第二天一大早。
天还没亮,棒梗就在院里放鞭炮。
昨晚守岁,院里的人都睡得晚,一大早被鞭炮声吵醒,没人受得了。
因为是新年第一天,大伙不想破坏新年气氛,忍忍就过去了,只有许大茂忍不了。
昨晚许大茂和娄晓娥造孩子,不到三分钟就偃旗息鼓。
还没开始就结束,娄晓娥忍不住埋怨了几句。
许大茂作为男人,自信心受到打击,和娄晓娥吵了半宿。
天亮前刚睡着,就被鞭炮声吵醒,许大茂哪里受得了。
于是穿上衣服来到中院,劝棒梗晚点再炸鞭炮。
棒梗鬼头鬼脑的,哪里肯听许大茂的话。
许大茂多说了两句,棒梗嫌他烦,就点燃一根鞭炮往许大茂身上扔。
鞭炮转了个圈,好巧不巧落进了许大茂的裤裆里。
幸好许大茂手速快,把鞭炮从裤裆里抖了出来,要不真成太监了。
许大茂骂骂咧咧的,骂棒梗没教养,棒梗不以为然的继续用鞭炮扔许大茂。
贾张氏在窗户边看着这一切,见棒梗没有吃亏也就没出门阻止。
许大茂没讨着好,骂骂咧咧回屋了,当即表示要和娄晓娥回她爸妈家住几天。
随即俩人收拾东西,吃过早饭就离开了四合院。
到了中午,秦淮茹做好饭叫棒梗吃饭,棒梗饭也不吃躺在床上咳嗽不止。
“昨天好好的,今天怎么就咳上了。”自己的乖孙病了,贾张氏站在棒梗床边,一脸焦虑。
“肯定是被林清传染了!”贾东旭一脸信誓旦旦,想起了昨天的事。
棒梗真要是被林清传染,那麻烦可就大了。
贾东旭不敢怠慢,抱上棒梗,就和秦淮茹一起去了医院,留下贾张氏、小当在家。
三人走后,贾张氏想起昨天被林清“污染”的年夜饭还在橱柜里。
本来贾东旭劝她扔了的,但是她舍不得扔。
棒梗的事提醒了她,被“污染”的年夜饭确实不能再吃。
但是白白扔了又心疼,于是想起前院的阎埠贵。
阎埠贵不光抠门而且舍不得扔东西,就算是发霉的食物,他都要再回锅炒一炒了再吃。
被“污染”的年夜饭,或许可以卖给他。
于是贾张氏就来到阎埠贵家,说明了来意。
不过她并没有说实话,只说那一桌子菜放的时间有点长,贾东旭不允许她再吃。
如果阎埠贵不嫌弃的话,可以便宜卖给他。
阎埠贵抠抠搜搜的,过年都舍不得买斤肉包顿饺子。
一听说有便宜可占,立马表示不在意食物快过期,只要没全部长霉斑就可以吃。
见阎埠贵有意要买,贾张氏就把阎埠贵带回家,让他看了橱柜里的菜。
菜不像放了很久的样子,看上去还很新鲜,而且有四盘肉菜,阎埠贵当即表示要买。
贾张氏出价三块,阎埠贵嫌太贵,只肯出一块。
俩人拉扯一番,最终各退一步,以一块五的价格成交。
四个肉菜搭两个素菜一盆汤,在馆子里吃一顿一般三到五块钱。
阎埠贵感觉占了便宜,喜滋滋的把菜装进托盘里,就回家了。
过了一个小时,棒梗从医院回来,秦淮茹和贾东旭表情轻松,贾张氏就知道棒梗没事。
经过医院检查,棒梗并没有被传染,而是早上在屋外炸鞭炮着了凉,吃点药就好了。
贾东旭进厨房给棒梗倒热水喝药,发现橱柜里的饭菜不见了,还以为趁自己不在家时,贾张氏偷吃了。
“妈,叫你不要吃,多大的人了管不住自己的嘴,要是被传染了怎么办。”
被贾东旭说落,贾张氏并没有生气。
而是默默掏出一块五毛钱,把卖饭菜给阎埠贵的事说了一遍。
于是贾东旭就放心了。
不但没觉得把饭菜卖给阎埠贵有什么不妥,反而夸贾张氏有脑子。
下午,外面的雪又下大了,大雪没过膝盖,把林清家的门都堵住了。
林清上厕所,出门差点摔了一跤,于是想着把门口的雪清一清。
可是家里没有铲子,便去李婶家借。
李婶家也没有,李婶说阎埠贵家有把大铲子、
是阎埠贵淘的便宜货专门用来铲雪的,于是林清就去阎埠贵家借铲子。
来到阎埠贵家门前,见他家门前堆积成小山的蜂窝煤林清眼馋了。
蜂窝煤是阎埠贵自己做的,专门用来做饭的。
林清家没有可以取暖的燃料,家里又冷,只能和三个妹妹窝在床上盖着被子取暖。
于是想着买一百个蜂窝煤回去取暖。
“三大爷,三大爷!”林清敲响了阎埠贵家的房门。
刚刚听见屋里有响动,可等了半天没人开门。
“三大爷,三大爷!”林清又重重的敲了几下门。
此时,阎埠贵一家正在吃从贾张氏那里买来的饭菜。
林清上他家敲门,阎埠贵担心林清是来借吃的,就示意一家人不要出声。
林清明明听到有动静,知道阎埠贵在家,就一直敲个不停。
阎埠贵没辙,只好放下筷子抹干净嘴上的油,前来给林清开门。
“林清,有事吗?”阎埠贵站在门口,故意用大半个身子挡住房门,生怕林清知道他们家在吃肉。
阎埠贵开门的那一刻,林清就闻到菜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