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月梅完全不顾及自己在小辈心里什么形象,肆无忌惮的在院子里挑衅着。
“唔~疼疼疼,哥,我不动,我不动。”
陆政祥看着潘月梅嚣张的样子,实在是忍无可忍,捏着陆政誉的手腕力度逐渐加重,疼的陆政誉龇牙咧嘴。
“你,别动政誉,你放开你的手。”
潘月梅看见这情形,没有了刚才嚣张的气焰,瞬间放软了声音。
“我说婆婆妈,就算我们净身出户,您也不用这么迫不及待吧,好歹等我们搬走了再来。”
在陆政祥还没有回来的时候,阮苏荷一个人是敌不过他们母子两人的,只能选择保护若若不被伤到。
“你闭嘴,我跟我儿子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潘月梅转头瞪着她呛声道。
“妈,妈,你快让哥放开我的手,我的骨头要折了。”
“哎呀,不抓鸡,不抓鸡了,你快放开政誉。”
她说着话还不忘上前拉扯陆政祥的胳膊。
陆政祥突然被她拉住了胳膊,为了以防万一卸了一点力道。
“院子我已经答应会还给你们,不过不是现在,如果你再带着政誉过来闹,就不会像今天一样这么容易走出大门。”
他想着恐吓恐吓母亲和弟弟,她们应该会知难而退,松开了手把陆政誉向前推了一把,让两人站在了一起。
“唉吆,我哪里养了这么个白眼狼啊~一只鸡都不让他老母亲吃。”
“还有你这个不孝儿媳,一天就窜着我儿子和我不和,跟我对着干!你,不要脸!”
谁想到,陆政祥刚松开陆政誉,潘月梅带着自己的二儿子快走了两步和他拉开一段距离就开始躺在地上又来撒泼打滚这一套。
“哟,这是什么情况啊?我说阮苏荷你就是活该,谁让你成天虐待两个小孩,你婆婆做的没错!”
“就是就是,儿媳妇还是要收拾收拾才会妥帖。”
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口围了一圈的吃瓜群众,虎婶带头大喊着起哄。
阮苏荷内心无语,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神向上翻了一个无敌大白眼,脑子里灵光一闪。
“冤枉啊~冤枉这只下蛋鸡不是舍不得给您,是要留着给铁蛋和若若补身体的,政祥说两孩子太消瘦了,这两天要好好补补的。”
“妈,您还是宽限我们几天时日,我们已经被逼的净身出户了,您再逼我们,我们真的要走投无路了~呜呜呜~”
谁还不会演戏啊,对于首席销售阮苏荷来说,对付潘月梅这种死皮赖脸的无赖可是有一套对策的。
“你!你!你!你胡说八道”
还没等潘月梅气急败坏的说完话,她就打断了。
“妈~我们真的没有办法了,过两天我们收拾好屋子就搬走,我们不会赖着不走的~呜呜呜~”
这会儿的阮苏荷看起来十分的柔弱,那眼泪就像不要钱的一样,一串接着一串滴落下来。
“这那就有点过分了,她娘。这下蛋鸡你还是不要逮去杀了吃肉了,小辈都答应要搬走了,他们搬走这屋里头的不都是你们老两口的?”
“对啊,对啊,小的一家四口也待不了几天了,你也不要逼得太紧。”
“你家大儿媳不是有病吗?你这样不怕她又犯病?”
有人善言劝解、有人假意说和、还有人躲闪着小心提醒。
“咳咳,没有没有,我就是开玩笑的,没有真的想要抢走他家的下蛋鸡。”
“走走走,你个缺心眼的!”
潘月梅眼见局势反转对自己不利,拽着陆政誉就想钻着空子往出走。
“妈,等等~呜呜~我这就给您抓只不下蛋的公鸡孝敬您,您拿回去炖肉吃~”
阮苏荷觉得现在这样的声势还不够大,她又加了加火力。
“不不不,小荷你们留着自己炖肉吃就可以了,给两孩子多补补身体,呵呵呵呵。”
潘月梅多鸡贼的人,立刻察觉她是在给自己下套,往院外走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只是回过头来尬笑的应付了一句。
无意间陆政祥和阮苏荷无意间对视了一眼,陆政祥立刻了解她眼神里传递的意思。
以最快的速度逮到后院里的一只大公鸡,抽了窗户栏杆上绑着的闲置草绳将鸡腿三下五除二绑起来。
“妈,你来了哪里有空手走的道理,政誉,快拿着,晚上炖鸡肉汤和爸妈一起喝。”
陆政祥眼疾手快地将手里捆绑好的大公鸡扔进陆政誉的怀抱里。
陆政誉是个笨的,看着扔过来的公鸡,下意识伸着胳膊接住了。
“谢谢哥。”
而且还没等潘月梅拒绝,先开口感谢道。
看热闹的人现在改为了外围围观。
“我觉得,她家大儿媳还不错啊,顶多就是有点病,这礼数挺周到的。”
“就是就是,她家大儿子哪里像是白眼狼了,这鸡不也是给了?”
虎婶和站在自己身旁的瘦婶子继续议论着。
阮苏荷机灵的去了后院的鸡窝搜刮出来十几个蛋,拎着小篮子跑出院门。
“婶子,今天的事情可不要传出去,我家婆婆虽然一直都是这样,但是传出去会影响我公公的工作。”
“大家行行好,今天这件事就烂在大家的肚子里,拜托拜托。”
她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一边给大家递过去鸡蛋,一边央求着大家别把事情闹大了。
大家拿了她的鸡蛋,点着头,四散走开了。
阮苏荷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她敢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