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政祥站在她的身旁,没有多余的动作,直挺挺的好像是在自罚站军姿。
“你?你没错。”
仅仅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手里收拾灶台的动作没有停。
这会轮到陆政祥傻眼了,他以为她可以原谅他,现在看来这件事情自己真的做得太过分了。
周艾雪是谁?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他罪该万死,不应该把自家媳妇的话不当一回事。
他咬了咬牙,好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手里还在悄悄给自己加油打气。
“苏荷,你别忙了,我来,我来。”
说着,他将阮苏荷手里的抹布抢了过来,开始自顾自地擦灶台。
阮苏荷见他这样,也没有想要把活抢回来的意思,在洗脸盆里加了清水,洗了洗手,便又去卧室收拾起被褥铺盖。
她才不会想着现在就原谅这个榆木脑袋,借这个机会不得多虐虐?
结果,她刚刚把旧的床单换下来,一双手从右边穿了过来抢过了床单,“苏荷,我来,我来,你歇会。”
啧!看来这男人这会和她杠上了,怕是非要等她原谅不可。
这会,她确实有点心软,这男人的态度也算诚恳,要不……原谅……
不!不行!她才不要被美色迷惑!
阮苏荷毅然决然地转了方向,又从院子里拿了舀子在水桶里舀了水,走向菜园子和两个小不点一起浇水。
这不?地里浇水刚刚浇了一小半,手里的舀子又被陆政祥抢走了,“苏荷,你别忙活了,我来,我来,都让我来干。”
若若和铁蛋两双眼睛对视,不明所以,怎么给菜园子浇水,爸爸妈妈都要来和他们俩抢上一抢。
阮苏荷还是没有多搭理他,撩起围裙擦了擦手。
啥都不让她干,好啊,那她不干了,画图他不会,总不会来抢吧……
阮苏荷脑海里灵光闪现,确定这个办法不失为上上策。
于是,她又回到了卧室,翻出了自己的本子和笔开始写写画画。
陆政祥浇完地里的水,和两个小不点一起收拾完鸡圈,这才回屋来打算继续抢她的活。
掀开帘子,眼前的画面让他进退不得……
这……画图什么的,他着实不会,他抢来也不顶事,纠结了老半天,他抬腿进了卧室。
实在没办法,他瞧着屋顶的灯不太亮,抬手用抹布擦了擦灯泡上的灰尘,一会又看见阮苏荷脸上多了些红晕,以为是太热,走到窗边轻轻推开了窗户……
阮苏荷始终都没搭理他,他实在没事干之后,就搬了个板凳,悄悄坐在阮苏荷旁边时刻关注着。
刚开始阮苏荷还觉得他烦,一会窸窸窣窣,一会咯吱咯吱……
结果没一会她画图投入了,直接忘乎所以,一张图接着一张图地画,都没停手。
好不容易把脑海里能想出来的灵感都画完之后,她才感觉自己有点累。
脖颈也僵硬了许多,刚想抬头活动一下,一双带着些老茧的粗糙指腹敷上了她的后脖颈。
“苏荷,累了吧,我帮你按按,你先别动,我给你一会再捶捶背,这样舒服一点。”
她自然是没有搭话的,只不过原本想要动一动的脖子这会没有继续晃悠,享受着陆政祥的按摩。
“苏荷,我真的错了,我现在知道我错得离谱。”
“我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应该是周艾雪,我查了派出所的笔录,当时学校里同时有蔬菜运输和医院体检车辆,她就是嫌疑人当中的一员。”
他才不会说,是因为周艾雪去找自己说她的坏话,他才去派出所调查的。
要是让阮苏荷知道这个原因,怕是十天半个月都不会原谅他。
“嗯,对,是你明察秋毫,是你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你别当兵了,最适合当侦探。”
阮苏荷这会的气其实已经消了一大半,但是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柔和。
“不不不,是我眼瞎看错了人,是我把别人想得太单纯,是我误以敌为友,是我太想当然了……”
陆政祥长智商了,知道现在最不应该顺着她的话说。
这一连串的排比句让她实在是憋不住了,“哟?现在知道错了?还知道错在了哪里?怎么?是有人给你指点迷津了?”
她这副阴阳怪气的模样,让陆政祥正在按摩的手顿了顿,“没,没有,没有别人,是我,是我自己悟出来的。”
他生怕阮苏荷会加大怒气值,一整个否认的大动作。
“那你……以后……还会第一时间反驳我的话吗?”
“不会,绝对不会,苏荷,以后,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第一时间用事实证明它的正确性,不会反驳。”
陆政祥回答这句话的时候,没有半分犹豫,直接脱口而出。
“好,既然,你的态度真的诚恳,我就先估摸着原谅你这一次,下不为例。”
“别停啊,我又没让你停,左边一点,对,那边肌肉有一点酸。”
阮苏荷说话的语气柔软了几分,在他呆愣住的时候出声强调。
“哦,好好,好,这边是吧?那我多按按,放松放松。”
陆政祥欣喜着媳妇终于原谅了自己,手上的动作麻利了不少。
“对了,现在两个孩子这个状态,我觉得还是先不要去学校为好,让他们俩在家待一段时间。”
“对了,最近你可以多给他们两个教教擒拿,或者是那种防身的拳法,提高两个小不点的攻击力,有自我保护的能力,才会增加安全性。”
她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