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兴?
姜梨望着傅司庭的眸子,那里面好像装着一潭冰冻三尺的湖水。
里面半点没有念及这三年来的情,她犹如小丑,没有半点本事就敢来他面前找场子的小丑!
“傅司庭,你这么对我,究竟是想要在我身上得到什么?亦或者是,想要报复我什么?”
姜梨被他的眼神逼得逐渐冷静下来,“还是你生活太过无聊,只是想拿捏着我玩打发时间?”
傅司庭勾唇嗤笑,“姜梨,你认为你有什么资本让我在你身上浪费时间?”
“你不觉得你说话做事都在前后矛盾吗?”姜梨生硬的对视着他,“傅司庭,是你从始至终的找我麻烦!
那些花,可能在你眼里为不足惜,但在我眼里,它们十分珍贵!
你轻轻抬个手,就能毁了它们,但你知不知道,那是姜家的根!你究竟是恨我!还是对姜家有恨?!”
提到姜家,姜梨明显的在傅司庭的眼中看到瞬间染起的怒火。
还有一抹,姜梨说不出的情绪。
似是勾起过往回忆的沉痛。
不等姜梨想清楚这道情绪从何而来的时候,傅司庭眼底忽然凝聚起的暴戾忽然吓了姜梨一跳。
“姜梨,对于你,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傅司庭逼近姜梨,那张俊脸,清楚无疑的展露在姜梨面前。
他身上的戾气,更是疯狂的扑打在姜梨脸上。
震慑的姜梨心头发慌,又打从心底里恐惧。
傅司庭将姜梨逼到墙边,直到姜梨后背抵上冰凉的墙面,傅司庭这才再次开口。
“你还没有资格跑来质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只要一日不离婚,你就别想能有一日安生的生活!”
“所以呢?”
姜梨将指甲陷入掌心内,刺痛感强撑着她仰着头,壮着胆子继续对峙。
“这就是你逼着我来求你回到北苑的手段?傅司庭,你真恶心!”
“恶心?”
傅司庭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这就让你感觉到恶心了?姜梨,你不妨等着看看,接下来我还会做什么。”
姜梨满目愤懑,“傅司庭,你我分开,各走各的路生活,就这么难吗?!你到底要把我怎么样你才肯罢休?!
是要我死在你面前,你才能放过我是吗?!”
在姜梨话音落下的那一刹那,傅司庭抬手便掐住了姜梨的脖子。
两根手指直捏姜梨的喉咙,窒息的感觉瞬间蹿上颅顶,连发出声音都异常的艰难。
“姜梨,你最好别挑战我的底线!”
傅司庭眼中染起杀意,那里面似乎藏着锋利的刀,下一秒就会抹了姜梨的脖子。
“在我还没有在你身上讨要回我想要的结果,你就别想企图让我放过你!”
姜梨偏执的想要问个清楚缘由,但傅司庭的力度根本就不容她说出半个字来。
直到傅司庭的轮廓在她眼前逐渐模糊,傅司庭这才甩开她的身体,将她甩摔到地。
获得空气的姜梨,猛的往喉咙里灌了一口。
但刺痛的嗓子,让她猛烈的咳喘不止。
听着傅司庭上楼的动静,姜梨连追上前再去质问的勇气都不复存在。
她不知道自己是哪一句话触及到傅司庭底线,会让他对他动起这么明晃的杀心。
她好似个笑话,连她自己都忍不住想笑的笑话。
气势汹汹的来找傅司庭讨个原因,结果却被狼狈的丢在地上。
明知结果,却还要义无反顾的撞南墙,指的就是她这种不自量力的人吧?
托着撞击导致钝痛的身体,姜梨爬起身,缓慢的走出北苑。
坐上车的那一刻,她接到了姜朔的电话。
姜梨抹去脸上的泪水,无力的接通电话。
“姐!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姜梨动了动涩疼的嗓子,嘶哑的回应:“我现在回来。”
姜朔的怒火顺着手机传到姜梨耳中,“你是不是去找昨天毁了你花的人了?那个人是不是傅司庭?!”
姜梨疲惫的阖上双眼,“小朔,有些事情你没有能力去管,我也亦是,就算知道是他,我也没有半点反抗的能力。”
“你是他的妻子!!”姜朔暴怒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你?!”
是啊……
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
她也很想知道。
可她就算问上百遍,千遍,万遍,他都不会给她一句准确的答复。
她在他眼里,不像是个妻子,更像是个仇人。
有血海深仇的仇人。
忽的,姜梨睁开眼眸。
仇人两字不断的盘踞在她的脑海中。
她刚刚提及姜家的时候,傅司庭眼中的怒火这才很明显的窜起,在后面,她说到死在他面前。
他才彻底暴怒,恨不得当场杀了她。
姜梨心里清楚,傅司庭绝对不会是因为她要死,所以才动怒的。
应该是“死”这个字,牵扯到了在他身上所曾发生的事情。
姜梨驾车回医院接姜朔,把姜朔送回家中,她这才上楼回到房间,给安助理打去电话。
现在将近十点钟,安助理这会儿应该不会在傅司庭身边。
电话接通,安助理恭敬又夹带着疑惑的语气从手机里传出,“太太?”
姜梨眉眼沉重的走到窗户旁询问道:“安助理,傅司庭在你身旁吗?”
安助理抬头看了眼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