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老爷子正用一根绳子,挂在吊灯上。
李文萱睚眦欲裂,眼泪不停的往下流,尖叫着冲进厨房,拿刀割掉绳子,耿老爷子掉落在地毯上。
“爷爷!”李文萱一边解绳索,一边哭喊着叫救护车,“爷爷,你不能丢下我,你再丢下我,我就真的成了一个没家的孩子。”
“爷爷!”
李文萱解掉绳索,学着视频中救人的方法,双手交叠,掌根放在耿老爷子胸口上,不停的按压。
不停的哭喊:“爷爷,求你,求你醒过来,萱萱现在只剩下你了。爷爷,萱萱不想一个人,我真的不想一个人,求求你,爷爷!”
“爷爷!……”
李文萱不停的按压着,捶打着,绝望的正要放弃,一道轻微的咳声传来:“咳!”
哪怕这道声音,轻若蚊蝇,李文萱也听到了,她欣喜若狂:“爷爷!”
耿老爷子微微睁眼,看到李文萱,他老泪纵横,声音嘶哑:“萱萱!”
“爷爷,你别丢下我,我现在是个没爸没妈的孩子,难道连你也不要我了吗?”
李文萱崩溃大哭,这几天来的事故,真不是她能承受的,她快承受不住了。
耿老爷子自责悔恨:“若不是请他救我,又怎么会惹出这么多事来?都是我的错,我的错啊!”
耿老爷子以为,是他请刘灿救了他,从而得到的惩罚,才让耿家家破人亡。
“我是罪人,我要去赎罪,我该死!”耿老爷子不停的自责。
李文萱见此,不敢隐瞒,把弟弟耿文超对刘灿,做的事详细讲了一遍。
最后说道:“爷爷,你的命是我用改了姓氏换来的,你没有任何罪,你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你是个好人。”
“爷爷!这个家已经破碎了,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不然,我怎么坚持的下去!”
知晓真相的耿老爷子,也是痛哭不停。口中大骂耿文耿“畜牲!”,居然干出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难怪刘灿说不救“耿”姓的人,刻意报复耿家!
救护车来了,把痛哭的祖孙俩,拉到医院。
医生说耿老爷子没有生命危险,就是损害了嗓子,要多休息少说话,然后就没事了。
第二天出院的时候,李文萱才发现,耿家本就的一些不动产,全部冻结了。
别墅公司店面车辆,全部被收走,将要进行拍卖,以此来还银行的钱。
李文萱回到别墅,在大家的监视下,进别墅收拾自己的私人物品。
她把名牌包包卖了,首饰卖了,名牌衣服,卖进了二手店。
她拿着这些钱,带着耿老爷子,在即将要拆迁的地方,租了一栋看着还算安全的二层小楼房。
不为别的,只因为这里便宜,还有院子,可以让爷爷休息。还在市里,方便她找工作,照顾爷爷。
泽三把他调查到的事,都跟刘灿说了。
刘灿站在三楼,俯瞰对面二层小楼房。
平常穿着精致的李文萱,此时身着一身运动服,脚穿板鞋,随便绑了个马尾,素颜朝天。
曾经的耿家小公主,现在却成了庶民。可哪怕一身布衣,也掩盖不了她身上的气质。
李文萱正在洗衣服,洗完衣服后,又打扫院子,然后洗菜做饭。
耿老爷子也在忙活着他自己的事,他们现在一无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得靠自己劳动所得。
猛然,李文萱朝刘灿这个方向望过来,刘灿立即躲起:“这丫头敏锐的很!”
泽三微点头:“嗯,不经历痛苦,怎么能成长。”
刘灿对泽三说道:“安排个人,好好的救济帮助她们,但千万别让她知道是我帮她。”
“好,没问题!”泽三说道,“保证做的天衣无缝。”
刘灿捏了捏眉心,抬头间,眉间疲惫不再,换上的是凌厉:“耿家倒了,接下来,该轮到潘家了。”
潘家既然敢对他老妈下黑手,这笔帐可还要算。
泽三扭了扭脖子,踢踢腿:“就等刘医生这句话。”
这几天,他在刘家补血,蹭吃蹭喝,感受着李曼梅妈妈般的呵护,更是吃到了,他好久好久没吃过,妈妈做的饭菜香。
现在,既然有人,敢活的不耐烦对李曼梅动手,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潘家,等着!
刘灿回到家后,李曼梅已经做好了饭菜,没等到泽三,诧异道:“小灿,泽三呢?怎么都到饭点了,他还没回来,以前他可是闻着饭香,就跑不赢的人。”
“妈,我是亲生的还是捡来的?我就坐在这里,等着吃饭呢,你也不喊我,关心他做什么?”刘灿话是这要说,脸上却是笑开了花。
心情好,自然开心。
李曼梅见他笑,以为刘灿把泽三给气走了,气的拍打他一下:“你天天吃,人家泽三就借住在咱们家,多关心一下人家有什么错。”
刘灿用手,抓了一块肉放嘴里:“既然是借住,自然是要走的。我把他赶走了。”
李曼梅一听,转身离去,刘灿正诧异,就见李曼梅,拿着鸡毛掸子,朝他走来:“你这死孩子,家里多一个人不好吗?又不是养不起,偏得你要把人家赶走。你把人家赶走了,他睡哪里,吃什么?”
刘灿边躲边狡辩:“妈,你偏心,关心他不关心我,我要去莹莹那里投诉你。”
“去吧去吧,投诉后,我只做儿媳的饭,不做你的饭,气死我了,做了这么多泽三喜欢吃的菜,你却把人家给赶跑了,真是把我好心情破坏了。”
李曼梅把鸡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