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这个差距虽然很不公平,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如果先入为主将自己框定在弱势的一方,被侵犯时不敢反抗,被侵犯后不敢声张——这样的人无论在哪里都是一样被欺凌。”
礼堂里安静无比,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台上的女检查官身上。
她的脸很漂亮,漂亮到令人忽视掉她身上的气场,清冷又疏离,平静且坚定,并没有多强烈的攻击性,却让人本能望而却步。
“当然,除了我上面提到的个人素质外,还有法律。希望在我的从业生涯中没有机会见到在座的各位。”
她的视线在观众席上巡视一周,最后静声问,“这个问题我的回答完毕。还有谁要提问?”
***
讲座结束,负责接待的老师和主任陪着两位检察官离开礼堂。
主任为刚才引发争议的学生连连抱歉,宋涛娴熟跟他你来我往说着客套话。
赵清浔脚步稍微落后几人,余光瞥见一个女孩儿不远不近跟在他们后面,她回眸望过去,对方的眼神在跟她对上的瞬间下意识闪躲开,但少顷后又转回脸,怯生生地望着她,似乎欲言又止。
赵清浔觉得有些奇怪,但不等她细想,肩膀突然被人碰了一下。
她回过神,宋涛站在她半步远的地方等着她,半是钦佩半是玩笑道:“没想到啊,赵检察官竟然深藏不露。”
赵清浔往前看了眼,主任和接待老师已经离开,身后的女孩儿也低着头往旁边的教室去了。
可能只是个有些社恐的女生吧,赵清浔没有多想,转头朝身旁的人无声笑了下:“过奖了。”
从她把检察官作为自己职业目标的那一刻起就预见到了自己未来会跟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体能提升对于她是必修课。
高考后她报了泰拳班,一直坚持到参加工作,虽然天赋有限但好歹有勤奋可以弥补,平常一些小场面应付起来也还算是自如。
两人并肩往停车场走,宋涛仍然没有停止感慨:“怪不得你当时被分到一组去了。你调过来的时候我们组的人还说呢,把美女分给我们多对口儿啊,有你坐镇这些讲座还愁上座率?到哪儿不都得座无虚席一票难求?”
赵清浔轻轻弯唇,没有作声。
一般来说检察院的一组会重点负责重要案件的调查,相应的工作强度也最重。而宋涛所在的四组主要负责的是基层宣传,人数是考核的指标之一。
坐上车后,宋涛再次发出邀请:“下周我们组有个女子擒拿术的讲座,你有没有兴趣?”
赵清浔系上安全带,无奈瞟他一眼:“没有。”
她这两下子糊弄外行还行,哪能上得了专业台面?
宋涛略微侧过身来,有理有据分析:“你今年新调过来的,年终考核基数比别人少,我们组的工作是基数值提升里面性价比最高的,比二组三组都划算。”
他跟徐锡霖是同一批入职的,私交不错,“你考虑一下,要是行的话,我去跟你们组长说。”
赵清浔漫不经心笑了下答应会考虑,驾驶位上的人这才发动引擎,声音愉快:“你想吃什么,我请客!”
一窗之隔的后视镜上,一抹单薄的瘦弱身影躲在树后。
少女咬唇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似乎是想上前搭话但又畏惧,神情胆怯又纠结。
突然,裙子口袋里的手机振了一下。
女孩儿整个人蓦地一僵,纤细手臂不住颤抖,表现出来的恐惧远远大于一声振动所带来的惊吓。
屏幕上只有短短一行小字,少女握着手机闭上眼,表情痛苦又绝望。
等她再睁开眼时,不远处的白色车辆已经开走了。
赵清浔回到家时夜幕几近黑透。
她在路边跟同事道别后,转身走进小区时被门卫室的保安叫住:“女士!”
她闻声停住脚步,对方走出来问:“您前天寄放在我们这里的东西您朋友还没有拿走,您看现在是怎么办,要继续放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