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着衙役走进大堂之中,入眼便是一个白白胖胖的人穿着官服在上面坐着,两旁站着拿着棍子的衙役。
县令的旁边,还坐着一个穿着长褂的人,不知道是什么人。
安知雨打量着里面,那高堂之上的人,也打量着下面的人。
“大人,您可要替草民做主啊!”
那胖女人的哭声打破了这边的安静。
瞧着刚走进来的人,县令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像是在打什么不好的主意。
“将这个强霸别人房子的人拿下。”
果然,安知雨还没站稳,就听见那县令的惊堂木一拍,要将她就这般定罪了。
“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为何不听我的解释。”
安知雨眼神一冷,那边的衙役见状,一愣,立马不敢过来了。
“什么什么意思,这位夫人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就是你强占了她的铺子,这铺子本官也知道,老早以前便是她的,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县令的声音尖细,倒是和他这体型一点都不符合,那流油的脸上更是显出些刻薄来。
他也不过是看在这女子的气势有些强硬,便下意识的解释了一句,其实更本没有将这女子放在眼里。
“哼,原来你是只听信一面之词。”
冷眼看着这里头的人,她的心里有些火气。
地上的人已经停止了哭声。
安知雨看去,却见那本就胖得发肿的眼睛,此时更肿了,不过那脸上的得意,却是连一张胖脸都装不下了。
似乎在说:哼,还敢和我斗。
“什么一面之词,我看你这小女子牙尖嘴利的很,看着便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件事,定然就是你的过错。”
县令看这安知雨眼中的嘲讽,有些恼怒,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将她压下去,是要留着过年吗?”
眼睛一转,看到那边还愣着的衙役,县令更加不爽了。
“报。”
这时,外头的衙役跑了进来,看着很着急,那边的衙役,便只能又停下了动作。
“什么事。”
县令正不爽,看到那边的人,便更加的不想搭理了。
“大人,外头来了许多百姓,说要进来旁观。”
“这点小事还让我教你。”
他很是不高兴,不耐烦的想打发了这个小衙役。
这也是经常的事,不过都让他派人给打发了。
但是那边弓着腰的人,却很是为难。
“大人,我说了,但是他们依旧在门口,这……我……”
安知雨暗自听着,倒是明白这么回事。
本朝有律法,县衙里办案的时候,是允许百姓旁观的。
这个开不开放,可以由县令做主,但是如果百姓强求,便不能不答应。
想来这个也是这个小衙役为难的原因。
“那边让他们进来。”
县令也是想到了这一层,脸上很是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不过是几个百姓,也奈何不了他什么。
见到这情况,安知雨笑了笑。
这个县令,怕是不知道百姓进来,会发生什么吧。
不过一会儿,衙役便拉上了类似围栏的东西。
很快,那边便涌现出一些人来。
安知雨往那边看了一眼。
人确实不少,而且,她在里头,还看到了几个熟悉的人影。
见此,她垂下眼帘。
“台下的人,强占他人的铺子,证据确凿,即刻收押。”
看着外头的人进来了,台上的县令才清了清嗓子,将刚才的判决又说了一边。
这个判决一出,底下的人立刻议论纷纷。
“这这么就结束了,不是才刚刚来吗?”
“就是,这么回事?”
那边的百姓很是不解。
声音传到了安知雨的耳朵里,她便立马有了主意。
“慢着,大人是不是忘了什么。”
安知雨可不能吃这个亏,见到这么多的人,底气也就出来了。
“什么?”
见安知雨又开口,县令有些不开心。
这么多的人,这人要是给他找麻烦……
但是显然,安知雨并没有搭理他眼里的威胁。
“大人,您说证据确凿,证据在哪,刚才您可是连开口都不让我开口,就将我定罪,现在百姓都在这,您总得让我说俩句吧。”
这话一出,那边的百姓便纷纷符。
“就是,这平日里办案,不都得让俩边的人都说的吗,这怎么到这,就听信一边的了。”
“没错……”
“这县令是怎么回事?”
“对,让她解释!”
“我们要听全部的过程。”
那边的言论,让县令有些恼火。
这下,他可是知道这些百姓的麻烦了。
这是谁设计出来的律法,真是让人头疼。
瞧着外头黑压压的人群,县令便只能吞下这口恶气。
“倒是本官疏忽了,外头的百姓还没听到,那就请这边的这位说说吧。”
无视县令恶狠狠的目光,安知雨冷静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不知道这位夫是怎么回事,几天前便到我店里来闹事,要我将我自己买来的铺子还给她,还放下狠话。如今看来。原来是贼喊抓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