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强说:“卫爷,鬼子都被干掉了,这五万多人算是咱们给救下了吧?”
“还没呢,”卫宁点点头:“走,下去维持秩序,赶紧让这些难民撤离。日军第16师团的主力离这儿不远,听不到枪声很快就会来查看。”
黄强点头:“好嘞!”
卫宁这次没从武器库里换轮渡,因为日军已经把这儿围了个水泄不通,自己贸然变出个大轮渡,
很可能会瞬间吸引周边数万日军的注意,导致这五万难民和战俘逃不掉。
他这次换的是一座长达1400米的浮桥,还是隐性的,与水面齐平,不仔细看根本瞧不见。
而燕子矶渡口正好是附近最窄的一段长江水面,冬季江水也平缓,
搭建浮桥能让难民们自己撤退,不用等轮渡来回,难民们能连续从浮桥上渡过江面。
一公里的浮桥得一万克黄金,这一千四百米的浮桥也就一万四千克黄金。
而且卫宁还能启动回收功能,所以实际上得付的只有7000克黄金。
对于此刻手握金山的卫宁来说,这点黄金根本不算啥。
在这五万多人通过浮桥全部跨过长江上了八卦洲后,
卫宁又在八卦洲另一头的小沙西村一带搭了道江面浮桥,让这些难民能更快离开这地狱,先撤到相对安全的江北。
最后,卫宁在日军陆军航空兵的侦察机发现这两道浮桥前启动了回收功能。
他不仅回收了两道浮桥,还顺道把之前换出的两艘轮渡给回收了,直接消除了他存在过的所有痕迹。
这样一来,就算中岛今朝吾这家伙把脑袋想破了,
也琢磨不出这些难民是怎么摆脱了那些凶狠的看押士兵,更猜不出他们是如何跨越长江这道天险逃走的。
难民和战俘们还是对卫宁等人感激涕零,不少老百姓甚至要给卫宁下跪,
卫宁连忙扶起他们,催促他们赶紧离开,保住性命要紧,别再耽误时间了。
老百姓们连连应声,随后踏上浮桥,快步逃离这座血腥之城。
他们算是走运的,能在几十万被屠杀殆尽的人中活下来。
可他们也是不幸的,曾经的家园已成灰烬,生活支离破碎,
家人死的死伤的伤,余生都要在痛苦的记忆中煎熬。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如今在南京城里横行霸道、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日军。
这时,卫宁瞧见难民堆里一个小男孩正瞪大眼睛看着自己。
他朝孩子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小男孩的爹也瞅见了卫宁,于是给卫宁鞠了个躬。
他说道:“长官,多谢您救了我们的命。”
卫宁点点头,走过去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你叫啥名儿,多大了?”
小男孩不敢吭声。
他爹踹了他一脚:“长官问你话呢,你这不争气的家伙,快回话,说长官好。”
卫宁制止了他:“别这样,他还是个孩子。”
小男孩他爹连忙点头哈腰。
小男孩愣愣地说:“长官好,我叫孙唐,今年八岁了。”
卫宁从战术背心里掏出一根巧克力,递给男孩:“这是黑巧克力,饿了再慢慢吃。”
孙唐应了一声,接过巧克力,说:“谢谢长官。”
卫宁又看向他爹:“带着孩子快走吧,离开这儿。”
孙唐问:“长官,您叫啥名儿?”
他爹又要踹他:“长官的姓名是你能打听的吗?你这不懂事的家伙,我平时真是白教你了!”
卫宁笑了笑:“我叫卫宁。”
孙唐使劲点头:“长官,我以后一定会报答您的,我现在知道这些日本兵对我们家干了什么,我以后一定要多杀日本兵!”
他爹这次没吭声,眼眶一下红了,这哪是一个孩子该说的话。
卫宁拍了拍他:“我相信你,好了,快走吧。”
难民潮像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沿着浮桥一路奔向八卦洲,再从那里离开长江。
卫宁看了一眼日期表,还有三天,日军就要举行盛大的南京入城式了。
他在无线电中下令:“全体上车,撤往劳山,准备第二仗!”
幽灵特种部队没多久就坐着卡车抵达了附近的劳山。
这地儿靠着长江,是一大片连绵起伏的山峦,
虽说眼下是冬天,但枯枝败叶还是密密麻麻的,
特别适合隐蔽,加上满山的老树和山沟沟,防守起来容易,进攻起来难。
卫宁自个儿在那儿琢磨着啥,大伙儿也不敢去搅和他的思路,就先下车,用枯枝败叶编起了伪装网,等着卫爷发话。
这时候,卫宁和中岛今朝吾心里想的都是同一件事——入城式。
准确地说,是三天后日军要搞的攻克南京入城大典。
到时候,成千上万的日军会死死守住雄伟的南京古城墙,
八个日军精锐野战师团倾巢而出,保证入城大典顺顺利利,那场面,老大了,规模也是空前的。
对鬼子们来说,这可是他们千年难遇的大喜事。
就连远在东京的裕仁天皇都得为华中派遣军取得的辉煌战果发个嘉奖。
那时候,中岛今朝吾、谷寿夫、朝香宫鸠彦王、松井石根这些大佬们都会骑着马来检阅部队,向整个亚洲,乃至全世界宣告日本军队的牛逼。
中岛今朝吾自然是在琢磨着怎么保证入城大典万无一失。
卫宁呢,正好相反,他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