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为错这才想起来当时送了一个从苏桐手中抢来的一个荷包。
她由于心虚就没应声。
程绥晏扯了扯嘴角,但他也不想在在这么多人面前闹得不愉快。
他沉着气,此时转头看郑朝生也越来越不顺眼起来,只想转身告辞。
这样想,他也这样做了。
郑朝生身旁的姑娘也在东张西望,似乎又找到了一个好奇的地方,便要拉着郑朝生一同前去。
她牵了牵郑朝生的袖子,满脸好奇,“二殿下,我想去那边看看。”
郑朝生低头,不着痕迹地将手负在身后,客气地笑了笑,“好。”
祝为错看到两人的样子,就已经猜到了后面的发展。
无非就是她误会,他解释,她不信,然后她逃他追。
此时她沉浸于猜测男女主的感情发展,忘了身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人盯着自己。
一转头,便看到一个等着解释的人。
她嘴角抽了抽,......想逃。
她抿了抿唇,脑中想着该怎么解释,最终思考无果,决定逃避这个问题。
只是还没走出一步,自己的手还在被程绥晏牢牢牵着。
“郡主不打算解释一下这一切的原因?”
程绥晏看她这副想要逃避的模样,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府邸,街上人杂,不好说话,他微微牵了牵唇,但那眸中却没有丝毫笑意。
“我们回家说。”
祝为错连忙点了点头,以为是要回自己家,却看程绥晏拉着自己朝反方向走。
“咱......咱们去哪啊?”莫不是程绥晏太生气要把她给卖了吧?
却没有理她,直到两人停在了一道朱红的大门前,程绥晏才吐出两个字。
“这里。”
祝为错盯着门前的牌匾看了一眼,“程府”两个烫金大字此时格外显眼。
这里距上次来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了。
门前的柳树已不复当时青翠颜色,再经过小雨的清洗,反倒更加精神茁壮。
上次还是程绥晏把她撵出来的呢。
她这个人心眼小,招惹她的地方她记得可清楚了。
此时也嘟囔着,“我还没计较你把我从府里赶出来呢,那可是我第一次被人撵出府,我也会没面子的!”
程绥晏:......要不要看看她当时提了什么离谱的要求。
他叹了一口气,这事他认。
将这位没受过什么委屈的大小姐赶出来,确实是他无礼。
他将祝为错带到庭院,坐在凉亭之中,石桌之上摆了些许干果,随后又吩咐小厮沏了茶,亲自放在祝为错面前。
他缓声开口,“郡主说得对,但凡事都该有个先来后到,上次的事情我待会再同你道歉,现在我们先解决一下荷包的问题,如何。”
祝为错:......不如何。
“那这样,我不同你计较上次的事情,你也就忘了荷包,我们两清了怎么样?”
“那郡主觉得呢?”程绥晏被她的话气笑了。
“......”她觉得挺好的呀。
但听这语气,就知道他不满意。
接下来,她目光乱晃,一会喝一口茶一会吃一口干果,就是怎么都不肯开口说话。
程绥晏起身走近,摁住了她正捏着干果的手,强硬地让她看着自己,冷着声音,“看着我。”
他弯腰,强迫她看着自己。
一字一句让祝为错听个明白。
“郡主,你不能什么都瞒着我,也不能让我像个傻子一样接手不明不白得来的东西。”
他的确是不想逼她,但这和她之前的事不一样。
感情或是谣言的事过去就过去了,但荷包却不一样。
它被送到了他手中,也是这段感情的开始,他不想这是一个被玷污了的开端。
祝为错下巴被轻抬起来,躲不开只能直视着面前的男人。
很少见他眼神那么锐利的时候,似要将她看穿一般。
她逃不开,只轻垂了眼眸,微微启了唇。
“其实那个荷包是我从苏桐手中抢来的,它原本是苏桐要送给郑朝生的......”
“那为什么要哪来送我?”
程绥晏沉声开口继续问。
“因为求人办事,不好空手上门,正好手边放了一个荷包,于是就......”
他也没问她为什么要去抢荷包,这样也好回答多了。
“惟惟,你不该骗我说,那是你特意送我的。”
程绥晏压着怒气,耐着性子同她说道。
如果不是那两个字,若是拒绝了怕是会惹她失望,他也不会去收下那个荷包。
“对不起,我下次不说了。”祝为错低着头道歉,“你别生气了,要不我再给你买一个。”
程绥晏也不是非要她怎么样。
听她这么说,也不忍心再计较,只闭了闭双眼,松开手将人压在怀中,轻轻叹息。“好。”
“关于四个月前的事情,我也向郡主道歉,让郡主失了面子,惟惟还生气么?”
“......不了。”女孩别别扭扭。
一开始是非常生气的,但这么些时间过去了,心里虽然记着,但也没什么气了。
她说那些话无非就是想让他被追根究底地问她,可没想到程绥晏油盐不进非要问到底。
浮生听闻自家公子带着郡主回府,正好他也办完了公子交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