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亭一怔,刚抬起眸子看向陆锦书,就发现陆锦书已经转身走了。
“锦书?”沈亭疑惑的叫了一声,陆锦书立即回道,“那就不换了,快些走罢。”
沈亭也只好快步的跟上。
反正这一切都在陆锦书的意料之中,他故意和沈亭说了那一番话,要让沈亭做一番伪装,如此一来,就算是沈亭死了,也没人会知道他是七曜门的沈亭。
说的也是,这沈亭都要死了,他陆锦书还挑他伪装成什么样来作甚么?真是多事。
“入了平州,我们先与其他人打听打听,指不定能知道些消息。”沈亭对着陆锦书说。魔修既然要假借七曜门之名,他想在平州,也应当会有所谓的“七曜门弟子”。
魔修显然故意将事情闹得很厉害,所以应当会先大肆宣扬自己是七曜门的弟子。
而是不是七曜门弟子,只要沈亭一眼就能够知道。
“嗯。”陆锦书应了一句。
这离平州有一段距离,正巧又是山林,四下也没什么人经过,刚好是动手的绝佳机会。
陆锦书的衣袂之中已经滑落出了他的法宝,只要他一祭出,沈亭没有防备,自然而然就会死在他的手中。
陆锦书当然也不会有半点的犹豫,他心里一打定主意,睨了沈亭一眼,见沈亭确实没有察觉,立即悄无声息的祭出自己的法宝。
沈亭就站在他的身旁,想要在这时候取下沈亭的首级,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是什么?”沈亭在这时恰巧一个弯腰,突然避开了陆锦书的攻击。
“……”陆锦书。
沈亭这时采摘了一株草,又是重新站起身来,对着陆锦书说,“锦书你看,没料到此地竟是有茧草。”因为这株灵草生得像是虫茧,便是被取了这么一个名字。
看这茧草的大小,显然是有些年份了。茧草十分稀有,是极难采摘的灵草,却没想到偶然的被沈亭给碰见。
沈亭话音刚落,就看见陆锦书一副怪异的表情,像是憋着什么似的。
他也没多想,只是说,“方才我似乎看到什么东西从我上面穿过……”一边说着,他一边扭头往回看,一眼就看见了陆锦书的法宝。
陆锦书心道糟糕,方才气结忘记将法宝收回来。要是让沈亭知道那是他的法宝,岂不是要更加怀疑他?
“锦书,没料你……”沈亭转过眸子看着陆锦书,眼神幽幽的,让陆锦书一惊。
看沈亭这模样,显然是察觉到了什么。
正当陆锦书心想,若是沈亭敢动手,他就算是经脉堵塞,也要与沈亭一战时,却见沈亭蓦地说,“没想到锦书心地如此善良,连鸟儿都救。”
陆锦书抬头一看,骤然发现,他的法宝正巧将一只妖兽蛇给钉死在了树干上。而旁边的鸟儿因此幸免于难。
“啾啾!”似乎也知道陆锦书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那只鸟儿还特别有灵性的扑腾着翅膀,飞到了陆锦书的肩上。
“……”陆锦书。
施家二少爷施云柯一看,还真的是沈亭。
不过,他也没有那么容易就轻信,毕竟魔修诡计多端,定是算准了他施云柯会因此相信眼前这人是沈亭。这易容伪装对于那些魔修而言,根本就算不得是什么难事。
“别以为我会上当,你有什么可以证明你是沈亭?”施云柯左看右看,眼前这人确确实实就是沈亭,但他又怕是魔修的诡计,也不敢轻易的就承认。
近来魔修猖獗,小心一些总是没有错的。再说了,怎么恰好有魔修冒充七曜门弟子,沈亭就突然出现在平州,还来他们施家?
这怎么都让人怀疑,施云柯自是谨慎小心,以免着了魔修的道。
“我的令牌不是在施道友手中么,只要用灵力稍稍试验便可知晓了。”沈亭说道。那个令牌是他们七曜门弟子证明自己身份之物,时常都要带在身上的。
施云柯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令牌,随后塞到了他身边的修士手中,“你试试。”
“二少爷……”那名修士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神情,反而被施云柯狠狠的敲了一下脑袋,“快点!磨磨蹭蹭干什么!”
毕竟是二少爷的命令,这名修士尽管不情不愿,最后也只能将灵力注入到令牌之中,查探这令牌的真伪。
过了一会,只见这令牌上浮现出了繁复的花纹,看这花纹,正是七曜门弟子才会拥有的令牌。
施云柯一瞧,发觉这令牌确实是七曜门弟子特有的,这才相信眼前这人是沈亭。
“咳咳……沈道友真是抱歉,我以为是魔修,有什么冒犯之处,还请沈道友不要在意。”施云柯轻咳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他立即从自己家仆手中拿过沈亭的令牌,还给沈亭。
刚才他还说沈亭贼眉鼠眼,再看看沈亭现在的神情,该不会他被沈亭记恨了罢……
“不妨事,近来魔修确实猖獗,施道友谨慎小心也是应该的。”沈亭笑着摆了摆手,意在让施云柯不要放在心上。
可是,施云柯一看到他那阴测测的笑容,差点被他给吓哭。
还说他不在意,施云柯光是看他这个笑容,就知道他肯定是怀恨在心,指不定什么时候想要报复自己呢!
说来可真是奇怪,沈亭相貌堂堂,丰神俊朗,这笑起来应当是风流倜傥的,不知他为什么每次一笑,总让人觉得活见鬼了。
好在施云柯也是名结丹修士了,内心算是比较强大,除了一开始被沈亭的笑容给吓到以外,他很快就恢复了。
“不知沈道友到这里来,是有什么事情?”施云柯稳住了自己的心神,问着沈亭,“父亲前几日刚出了门,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