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战乱,带着伤的郑飞扬勉强站起来,去夜空中探查情况。
在这位阴风武圣的眼中,滇州城的一切尽收眼底。
最混乱的地方,是滇州城的南门。
在这里,数千人舍生忘死的冲杀,羽林军像是潮水一样冲进了滇州城。
但郑飞扬看来,这些人是自投死地。
因为在羽林军身后,更多的滇州军正在合围。
到时候,羽林军会被困在城里,一个都别想跑出去。
但郑飞扬觉得,小太监是个聪明人,不可能笨到自投罗网。
而且郑飞扬相信,羽林军之中也不会连一个懂事的人都没有。
两千人集体犯傻是不可能的。
那么肯定是有什么阴谋诡计了。
郑飞扬的眼睛骨碌碌转,心里急速思考着,想看清楚小太监到底在玩什么鬼花样。
想了片刻之后,郑飞扬心里没有结果。
但郑飞扬并不怕。
针对小太监的天罗地网已经设好了,就算他有各种层出不穷的法宝,也无法逃脱这一劫。
……
梁柱打开了城门,羽林军勇士正在蜂拥而来。
跑在最前面的是数百凤鸣山的悍匪。
这些悍匪膀大腰圆,他们体型彪悍,还会点儿武技,手里拿着一柄柄
闪着寒光的重兵器。
铁锤、狼牙棒、宣花斧,各种五花八门的兵器都很沉重。
在滇州的城墙上,十几个滇州军冒死探出身体,将一波羽箭射向城墙下。
城门附近响起一阵噗噗噗的声音,但是没有人倒下。
那些悍匪的身上都披着重甲,如果没有射中铁甲的缝隙是无法伤人的。
那些长着络腮胡子的出好大汗,嚎叫着,大踏步朝着滇州城冲了过来。
一进城,这些悍匪就在人群中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身强力壮的悍匪冲进人群,仗着自己的铁甲厚实,手里的萱花大斧或者铁锤一顿横扫,就有不少羸弱的滇州军倒在地上。
惊慌失措的喊叫声响起,同时伴随着尖锐的竹哨声、焦急的铜锣声。
滇州军正在紧急调动,从四面八方朝着南门跑来。
更有滇州军的将军急的眼神发红,他们瞪着城门里的羽林军,命令滇州军的弓箭手无差别的乱射。
嗖嗖嗖的声音响起,无数羽箭从黑暗中破空而来。
覆盖性的箭雨落在人群之中,发出咄咄咄的响声,偶尔有羽林军被羽箭射中,但死伤更多的是滇州军自己。
因为羽箭是从后面飞来的,滇州军背上的盔
甲可没有那么厚实。
痛呼惨叫声不绝于耳,大量的滇州军倒在自己人的箭雨之中,死不瞑目。
远方隐隐传来隆隆马蹄声。
黑暗中不知道有多少羽林军策马狂奔,朝滇州城飞驰而来。
冲在最前面的悍匪人群左右一分,将狂飙突进的羽林军铁骑露了出来。
骑着高头大马的御林军士兵像是狂风一样冲进滇州城,所到之处,长街上人仰马翻。
一名羽林军骑兵连人带马重达八百斤,马匹奔跑的惯性再加上武器的穿透力,挡在前面的滇州军防线就像纸糊的一样,瞬间被冲垮。
呐喊厮杀的羽林军士兵不需要担心战马受伤什么的,反正他们唯一的目标就是冲进去。
进城之后,羽林军士兵除了用长枪大刀疯狂砍杀之外,唯一的任务就是放火。
他们拿着裹了油纱布的火把,装了火油的罐子,到处乱丢。
星星点点的火焰在滇州城南门燃烧起来。
但这样的火焰,还不足以形成火攻的威力。
因为滇州城的街道,是一个个“??”字形的街区,区域和区域之间有街道分隔。
如果没有强大的风势或者足够大的火焰,很难将滇州城陷入一片火海。
所以
这些星星点点的火焰除了照亮战场之外,没有太大的作用。
在羽林军铁骑的冲击下,滇州的城防军损失了两千多人,但很快稳住了形势。
骑兵最大的优势在于冲击力,滇州军用人命去堵,终于让羽林铁骑的速度慢了下来。
而骑兵一旦陷入人群,那就是一场苦战了。
即便如此,羽林军装备精良、战法卓绝,滇州的城防军往往要付出五六个人的伤亡,才能换来对方一个人受伤。
整个南门陷入了混战。
眼看滇州军越打越多,吴世雄哭丧着脸说道:“我兄弟呢?你们厂公呢?”
浑身浴血的陈剑男提着刀,他匆匆跑过来,也是扯着喉咙问:“我师父在哪?现在冲进城了,后面该怎么办?”
羽林军的将领也很无辜。
他们奉命杀进滇州城,至于后面的事情,他们的想法,也只有血战到底罢了。
反正回去的路千难万难,与其慢慢拖死,还不如在滇州轰轰烈烈的战死。
吴世雄急的嚎啕大哭:“兄弟,你在哪里啊?”
此时的梁柱,正鬼鬼祟祟的躲在镇西王府一千米距离的小巷子里。
在梁柱面前,是半透明的亡灵阵法师殷思坦。
自从被梁
柱收服之后,殷思坦就从一个崇尚阵图的术士,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爆炸狂。
殷思坦现在的人生信念,就是“给老子炸”。
这次殷思坦千里迢迢为滇州城送来了新年贺礼:“原子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