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厂公情绪不好等于整个京都的人情绪都不好。
雷霆等捕快离开行动起来。
寻找血蝉,需要血蝉宗门的人利用自身功法去感应。
血蝉掌门伯颜自然是不可能配合东厂的搜捕工作了。
被打成死狗的阿蛮也不死活不愿意配合。
只有骨气软、怕死怕痛的陈飞典是真心实意配合的。
雷霆也不敢放松对陈飞典的监视,东厂的高手找了个铁链,拴着陈飞典的脖子和手,带着他一路寻找血蝉。
每走一段路,陈飞典就运功、寻找,看附近有没有血蝉躲藏。
这么一路找过来,可把陈飞典给累得,伸长舌头大喘气。
陈飞典苦着脸对着雷霆说道:“爷,大爷,亲爷啊!咱们歇歇吧。”
雷霆冷笑:“歇什么歇?厂公的话你不会忘记了吧?”
陈飞典苦着脸:“差爷我自己的命我怎么能不小心,可是咱们从天不亮出来就一直找,我现在实在是没劲儿了。”
雷霆蹭抽出了刀,冷哼一声:“现在是不是又有劲儿了?”
“有,有了。”
陈飞典实在没办法,他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活命只好硬着头皮站起来,跟着雷霆继续搜寻。
好在雷霆也不是那种非要赶尽
杀绝的人,他找了些鸡血鸭血给陈飞典服用,免得这家伙还没找到血蝉就死翘翘了。
一行人在城中没找到什么线索,便出了城。
下午,众人走到一个叫宋家村的地方。
村里大概只有几十户人家,散落在帝都外面的小山和树木中。
按照陈飞典的说法,血蝉性冷,喜欢呆在阴暗潮湿的地方,宋家村这种环境正好合适。
雷霆也累了,他郁闷的说道:“陈飞典,这血蝉不是你们宗门养大的吗?怎么你们和血蝉之间就没有什么联系?”
陈飞典也很无辜:“大人,这血蝉在宗门里是圣物啊,喝的血都得是二八少女的血,平时根本就不听我们的召唤啊。”
雷霆郁闷的不行。
敢情这血蝉还是个高高在上的大爷。
雷霆:“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陈飞典苦笑:“办法倒是有,但是只能是在血蝉十丈范围之内。”
十丈范围之内?
十丈,按照厂公大人平时说的那个“米”,大概是三十米左右的距离。
三十米的距离,在茫茫大地上,靠着陈飞典去一点点这么找,简直是大海捞针。
而且血蝉又不是死物,它还会动弹啊……
可除此之外实在是没有其他的办
法。
雷霆无奈的说道:“走吧,进村去看看吧……”
看到雷霆的脸色不好看,陈飞典犹豫了一下,说道:“血蝉这种动物顾名思义是靠血活着,而且最喜人血,只要它出来吸血,我们多注意吸血案件,就不愁找不到它。”
雷霆沉声道:“你的意思是,这畜生会主动吸人血?”
陈飞典点点头:“这畜生已经有两天没有吸血了,差不多也到了进食的时间了,我想最迟明天晚上就会有动静。”
雷霆马上来了精神,他对身后的厂卫说道:“去,传令,今天开始留意可能出现吸血案件,一旦有了此类案件马上通知我,明白吗?”
吩咐完了,雷霆一回头看到陈飞典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再不痛快点,老子让你尝尝手中刀的滋味。”
陈飞典正在斟酌怎么措辞,听到雷霆的话吓了一跳,他赶紧说道:“这血蝉体内有毒,只要中了这血蝉人会死,但是还会动,人会咬人”
雷霆皱眉:“会变成僵尸?”
陈飞典战战兢兢的说道:“不,比僵尸可怕,在我们血蝉门被称为丧尸。”
雷霆想到这帮鸟人竟然要把使
用这种奇毒,一时之间怒气冲天。
要不是梁柱再三嘱咐别打陈飞典了,雷霆现在早就这货剁了喂狗。
陈飞典弱弱的说道:“不过幸好,这血蝉还没有成为成年,否则被它咬了之后只会丧失理智,病症应该同得了失心疯一般……我偷走那只血蝉的时候,它还只是会吸血而已。只有经过天灾仪式的血蝉,才能让人变成丧尸。”
雷霆气得一脚踹过去:“让你说话大喘气!”
陈飞典也不敢啰嗦了,生怕雷霆忍不住一刀送走他。
一行人人朝村里走去,刚进村就听到有人大喊大叫:“快点拦住他,快点拦住他,小六子疯了,小六子疯了。”
雷霆等人吓得一激灵:不会这么巧吧?
村里,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翻着白眼,操着菜刀见人就砍。
旁边一群男女惶恐地围住他,几个胆子大的青壮年男人扑上去,夺过小六子手中的菜刀,把他按在地上。
距离小六子最近的一个中年人正用力按着小六子,哪知道小六子扭头一口咬在了这个人的手腕上。
中年人惨叫着从小六子口中抽出手来,嘴里骂骂咧咧,忽然感觉头嗡的一声,很快不省人事。
压着小六子的人正忙乱着
,忽然发现中年人松开了小六子,随手抄起菜刀也开始喊打喊杀。
宋家村的村口一片大乱。
小六子手舞足蹈嗷嗷大叫,中年男子挥舞菜刀见人就砍,村民彷徨无策,妇女儿童纷纷逃走。
陈飞典眼睛一亮:“血蝉!这附近应该就有血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