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县令惊惧的看着秦风:“来人,护驾!”
梁柱噗一下乐了:“你一个县令,护什么驾啊……”
高利式惦记着唱曲的小姑娘,早就按捺不住,不耐烦道:“县太爷快点吧,我也算给了你面子,再不快点我可要走了。”
他又转头瞪着梁柱,一脸乖张:“外地人别多管闲事,很多事情是你们管不了的,想要活命,等会儿给小爷磕三个响头,小爷我高兴了,就不跟你们计较。”
梁柱淡然而立,沉声喝道:“既然官府无能颠倒黑白,不能为被害者伸张正义,那我东厂今天就越俎代庖,替天行道!”
县令皱了皱眉。
东厂他倒是听过,据说在京城里闹腾的很厉害,领头的是个太监。
但是这里山高皇帝远,没道理东厂会跑这里来,还管这种小事。
梁柱冷冷说道:“今有高利式依仗家中势力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指使家奴殴打百姓,更在公堂之上无视法纪,为肃清败类,判斩立决!”
“鹿鸣县县令身居尊位,不能为民做主,反而助纣为虐,公然保护恶势力,依照朝廷法令,当解付京都由吏部处理!”
在场的人听到梁柱义正词严之语都瞪大了双眼看着他,不
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的耳朵不是听错了吧?他要对高大少斩立决?还要押送县太爷去京都?这台荒诞了吧?”
“不说行不行得通,单说他能不能从公堂上走出去都是个问题。”
“放眼整个县城,敢这么说话的除了傻子疯子,怕是没谁了吧?”
不管别人信不信,早已得到他允许的秦风阴沉着脸,握紧了刀,一步步逼向了高利式。
高利式根本不知道自己死期将至,还在得意洋洋,几个恶仆也没把梁柱的话放在心上,一个小小的灰厂长工还敢咆哮公堂,这不是作死吗?
他们看到秦风逼来,团团围上,显然要在公堂之上对秦风动粗。
秦风眼睛直勾勾盯着高利式,忽然手起刀落,几个恶仆的脑袋滚落在地,血从碗口大的脖子处喷涌而出,下了好一阵血雨。
“啊!”
所有人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县太爷吓得瘫倒在座位上,说不出话来,衙役们也都骇白了脸,就算有胆子大的也不敢上前。
高利式终于知道了自己遇到了恨人,心里极度害怕,想要逃跑,可两腿软得根本站不起来,他对已经到跟前的秦风叫道:“你要干什么,这里是公堂,你胆敢杀人?”
秦风不喜欢
说话,也没必要说话。
玄铁重剑劈面而来,吓得高利式怪叫一声,举起双臂格挡。
螳臂当车!
刀光匹练般一卷,一道触目惊心的血光迸现,高利式惨叫一声,双手齐腕而断,血淋淋落在地上,疼得他几乎晕过去。
但是刀光紧接着再一闪,高衙内的惨呼声便戛然而止,一腔热血冲天而起。
在场的人都被秦风的凶狠震惊得无以复加,现场出其的安静,不知谁突然哇的叫了一声,这才如梦方醒。
“杀人了!”
十几个衙役手持水火棒作势要扑上前,秦风手一抖剑,剑发出蝉鸣声,嗡嗡作响不绝于耳,衙役们纷纷止住脚步不敢上前,这惊动了县衙的人,捕快们也都赶过来,可是还是没人敢动。
“好,好,痛快!”庞光远躺在地上大叫。
梁柱目视苗人冰,苗人冰会意,如燕子般飞到了县太爷跟前,蹲在了公堂的桌案上,笑吟吟地看着县太爷问道:“县太爷,请吧。”
“什么?”县太爷吓得脑袋空白,一脸茫然,一道暖流顺着大腿流了下来,幸好官袍够大这才遮住了羞,可那尿骚味让苗人冰嫌弃地捂住了鼻子。
苗人冰说道:“县太爷请入囚车吧。”
县太爷正
要说话,苗人冰已经不耐烦地一把提起了县太爷直接从桌案上扔了下去。
一百五十多斤的县太爷在看似杨柳细腰的苗人冰轻而易举地扔到公堂上,众人又是惊愕。
苗人冰从桌案上飞下来,这次落到了庞光远的身边,伸出纤纤玉指连点庞光远身上的穴位,庞光远恢复了自由。
庞光远马上跳起来夺过恶仆落在地上的棍子,护住了唱曲的老人家和姑娘。
县太爷躺在地上,双眼望向梁柱,颤音说道:“你们,你们当真是叛军?”
梁柱踹了县太爷一脚,说道:“你身为一方父母官就如此办案?殊不知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那些跟着龙拜天叛乱的人归根结底还不是你们这样的昏官逼出来的?”
县太爷默然。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个响如洪钟的威严声音响彻在公堂之上,震得众人耳膜嗡嗡响。
“杀人者死!”
话音未落,一个蓝袍人出现在大堂之上,只见他双手负立,满脸傲然。
一个珠光宝气的华贵妇人扑到了身首异处的高利式身上,大哭:“儿啊,我的儿啊,娘来晚了,你放心,谁杀了你,我要他全家死绝!”
她哭了一阵,抬起泪眼望向梁柱,目光中透着滔天恨意,
说道:“钟大叔,给我杀了这三个凶手!”
蓝袍人正是擒拿住庞光远的高等武者,他是高家聘请来的武道高手,钟天朗。
他是高等武者,在没有武圣存在的情况下,他足可傲视群雄。
钟天朗根本没有意识到现场有三个武圣,他朗声说道:“你们这几个该死的东西,现在给你们一个自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