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宁被杨玉帆气到,回到宿舍忍不住心中委屈,一个人在被窝里哭了好一会。一早起来,她眼睛不出意外又肿了。
美花心疼不已,把两个铁勺子放在水井里浸泡着。待二人吃完早饭,美花取出铁勺子给刘宁两个眼睛敷上消肿。
美花不解:“刘宁,你说你没有给我打包饭菜回来也就算了,怎么哭成这样,也不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想到什么,捂住嘴巴:“刘宁,莫不是大人把你……”
刘宁白了美花一眼,幽幽道:“美花,你想象力真丰富。”美花松一口气:“不是就好,我说大人也不是这样的人。”
刘宁痛定思痛,一手拿一把勺子,神情坚定:“美花,我要为挣钱努力了。”美花看着刘宁:“你不是一直在努力挣钱吗?”
“只有目标没有具体的路径,跟光说不干没有两样。”刘宁看着美花:“美花,男人是靠不住的。我们的岁数在这里也不算小,该为自己好好打算一下。”
美花歪着头,一脸娇憨明丽:“你说你和我岁数一般大,看着和比我小多了,不知道你愁什么?刘宁,我只会做菜,做的菜别人喜欢吃,我就开心。你让我挣钱,我也是只有目标没有路?”
刘宁道:“美花,不想上天的不是好鸟。你可以考虑当老板,开自己的酒楼。”美花眼睛一亮:“说起来,我以前有过开店的想法,只是哥哥说女人哪有抛头露面做生意的,将我笑话一通。”
刘宁道:“蒋明乱说,女人皇帝都可以当,怎么不能当老板?你看看这京城,多少美容店、鲜花店、美甲店的老板都是女子?美花,你要是真开了酒楼,数钱数到手软。”美花噗嗤一声笑道:“我倒没有想挣那么多钱,也不想开酒楼,只想开个小店自己顾得过来,也轻松一些。”
刘宁道:“好,我支持你。你什么时候开店,我一定入股。”美花想了一想:“我要开店跟你买房一样,钱还差得远呢,等我把钱攒得差不多了再说。”
刘宁道:“这样等到什么时候,可以拉着蒋明秦河一起入股。”美花道:“哥哥也没有几个钱,秦河我跟他又不熟,我看你跟秦河挺熟,你倒是好开口。刘宁,被你这么一说,我一下子觉得自己开店是很正常容易的事。”
刘宁笑道:“只要有本钱,什么都不是难事。不过你哥哥肯定会说我把你带坏了,一心向着钱看。”美花道:“不用理他。刘宁,到时候你要入股,可说定了。”“一言为定。”
午饭时间,法部食堂中众人围聚,很是热闹。
法部副部长大喝一声:“司长大人到此,你们围聚一团做什么?”
众人忙散开,齐齐躬身行礼:“司长大人,副部长大人!”
张洲安既是三法司司长,又是法部部长,不过深入食堂与民同乐多时候还是不多。他瞄一眼人群,刘宁和众人一样身着法部工装,在一群男人中,这身深蓝色紧身制服显得她愈发娇弱苍白。
她手中一个酒瓶还没有来得及放下,有意往背后隐藏。
张洲安看看刘宁浮肿的眼睛,知道这个爱哭的主昨天回去一定又哭了。他心中暗自骂了一声杨玉帆,开口道:“刘宁,你这是做什么,大庭广众之下聚众饮酒?”
副部长睁大眼睛瞧见了刘宁手中的酒瓶,厉声道:“刘宁,好大的胆子!你可知在三法司饮酒是犯了条例?理当受罚!”
众人闻言,齐齐后退半步,刘宁一人格外显眼。
这些人!刘宁无奈举起酒瓶:“二位大人,这酒瓶还没有开封。我们没有饮酒,要饮也不会在这里饮。”
副部长道:“那你们围成一团,就是为了赏这酒瓶?”
一所所长上前道:“回大人,是刘宁在用这瓶酒打赌。”
打赌?这个原因比刘宁好酒更叫张洲安生气,张洲安心中不快,这刘宁,跟谁都赌,迟早把自己赌输出去!
副部长看着张洲安阴沉的脸,大声道:“在我法部聚众赌博?刘宁,你反了天了!按规矩,当被驱逐出我法部!”
刘宁心中一慌:“不要部长!刘宁初来,不清楚法部规矩。请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保证,下去一定背熟三法司规矩,再不犯这样的错。”她举起手来,做发誓状:“不仅背熟,还倒背如流。”
副部长怒目圆睁,就要发威。
张洲安一扬手:“刘宁,你赌什么,赌金多少?”刘宁硬着头皮道:“赌我能用木片开这密封的酒瓶,赌金一两。”张洲安挑一下眉:“这瓶盖被泥胶牢牢焊死,非开酒器不能开。你能用木片开酒瓶?开一个看看。”
这张洲安是想看我笑话吧,现在这样开瓶跟赌博开瓶的性质完全不一样了,刘宁很不愿意这样当众表演。
周遭一时安静。
众目睽睽之下,刘宁无奈。她左手执瓶,右手捏着一片极薄的质地坚硬的木片。她右手扬了几次,突然见她猛地抬手,砰的一声,瓶盖飞出。
周围喝彩声一片。
张洲安冷声道:“角度力道讨巧罢了。刘宁,你还会什么?”刘宁面色显出一丝得意:“大人,我还会用筷子、纸、毛巾、钥匙等物开酒瓶。”
“正经本事不好好学,倒是懂些些旁门左道。”张洲安冷笑:“刘宁,你到底犯了法部规矩。部长,你看着办吧。”
副部长看看张洲安又看看刘宁,心道原来传说是真的,这大人果然对刘宁关照有加,自己方才急着表现要开除刘宁,怕是已经惹得大人心中不快,实在是失算。他心中一忖度:“大人,刘宁初来,便给她一次机会,罚她每月一半的俸禄。要是再行此事,便被开除出我法部,你看如何?”
张洲安点头:“如此甚好。刘宁,还有所有人等,务必引以为戒,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