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刘宁回去躺在床上。
她闭上眼睛心中怅然,和魏无改之间,越走越远,无法回头了!现在,她还在一步步,要送魏无改到不归路。
美花进来,端着一盘点心:“刘宁,刚出锅的,你趁热快吃。”
刘宁起身披上衣服,用筷子夹了一块细细咬着:“好吃。美花,你说如果一切都不变,该多好。”美花道:“你不是说唯一不变的就是变,怎么了?”
刘宁幽幽道:“魏无改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魏馆长了,蒋明也变了。还是他们本来就是这样,是我看不清楚?”
美花看着刘宁一脸歉意:“刘宁,我听秦河说了你和哥哥吵架的事。都怪我,我不知道哥哥会这样大嘴巴,我叫了他不说出去的。你放心,以后你的事,我不会再跟哥哥说。”
刘宁摇头:“你哥哥打探消息那般厉害,百事通不是白叫的,你不说他也会知道。美花,幸好,你除了变得更喜欢挣钱,还是梨花村那个美花。”美花笑道:“你放心,我永远不会变。”
刘宁噗嗤一笑:“美花,你多好,人美又有一手好厨艺。我要是男的,一定娶你。”美花想到什么,神秘一笑:“说真的,你不是男的,也可以娶女子。”
刘宁开始吃第二块糕点:“怎么说?”美花道:“今天我去如意坊送点心,看见里面人很多在操办着什么事。所有人都穿着白色衫群,个个喜气洋洋。”
刘宁道:“你是说,她们在办喜事,还是女子和女子的?”
美花点头:“可不是?我们之前说的话还成真了,如意坊中女子当真和女子成婚。我很是好奇,送完糕点躲在一处瞧了一会,后来被发现尴尬极了。还好坊主过来解围,我才顺利出了如意坊。”
刘宁道:“我听过一些秘闻,说如意坊内,如果女子两两看对了眼,可以进行婚礼。二人结为伴侣后,便相伴终身,不离不弃。原来这传闻是真的。”
美花道:“所以我说按照她们的规矩,你可以娶妻。”
刘宁忍不住哈哈大笑,连连摆手:“别,我虽情场失意,暂时还没有对男人失去兴趣。再说了,我就算想娶,也只想娶你,美花你也不愿意啊!”
美花点头:“我是不愿意。”
美花娇憨明丽,天塌下来她也吃得下睡得着,不似刘宁满腹心事夜不能眠。和美花交流一阵,刘宁心中不快消散,浑身轻松。
二人又说起如意坊中的婚礼,越说越乐不可支,笑闹一阵挤着睡了。
第二日,马府。
马大人对马夫人抱怨道:“夫人,你之前去学画也就罢了。我遣人跟你说了,现在是非常时期叫你不要再去图书馆,你非是不听。现在被寻上门问话,叫我马家颜面何存?”
马夫人长相温婉秀丽,现在看着神色憔悴,一看便是心中饱受煎熬。她只是听着马大人说话,不言不语。
杨玉帆笑道:“马大人言语重了,夫人也不必紧张。我们就是例行公事,凡是跟图书馆接触着,百十来人,都一一寻访过了。我们来,是想问夫人一些问题。”
马夫人看着张洲安几人:“不知几位是要问我什么?”
张洲安看看刘宁。
刘宁点头,走上一步行礼道:“夫人,可否移步,我有些问题要私下问你。”
马夫人看看马大人。马大人挥挥衣袖:“你们下去问就是。夫人,你不想说的不说就是,他们不能逼你。”马夫人点点头。
过小半个时辰,刘宁和马夫人回到客厅。马夫人神色复杂,有些栖恍之状。马大人上前要握她的手,被她轻轻推开,马大人脸色难看。
刘宁对张洲安道:“马夫人同意采血一验。”医官从医箱里取出针管和玻璃瓶,就要上前。
马大人看看马夫人:“好好的采什么血?”马夫人不看马大人,低头轻声道:“依刘姑娘所言,我身体内,应是被注入了药物。”
马大人面满脸疑惑看着张洲安:“什么人这样大胆,敢对我马府下手?”张洲安:“不是只对你马府,是无差别对待。”马大人看着马夫人:“夫人,你到底去招惹了什么人?”
杨玉帆道:“马大人,这事夫人很是无辜,她怕是什么时候被下手的都不知道。说起来,夫人能逃过此劫,也是幸运。”
马大人吃惊,上前看看马夫人,伸手要探她额头:“这般严重?夫人看着并无异状啊。”马夫人避开马大人的人:“多谢夫君关心,我没有不妥。”马大人脸色更加难看。
刘宁道:“马大人和夫人都不用担心,所幸我们来的及时,也所幸马大人一直忙于公务。不然夫人怕是会着了歹人的道。”
马大人还要再问,大人抬手:“马大人,先采血验验,二位再行细说,你看如何?”
马大人看看夫人,马夫人并不看他脸色不好,他只得答应。
医官采了些血,再在血液里滴入一点透明的液体,血液很快变为黑色。
在场人等见状,无不神色大变。
张洲安、杨玉帆、刘宁几人对看一眼,点了点头。
马夫人浑身瘫软跌坐地上,一脸栖恍木然。马大人伸手扶她,被不断推开,马大人只得作罢。
医官递给马大人一瓶红色液体:“马大人,夫人净食一天再服用此药,便可将体内之毒解除,往后一月都要清淡饮食,不可房事。”
马大人面色一惊,他接过解药,命无关人等退下,紧闭了房门:“大人,夫人,到底怎么回事,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张洲安道:“我们只知夫人身体或有问题,至于其他的,怕是只有夫人自行说道。”
马夫人看着那瓶红色解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