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宁回到一所,又成了明星。
一所人员将刘宁拥到椅子上,给她沏上好茶,将她团团围住。
一小年轻道:“所长,快给我们好好讲讲,当日在树林中你是怎么从李大……不对,是奸细李明轩手中死里逃生的?”
另一稍年长的人问:“听说是大人英雄救美,还身负重伤,当真如此?”
还有人问:“蒋明为什么突然离开了,他和李明轩到底是什么关系?”
……
听着大家七嘴八舌,刘宁大声道:“各位,能知道的,你们已经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我也不能说不是?大家都签过保密合同,你们体谅体谅我吧。二所已经失去了所长,难道一所所长也要因为泄密离开?”
小年轻满脸失望:“好不容易把你盼回来,就这样打发我们?枉我们为了案情没日没夜不眠不休,所长,你真不够意思!”
刘宁笑道:“好了好了,我请你们在明义楼好好搓一顿,要吃什么喝什么,你们自己点,这样总可以了吧?”
小年轻道:“这还差不多,我们自己点,你说的?可别心疼你的银子。”
刘宁严肃道:“大家听好,可别想着把我灌醉了套我话。还有,可以带家属,包括家属在内,每人限制点菜两样,酒两瓶,多的自己掏钱!别想把我当冤大头”
众人“切”了一阵,定了聚餐时间,散开了。这“切”,还是刘宁在法部兴起的流行词,现在被用到了自己身上,简直是自己给自己挖坑。
杨玉帆匆匆过来,脸色难得的焦虑:“刘宁,你看到林雨了吗?”刘宁心下一沉,想到林习的事:“没有,她还是离开了吗?”
杨玉帆一脸失望:“林家少了她来京时穿的衣物鞋袜,还有鞭子。林家和公主府集体出动,这两日在京中到处寻遍了,没有找到人。这个林雨,她还是没有听我们的劝。”
想到方国山中的爷爷,还有那个月光一样美好的少年,刘宁很能体会林雨的心情。刘宁道:“林雨是林习一手养大的,李明轩一命偿一命之前,她不会安生过日子的。别以为她当真被你们驯化成京中大小姐了,这才是她的性子。她不这样,就不是林雨。”
杨玉帆又急又气:“这个傻妞,我们都找不到人,她能找到?即便找到了,她是李明轩对手?她除了性子比旁人要强,脑袋又不聪明,使鞭功夫也是三脚猫,最好吃了苦头快些回来。”
刘宁看着后面走来的秦淮:“杨大人,你这么关心林雨,光在这里发牢骚怎么不去寻她,亲自把她找回来?”
“你以为我不想……”杨玉帆见刘宁眼睛看着他身后,直觉不对,忙打住了话。他听见后面脚步声,转身一看:“阿淮!”
刘宁心中暗笑,也不知道杨玉帆这幅心虚的样子是为什么。
秦淮问:“玉帆,你当真想亲自去找林雨?”
杨玉帆瞪一眼刘宁:“阿淮,你别误会。林雨到底是跟我们一起回的京城,我对她就是朋友之间的一般关心。”
“你还说我是你顶顶好的朋友。”刘宁道:“杨大人,除了秦淮,你到底还有多少像我们这样的朋友啊?”
杨玉帆急得要跳脚:“刘宁!你这是过河拆桥。李明轩不在这里了,你开始蹦跶了是不?”他看着秦淮:“阿淮,我最关心的人是你,所有的朋友都抵不上你一个。”
秦淮抽抽嘴角:“玉帆,我不用你关心。我就是寻常一问,你不用解释。”秦淮转身离开。
刘宁看看秦淮,又看着杨玉帆笑道:“杨大人,她来就是为了说这?你还不跟上去。”
杨玉帆指指刘宁:“你啊你,唯恐天下不乱。”杨玉帆跟着秦淮追过去。
刘宁觉得好笑,一边是冷傲的青梅竹马,一边是更冷傲的“一般关心”,哪个都不是省心的主。这杨大人,怕是有自虐倾向?
法部一所。
刘宁翻着近日卷宗,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些日子,京中失踪了不少女子。要命的是,这些女子接触过的人,都和如意坊或多或少有所交集。如果说一个两个还说得过去,这么多?会是巧合吗?
刘宁摇头,巧合太多就不是巧合。还有,这些事件怎么跟魏无改的事件有那么多相似之处?
想起魏无改,刘宁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阿蓝,到底怎么回事?
秦河过来:“刘宁,大人叫你,跟我走!”
刘宁忙放下卷宗,跟着秦河匆匆去了法部门口。
一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正跪坐地上,呼天抢地大声喊着:“娘子啊,你到底在哪里,法部可要为草民做主啊……”旁边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低声抽泣:“娘……娘……”
旁边地上,还有散落的一挑柴火。
张洲安看看刘宁:“一过来,就见法部这样热闹。”
刘宁看着瘫坐地上的父女二人:“今日部长出差去了,怎么回事?”
张洲安对男子道:“你有事说事,有案报衙门,这里容不得你撒野。”张洲安不怒自威,男子被震慑住,不再大喊大叫。
男子偷偷看着张洲安,猜测他是这里的负责人,便跪着不住磕头:“草民娘子失踪多日,去报衙门不被受理。喊冤无门,只得假装送柴火带着女儿来这里。大人,可要为草民做主啊!小兰,还不快磕头,求大人帮你把娘找回来。”
男子伸手用力拧了一下小兰胳膊,还以为大家都没有看见,面色很是得意。小兰呜呜大哭起来,边哭边不住磕头:“求求大人,可怜可怜小兰,帮小兰把娘找回来吧……”
衙门师爷赶了过来,指着男子大骂:“张三,你好不要脸,自己整日喝酒打老婆,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