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瑞胸口,还有方才二人相触的余感。
他一时脑中雷鸣不止,只觉方才和刘宁接触的刹那好像过了许久,有一种沧海桑田时空穿梭之感。他心中一阵激动,这种感觉熟悉又陌生,带给他的震撼是从来没有过的。
他看着刘宁眼睛不能挪开。
方才一撞,心中感慨的不止赵瑞一个。刘宁也经历了心中的翻江倒海,想起原世界那次执行任务时,赵瑞和她的第一次拥抱。
那次,一片细雨中的边境山林里,刘宁不想在继续逃窜,她爬上一棵高高的树隐藏自己。赵瑞为找刘宁也落了单,一人寻了过来。他心中极怕刘宁会碰到那伙国际罪犯,一心想快些找到刘宁,一声一声唤着刘宁的名字:“刘宁!刘宁!”
刘宁在树上听得无语,赵瑞这是疯了,这种叫法,没有寻到自己,把那些人引过来怎么办?她手脚利索,几下从树上下来,站在赵瑞身后喊道:“赵瑞!”
二人都穿着绿色迷彩,带着军帽背着枪,在细雨中看着对方。赵瑞神情动容眼神喜悦,他飞快跑向刘宁,刘宁也心中高兴,快步走向赵瑞。赵瑞一把将刘宁紧紧搂入怀中,似要把她融入身体一般久久没有放开。刘宁心道赵瑞这是以为自己已经遭遇不测,再见生死并肩的战友的激动表现,她也伸手抱上了赵瑞……
回溯往事,刘宁一时心神恍惚看着赵瑞说不出话。
二人就这样对视不知多久。
赵瑞先回了神,他看着刘宁低声道:“刘宁,我不是说你比不上我。我是想说,你一个女子,不用这样辛苦。”
刘宁思绪也从记忆拉回了现实,她低声道:“赵大人,我此生是比不上你了,再辛苦也比不上,累死也比不上。你的起点,就是我的终点。”
赵瑞看着低着头的刘宁圆圆小小的脑袋,轻声道:“我们何必比这些?我听说了你和……魏无改的事,看你现在没事,我便……”放心了。
果然是好事不出门,丑事天下知。刘宁道:“都说赵大人整日只知道研习各种学问,不和他人结交,我看什么事都瞒不过赵大人。多谢赵大人关心,魏无改的事已经过去了,我没事,什么损失也没有。赵大人,我们快走吧。”
不单张洲安有这种感受,刘宁也感到只要和赵瑞二人同在一个场合,就彼此之间吸引牵扯,尤其是独处时,总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又彼此心知意会的暧昧气场。刘宁心知这样不好,只不能控制,她随时提醒自己,赵瑞,是有家室的人。
赵瑞又突然站住了,还好刘宁和他保持了一定距离,这次没有一头撞上去。
赵瑞瞅着刘宁,刘宁摸摸自己脸:“赵大人,有何贵干?”
赵瑞道:“听说你和如意坊主,走得很近?”
这人听说的事可真多,不做情报收集工作可惜了。刘宁道:“赵大人,跟你有关系吗?”
赵瑞道:“刘宁,那如意坊主,我听说和京中高官,甚至皇亲国戚都走得很近。她一个外来女子能独撑一家织造坊,还多年从来无人上门寻事,不是普通女子。这些,你可知道?”
刘宁笑道:“谣言止于智者,看来赵大人没有传说中睿智。”赵瑞轻轻摇摇头。
行到一处包厢,赵瑞道:“我这里有特别的点心,你可赏脸一尝?”他连自己喜欢吃点心也知道?刘宁抬头看着赵瑞,心中一狠咬牙问道:“赵大人,尊夫人生了吗?”
这话就是冷水,能瞬间将人浇醒。赵瑞脸色一变默了片刻:“多谢关心,前些日子生了,一个男孩。”
刘宁心中一酸:“恭喜大人,赵家后继有人了。”
赵瑞看看刘宁:“前方隔了三个包房就是,你去吧,我不送了。”
刘宁看去,果然秦河朝着她这边慢慢走来。
刘宁离开,不知道赵瑞一直在看着她,直到刘宁进了包房,他方一掀帘子进去。
看张洲安、杨玉帆和秦淮脸色都不是太好,不知道方才这里发生了什么,刘宁对公主行礼:“我方才走错路了,耽误了一些时间。”明溪公主笑道:“多来两次就熟悉了。看来是领路丫头贪看比赛,非要好好教训不可。”
那个丫头被叫了进来,跪下带着哭腔:“我离开了片刻,想着刘姑娘一时不会出来。回来时刘姑娘已经不见了,我方才到处找了一番,请公主责罚。”
明溪公主看着刘宁:“刘宁,你说怎么罚?”
这有什么好罚的,不过为了维持皇家的威严,刘宁道:“我方才迷路很是绕了些路,就罚她在这里将我走过的路反走上三遍。”
明溪公主乐了:“就这么办。”
那丫头谢了恩,下去领罪去了。
张洲安道:“刘宁,你下次遇到这样的事,就好生待在原地不要乱跑。”
杨玉帆道:“刘宁又不是傻的,怎么跟教训孩童一样。刘宁,说起来方才洲安还担心你走丢了,你说可笑不可笑?”
张洲安道:“有什么好担心的,人家机灵得很,这不是自己找路回来了?”秦河道:“大人的担心也是有道理的,方才是赵大人送她回来的。”张洲安神色一顿。
刘宁白了秦河一眼,这人就是美花第二,妥妥的小喇叭广播站。
杨玉帆道:“刘宁,听说你赌我们蓝队输,你这个叛徒。”
刘宁笑道:“所以我输了。杨大人,为了赔罪,我以茶代酒自罚一杯。”刘宁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杨玉帆拍手笑道:“好个刘宁,我是没气了,就是不知有的人气消了没有。”
刘宁看看张洲安:“大人,我嘴里说红队赢,心可是向着你们蓝队的。你们赢了,我高兴得很。”
张洲安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