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洲安问刘宁:“都说刘平和我长得极像,刘宁,你说我们像吗?”
刘宁看看二人:“我初见大人,也觉得大人和哥哥像,可多相处一阵便知道你们完全不像。”
刘平道:“我也从来不觉得跟大人长相相似。”
张洲安道:“刘平,你是觉得像我你吃亏了?”
刘平冷声道:“不敢,大人身份尊贵,我是怕别人说我借着长相妄图和大人攀上关系。”
张洲安道:“世上长相相似的人何其多,你多虑了。”
刘宁眼皮沉重打个呵欠:“你们一个冷肃,一个端方,说话行事全然不同,一点都不像。哥哥,你误会大人了,我们方才说起边境之地流落的孤童甚多,大人许是想知道你是不是那个皇亲贵胄的遗孤。”
刘平眼眸一暗沉声道:“大人操心了,我命格低贱,就是刘家村村民,村中无人不知。你要不信,随便问一个村中上了年纪的人便知。”
张洲安问:“刘宁,你呢?”
刘宁指指自己:“我,怎么问到我头上了?我看着像公主小姐吗?我可没有林雨那样峰回路转的身世。”
张洲安扬眉:“你这样说,就是身世有古怪。”
刘平道:“大人,宁儿确实不是我亲妹妹。真正的刘宁和她年岁相当,幼年时已经夭折。当日战乱,刘宁被歹人逼迫跌落山崖,为我所救,用了我妹妹身份。可她确是安平国人,身世清白,大人大可放心!我们兄妹二人都不是大人要寻的王孙公主,大人失望了。”
张洲安看看二人:“你二人不是亲兄妹?刘宁,你从没有告诉我,你是被他们收留的孤女。”
刘宁又气又急,嗔怪道:“哥哥!你说这些做什么?”
刘平道:“宁儿,你抵用了我妹妹身份方便生活,虽无人问起,到底有人知道你不是她。与其大人查出来事后追究,不如现在和盘说出。你又没有犯事,怕什么!”
刘宁欲哭无泪:“哥哥!我本来就没有想过再做官家之人,就想着在这里守着爷爷过一辈子,真实身份是什么,根本不影响任何人,有什么打紧?三法司之前来查,都没有查出问题,现在好好的,给我找些有的没的事情出来!”
张洲安道:“你冒用了他妹妹身份?你原名叫什么?”
刘宁没好气:“看吧,大人已经在怀疑我,开始盘查我的身世了,我就知道后患无穷。我原名也叫刘宁,大人,你爱信不信!还有大人,这样的事不止我一人,你可不能追着我不放。”
张洲安道:“刘宁,你怕什么,我看你就是心虚。说起来,在没有户籍的情况下,你流落此地确实寸步难行。你哥哥说得对,你只要不是奸细,用已故刘宁的身份生活也是逼不得已,我不会追究。”
刘宁松一口气:“这样最好。”
张洲安道:“这是本地州官的事,轮不到我追究。”
刘宁无语。
刘平道:“宁儿别怕,就算追究下来,你还是入我刘家户籍,另外注册一个名字就是了,再不济……”
刘宁看着刘平:“再不济什么?”
张洲安冷声道:“现在这样就很好,只要本地父母官没有追查,我不会多事。刘平,你不用打其他主意。”
刘宁又打个呵欠:“秦淮一直守着杨大人,我去换她。”
张洲安道:“玉帆是为了替她引开追兵受的伤,他不醒,阿淮不会走的。秦河也在那里,你回去休息就是。”
刘宁摇摇晃晃回屋,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什么回头看向张洲安。张洲安看着刘宁:“美花很好,你放心。”刘宁点头:“那就好。”
刘平看着二人心绪复杂:“张大人,宁儿之前承蒙你照顾,刘平在感激不尽。以后有我照顾她,不会再麻烦大人。”张洲安冷冷道:“她的事,对我不是麻烦。要谢,也不该你来谢。”
第二日,杨玉帆仍昏迷不醒,秦淮愁眉不展。
刘宁看不下去,将饭菜从梯笼里取出放在桌上:“秦淮,你吃些东西去休息,我守着他,你放心。”
秦淮哑声道:“我也不是一直醒着,瞌睡了的,没事。刘宁,玉帆怎么这样傻?他功夫是我们中最弱的,还去逞强引开别人,我实在想骂人。”
刘宁想到什么:“对,就是这样,秦淮你多说些他的坏话,或可刺激一下他。”
秦淮看着杨玉帆:“你这个傻子,靶子射得时好时坏,还没有刘宁准。射活的人更射不准,连人家身子都碰不到。以前练功,心思全用在偷懒上,功夫也不好,遇到厉害一些的就只有当逃兵。杨玉帆,你说你这样……”
刘宁忙道:“秦淮,够了。刺激过头了也不好,万一他听到被气得不愿醒来,那就白骂了。”
秦淮看看刘宁叹口气:“听说你爷爷也受了重伤,好些了吗。”
刘宁道:“多谢关心,不好也不坏,一直昏迷着。我没有想到,爷爷还没好杨大人又来了。秦淮,杨大人生命体征平稳,醒来是迟早的事,你不用太担心。”
秦淮看着杨玉帆:“生命体征?杨玉帆,当日洲安伤得比你严重,第二日就醒过来了。杨玉帆,你要是条汉子,就别装睡,快给我醒过来!”
刘宁看着沉睡的杨玉帆:“秦淮,我觉得,这样刺激不行。”
秦淮问:“那要怎么样,你有其他办法?”
刘宁道:“恐怕杨大人此刻想听的,是另外的话。你不妨语气温柔一些,说些好听的他爱听的话。他一高兴,说不定就醒过来了。”
秦淮看看刘宁,有些赧然:“刘宁,你戏耍我?”
刘宁连连摆手:“怎么会?我怕你还来不及!我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