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宁问：“楼主怎么选来当的？”
暮云道：“说来蹊跷。据说，每一任楼主在选了新一任楼主后，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失踪了，如有神迹，所以大家对楼主都敬若神明。”
刘宁吃惊：“失踪当日，天象是否异常？”
暮云道：“我呆的时日不长，没有见过楼主接替仪式，据说确实天象异常。楼主都是天之骄子，故出异象。”
刘宁沉默，天之骄子？那这楼主自己也可以当。
刘宁问：“楼主可是和李明轩来往密切？”
暮云道：“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李大人，之前楼主一年和那个李大人见面几次。当日，楼主身上有眼中的伤痕，李大人有祛除她疤痕的神药，大楼便给李大人提供所需。只是楼主会贵客，我们不能入内室，看不到人。”
张洲安问：“安平国边境将领吴将军，你可知道他的事？”
“吴将军这人喜欢赌钱和美人，常常来这里寻欢作乐，是这里的常客。听说……”暮云有些犹豫：“这是机密，如果被大楼知道是我泄密，我会比中蛇毒死得更痛苦。”
张洲安道：“你说，说了我带你离开。”
暮云道：“听说他赌钱输了不少军饷，跟丽国有来往。”
刘宁看看张洲安：“暮云跟在楼主身边，所听消息应该不假。”
张洲安点头：“我们走。”
张洲安背上暮云，将大楼令牌递给刘宁。
刘宁翻翻木牌一时停住，她瞳孔睁大，上面图案叫她震惊。这图案，看着是抽象的线条，可刘宁一眼看出，这是些方国的英文字母！
“刘宁。”张洲安回头，轻声唤道。
刘宁来不及研究，强制压住活蹦乱跳的心跳走到前面带路。刘宁凭着直觉东拐西绕，三人顺利出了大楼。
半日后，三人到了青青旅店。
李勤和楚楚已经等在这里，看见进门的几人，忙迎了上来。
张洲安将暮云放在床上：“楚楚，烧些水，找身干净衣物过来，劳烦你给她收拾一下。”楚楚瞅了瞅女子：“这位姑娘伤得不轻，张大哥，我这就去。”
“张大哥？”刘宁听着觉得好笑，比赵瑞的赵先生更好笑。一想到赵瑞，想到他专门对自己说的“我已娶妻”，刘宁垮下了脸，笑不出来。
李勤看看暮云，他面色一变：“刘宁，她怎么伤得这样严重？”刘宁道：“蛇毒刚解，你们认识？”李勤摇头：“不认识，看她很不好的样子。”
傍晚时分，暮云醒了过来。
“她吃了些东西，又睡了过去。”楚楚对张洲安道：“张大哥，一切收拾好了。”张洲安点头：“楚楚做事妥当，劳烦你这两日照看着她。”楚楚柔柔笑道：“好，张大哥交待的事，我定然尽力。”
刘宁道：“楚楚，那她身上的伤，等李勤抓回药后，也辛苦你顺便处理一下。”楚楚不理刘宁，看着张洲安：“张大哥，楚楚见不得那些血腥的东西。”
张洲安看着刘宁：“你照顾人不行，处理伤口还不错，药你煎，伤也你处理。”
“药我来煎，劳烦刘宁给暮云姑娘处理伤口就是。”李勤走了进来，手里提着几包药。
几人分工明确没有异议，坐下吃起晚饭。
楚楚不时给张洲安夹菜添饭，盛汤倒水，果真体贴异常，很会……照顾人。刘宁汗颜。
刘宁笑道：“楚楚你在就好，难怪张大哥对你赞不绝口。”
张大哥？怎么从刘宁口中喊出来这样……别扭？张洲安看着刘宁：“刘宁，人家楚楚这样才是真正女子，你好生学学。”
刘宁道：“我会断案，楚楚姑娘会吗？”
楚楚挺直腰板：“我会唱歌跳舞，还会烧菜做饭。”
自己唱歌靠吼跳舞靠扭，跟饭菜相关拿得出手的就是品尝。人家楚楚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貌美如花，难怪深得张洲安喜爱。刘宁翻个白眼，切，本姑娘不稀罕。
张洲安看着楚楚：“好，吃完饭就教刘宁跳舞。到时我弹琴，李勤吹笛，楚楚唱歌，刘宁跳舞，在吴将军生辰上按时献乐。”
刘宁举手：“我反对！”
张洲安道：“四样里面选一样，你没得选择。”
刘宁道：“张大哥不懂，楚楚姑娘应该知道，跳舞不是一时半会能学会的，我最多跳跳零基础的广场舞。”
楚楚道：“广场舞？我从没听过。刘宁，要不是我刀伤未愈，也不会为难你。我有一个法子，可以将最最简单又好看的动作挑选十个可连贯的，好生编排一下。你就只做那十个动作，多换换方位重复几次，勉强应付过去。”
刘宁就要说话，张洲安点头：“楚楚冰雪聪明，就这样。”
吃过饭，楚楚开始训练起刘宁。
刘宁跟着转了一会圈圈，做了些舞蹈动作，苦不堪言。
张洲安一边喝茶一遍看着，掩饰不住嘴角的笑。
李勤倒是厚道，一直面色沉重，不知道是不是看不下去，过一会便离开了。
又练了一阵，刘宁腰酸背痛，跳舞比爬楼梯爬坡还累。她坐到张洲安身边，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张大哥，我不跳了！”
张洲安悠悠道：“你虽没有楚楚跳得娴熟流畅，到底是有些广场舞功底，肢体协调轻盈，动作干净灵动，别有一番意趣。刘宁，你可以的，相信自己。”
刘宁道：“别以为你夸我，我就信了。”
楚楚过来：“张大哥说得不错，刘宁除了没有舞蹈功底，还是很有天分的，至少样子过得去。只要不是内行，应付一下没有问题。”
刘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