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刘宁起床,只觉得头晕脑胀,是被下了迷药后熟悉的感觉。
到了厅堂,张洲安一脸严肃,楚楚一旁低眉垂首,不见李勤和暮云。
刘宁看二人脸色不好,问:“怎么了,笛子师呢?”
张洲安道:“楚楚翻查一遍,他二人重要东西已经不见,应是连夜离开。”刘宁想起二人之前的古怪:“他们二人是认识的,故意装作不认识。”
张洲安道:“人心难测,他们以小人之心揣测我们心意。”
楚楚道:“不想跟着我们去吴将军府冒险,要走直说就是,谁还拦着不成?还偷偷走,实在可笑!”
楚楚给张洲安倒上茶水,嗔怪刘宁:“刘宁,看看你带回来的暮云是什么人?自己跑了不说,我和张大哥值钱的东西都被他们拿走了。”
走不不说了,还盗窃走大家的钱财,实在过分!刘宁心中痛骂,暮云,我看错你了。刘宁确定了早上的判断:“张大哥,我们被下了迷药?”她恍然:“难怪,昨晚李勤一直劝我们喝汤,他和暮云一口没喝。迷药下在汤里!”
张洲安点头:“他二人一唱一和蓄谋已久,我们防不胜防。这迷药应该无损健康,下的分量也不重,还算有点良心。刘宁,你喝得最多,所以你最后醒来,以后莫不要这样贪吃。”
刘宁苦着脸:“这个时候了还挖苦我?张大哥真有闲心。说起来,你不是五感出色,迷药都没有尝出来,怎么回事?”
张洲安道:“我也不是天下的药都尝遍了。他这或许不是迷药,就是帮助睡眠的药。李勤整日往集市上跑,从黑市寻些这样少见的药,不是不可能。”
楚楚道:“张大哥不说,我都不知道中了迷药,难怪我说怎么睡得那么沉。”
刘宁道:“李勤借了令牌去,一个晚上,他们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张洲安道:“刘宁,你还丢了什么没有?”
刘宁心中盘算,她看着张洲安:“我的挎包?”张洲安道:“挎包我放在被中,还在。”
刘宁又想到什么,从怀中掏出青玉。
青玉的盈光闪烁,诠释了什么叫宝器的气,楚楚眼睛一亮,看得呆了。
刘宁将青玉揣回怀中:“幸好青玉还在。这个最值钱,他们倒是没有下手。他们忌惮张大哥没有搜身,没想到也没有搜我的身。”张洲安道:“怕是已经搜过了。算他们聪明,这玉要是被拿走,我掘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找出来。”
楚楚少有的没有当张洲安的迷妹,她眼神一直黏在那块青玉上:“刘宁的玉,有什么特别吗?”
张洲安道:“是我父亲送我的,我赠了刘宁。”
楚楚捂住嘴巴:“难怪……”
张洲安父亲的……遗物?刘宁闻言掏出青玉,双手捧着递给张洲安:“单是玉我就收了,还有这样的意义,还给你。”张洲安道:“你怕什么,我父亲得到这玉,就给了我娘,我娘生下我,就戴在我身上。刘宁,不是遗物。我既然送你,你收好就是。”
看着青玉流光溢彩夺人心魄,楚楚神色复杂:“这样贵重的东西……”
张洲安对楚楚道:“这一去,要么全身而退,要么九死一生,楚楚,你想清楚了。你不愿去,我和刘宁也可以献舞。你这些日子对我照顾有加,你要离开,我不会亏待你。”
楚楚眼神坚定握着小拳:“我跟张大哥走,是生是死都跟着你!”
刘宁问:“你不怕死?”楚楚看着张洲安,眼中有光柔情四溢:“跟着张大哥一起,我不怕!”刘宁对着她比了个大拇指。
刘宁对张洲安道:“楚楚不怕,我怕。”
张洲安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刘宁道:“张大哥,少了李勤没关系,少了我也没关系。楚楚身体已经恢复很多,就这样跳着也比我好。你看,我在外面接应,你和楚楚进去,可行?”昨晚,刘宁想着来这个世界的目的,觉得此去甚是冒险,实在不想把命丢在这里。
张洲安冷冷道:“刘宁……你打退堂鼓?”
刘宁道:“我不想死。”
张洲安:“我护着你,保证没有性命之忧。”
刘宁摇头:“你身份特殊,就算被抓了也有回旋余地。我本就不会跳舞还去唬弄人,一定会被杀了泄愤。”
张洲安眉毛一扬道:“你不信我?”
刘宁道:“你会把自己的性命,交到另一个人手上吗?”
楚楚道:“张大哥,我信你。”
张洲安面色难看:“楚楚可以不去,你一定要去!”
刘宁不解,有些生气:“为什么?这样厚此薄彼!我不想死,就活该去死?”
张洲安低声道:“你要死了,我陪你一起。”
刘宁情绪有些激动:“我不要死,不要你陪!”
张洲安突然移身上前,一把掐住刘宁脖子,捏住她的嘴巴,塞入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他手一拍刘宁脸颊,这个东西滑入刘宁喉管。
刘宁脸涨得通红,一把推开张洲安。她猛烈咳嗽几声,想把那东西咳出来。张洲安顺手在她背上一拍,刘宁呼吸畅通很多,喉咙中已经感觉不到那物。
刘宁气急败坏:“张洲安!你给我吃了什么!”
张洲安冷声道:“毒药,解药只有我有。你好好听话,我自会给你解药。”
电视剧里用药物控制人的戏份,在自己身上上演了。刘宁悲愤交加,顿时觉得自己成了一个提线木偶,一个人形傀儡。她上前在张洲安身上胡乱摸了一遍:“解药拿出来!”
张洲安一动不动,他眼中有些悲伤,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