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宁心中腹诽，不解道：“那运气不好，不是要在这里年年岁岁服务下去？大家没有意见？”
光头道：“服务满一年可提出申请，根据其服务表现，转成长期服务人员，待遇比正式员工少一半，可算是有收入了不是？这收入和外面比起来高出很多，稳定按时发放，说起来实在是份好差事，尤其在这乱世之中。”
小俊道：“可不是？真有人就此不走了，还不是少数。铁军，你一年时间快到了，加把油留在这里也不错。”
铁军就要发火，光头道：“铁军留不下来，他干事虽好，态度不好，不然不会被退这么多次。”
刘宁看着几人，伸出手背：“不多说了，我们一定夺取这次胜利，加油！”
几人不解，刘宁看看光头，点点头：“把你们的手都放上来，一种打气仪式。”
光头将手心叠在刘宁手背上，小俊也叠在光头手上，铁军不情不愿将手放在小俊手背上。刘宁将另一只手放在铁军手背上，用力一按，一拍而散：“加油！”
光头和小俊跟着喊道：“加油！”铁军看着几人像看智障，张了张口，到底没有发出声音。
“好！”刘宁干劲十足，大声道：“我们去现场！”
娱乐大楼是中心，围绕这栋主楼，周围延伸开的是一些其它功能的建筑。
在居住的楼栋里，赵瑞购买的房屋楼栋配置最高，离中心最近。除此之外，有大楼工作人员免费住的宿舍大楼，有刘宁短租的大楼，还有两名死者长租的大楼。
死者长租的，又是配置最差的一处，在楼群边缘，安保相对稀松。
几人来到这处房屋面前，顿觉阴气森森冷意袭来。整栋楼因为这事，已经没人租住，也没有人来打扫，更觉荒凉。
光头道：“刘宁，这一个时辰是我们的，别人在后面排队进现场。我们要再进，还要排队申请，抓紧时间才行。”
刘宁点头：“一个时辰够了。”
小俊拿着一页纸，是案情介绍。他清清喉咙，介绍道：“当日，这处的租客是一对夫妻，双双死在床上……”他的声音在房中居然产生了回音。
一阵风过，哐当一声吹上了门，几人吓一跳。
铁军不满：“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声音这样大？”
小俊声音有些发抖：“我怕声音小了，你们听不见。我看是你……怕吧？”
铁军扬扬胳膊：“我怕！”他声音很大，回音更大。
几人都顿觉冷意更胜，浑身一哆嗦。
刘宁摆摆手：“都小声些，不要惊扰了亡者。”她对着屋子各处作揖：“莫怪莫怪，莫怪莫怪……”
光头小声道：“刘宁年纪轻轻，名堂还挺多。”
小俊颤声：“少说些吧。”
铁军推开卧室。
这卧室，是双重木门，看来租客自己加了一道。
进了屋中，光线昏暗。刘宁掏出黑电筒，一切呈于目下。
几人瞠目看着刘宁手中的电筒：“这是什么？”
刘宁道：“我的秘密工具，不必奇怪。都看看现场有什么古怪没有？”
刘宁看了一遍，这楼阴冷，室内的温度比别处更低。床上被子胡乱铺着。地面很多灰尘。枕头和床头及附近墙上，有大量喷溅的血迹。
几人看了一遍，并无其它发现。
回到刘宁住处，小俊受到惊吓不小，一脸惨白。
他照着纸张，毫无感情念着案情：“当日，夫妻两人平躺床上，衣服完整，身上盖着被子，没有移动过……”
刘宁道：“不用全部念，我问什么，你挑来念。夫妻二人岁数？”
“五十左右。”
“所做营生？”
“在此处倒卖各国商品。”
“死因？”
“均被斧头击中头部。”
“伤口情况？”
“男子在左，女子在右。”
刘宁暂停发问：“奇怪？”
光头问：“有什么奇怪？”
小俊突然将纸张递给光头：“我不念了，那现场吓人，念着也瘆人。我不想继续服务这件事，我要申请更换。”
光头拍拍小俊头：“你这孩子，这就被吓到了？不是个老社会，胆子挺大的吗？”
小俊呸了一声：“我之前出入的都是活人的地方，就算墓穴之中也没有那凶案现场一般可怖，难怪人家说冤死的人会报仇，看看他们死的地方就知道。小爷晦气！”
刘宁道：“小俊，你应该庆幸没有看到案发时的现场。说实话，我自己都不敢看。你现在退出可以，可这笔奖金丰厚，有些可惜。”
光头跟着劝道：“这个只是有些吓人，万一下一个任务比这个还凶险呢？”
铁军也道：“我执行过押镖的任务，要和人搏杀，可死了不少人。比起那个，这个至少没有生命危险。”
一番劝告之下，小俊神色稍松，退意渐退：“刘宁，我们当真会第一个找出歹人？”
刘宁点头：“一定可以。”
她看向铁军：“你模仿一下连续砍两人？”
铁军起身，举起刀挥动两下。
刘宁问：“你们发现什么没有？”
小俊道：“都是往同一个方向劈的。”
刘宁对着小俊比个大拇指：“不错，小俊观察力很强。”
小俊面带得意之色：“我一向如此。”
光头拍一下小俊脑袋：“这就得意了？刚才害怕的是谁？”
刘宁道：“光头，小俊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