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迷药安顿好阿金阿银,刘宁和楚楚穿上严实的袍子,一路来到炼药处。
刘宁拿出木牌一亮,炼药处一干人等纷纷下跪。
楚楚道:“山主发令,我们来此提人,将那个从美人洞转来的男子带上来!”
头领道:“楚楚姑娘,那男子山主专门交代我们好生看管,不知提他做什么?”
楚楚厉声道:“有山主令牌,敢有疑问!我看你是活腻了!”
头领惶恐:“小人不敢,因为这人……这人不敢有任何闪失,不然我等性命不保。”
楚楚声调软和了一些:“是侯爷要人,选了一批侯爷都看不上。山主想到这人,应该很对侯爷胃口。”
侯爷男女通吃大家都知道,对男的要求确实很高,不知道多少送去的男子死在他手里。
头领不再质疑,将张洲安带了过来。
张洲安浑身是伤,看着受了不少酷刑,只一张脸虽沾上血污,并没有破损还清俊如常。
头领道:“幸好脸还能看,不然坏了侯爷雅兴可不得了。”
张洲安抬头看着刘宁和楚楚,惊讶一闪而过,他低下头咳嗽两声。刘宁知道他认出了自己,明白自己和楚楚过来的意思,也轻轻咳了两声。
楚楚眼睛不错看着张洲安,冷声道:“他勉强能走,我们带他走了就是。等用完人,如果伺候得好,山主会再安排,未必会再送回你这里。”
头领连连称是:“一切听山主和楚楚姑娘安排,二位姑娘慢走。”他看着刘宁手中珠光宝气的木牌心中仍是惊讶,不敢多问。
刘宁和楚楚一人一边搀扶着张洲安慢慢走着。走到一处了无人烟处,楚楚带着二人拐进一个山洞。又走了一阵,她停下,拧一下墙上一块石头,山洞墙上一道门打开。
楚楚道:“这里有个密道,我们快些离开,不要撞到人才好。”
“你没有把握能出去?”刘宁看着楚楚:“你也是碰运气?”
楚楚冷声道:“刘宁,谁都没有把握从这里全身而退,我看在大人份上,冒死跟你行动。你这是责备我?”
刘宁道:“我们这样大喇喇带走大人,还不知道这洞中有没有人,这不是送死吗?”
楚楚道:“刘宁,你觉得我不送死,在那里就活得像个人吗?大人已经这样,再不带走,随时都会被山主害死。你可以等到万事俱备,我等不起,大人也等不起!”
张洲安道:“刘宁,既然出来了,我们一起走。”
刘宁点头:“到了这一步,希望我们好运。”
几人进入密道,石门又合上。
密道中隔一段就有微弱的油灯燃着,勉强能看清路。只刘宁自觉在黑夜中的视力又差了很多,弱视加夜盲,完全跟着感觉一脚深一脚浅瞎走着,每每脚下磕碰差点跌倒。这一路,说是她扶着张洲安,倒不如说是张洲安扶着她。
“谁?”前方居然有人过来,几人心下一惊。
“倒霉,这条道偏偏遇到巡逻队。”楚楚低声道:“我打发他们,你们不要出声。”她将二人推到一旁石墙后面隐蔽黑暗处,走出去款款迎上前娇声道:“哪几位爷?是我。”
刘宁和张洲安躲在一墙之隔的暗处,这里地形逼仄,二人挨得很近。刘宁靠着张洲安胸口,感受到了张洲安砰砰的心跳,这颗心跳得速度过于快,她伸手按在张洲安心膛上。
张洲安心跳似乎更快了,他将她搂在怀中,二人屏气听着隔墙的动静。
一墙之隔,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楚楚姑娘?你不好好伺候山主,在这里做什么?”
楚楚娇声软语叫人酥麻:“几位爷,今晚我已经伺候了侯爷,山主有新人伺候。我实在烦累想去外面透透气。”
年轻男子不信:“透气?楚楚姑娘怕是又带了东西到外面变卖吧。听说楚楚姑娘可是个富婆,现在身上一定有好东西,给爷摸上一摸。”他动起手来。
楚楚捶了一下他心口,怪道:“爷知道还揭穿,楚楚不要脸啊?”
几个男子哈哈大笑,年轻男子道:“就是楚楚姑娘这样的行为,山主专门说过,不准经由密道擅自出入。楚楚姑娘这样做,我们不告发后面被山主知道了,谁都跑不了。楚楚姑娘请回吧。”
楚楚撒娇:“几位爷,我不说你们不说谁会知道?放过楚楚这次吧。”
几人凑近商量一阵,年轻男子道:“楚楚姑娘要我们睁只眼闭只眼也可以,只是……”
“只是什么?”楚楚问。
年轻男子上前伸手摸着楚楚的脸:“我们几人仰慕楚楚姑娘已久,也想体会山主和侯爷的快乐,楚楚姑娘可愿意?”
“如果我不愿意呢?”楚楚冷声问:“就你们?”
年轻男子冷笑道:“那我们几人便将楚楚姑娘私自出山之事告发,楚楚姑娘只怕最后还是会落到我几人手上,到时候……还不只是我几个人的事。楚楚姑娘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楚楚咬了咬唇,一脸绝望:“好,你们动作轻些,我身子骨弱。”
听着隔壁不堪入耳的声音,刘宁眼中涌出泪花。张洲安抱紧了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手上的力度带着隐忍,刘宁知道张洲安心中的恨意。
过了不知道多久,那几个人笑着走远,周遭一片寂静。
“出来吧。”楚楚微弱道。
张洲安和刘宁走了出来,三人一时沉默。
刘宁替楚楚穿上衣服:“楚楚……”
楚楚道:“我已经习惯了。他们是今晚这密道中巡逻的人,不会再遇见人了。”
张洲安道:“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