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绳子一松,秦河扑到刘宁身上,背上中了铜包铁这一刀。
他皱着眉头,紧紧护着刘宁。
一刀,又一刀,刘宁手摸到秦河背上淌下的血,只希望时间倒流,这一切只是噩梦:“铜包铁,不要再砍了,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眼看着铜包铁和儿子齐齐将刀又要砍向秦河的后背,刘宁绝望至极:“秦河,秦河……”
刷刷两声,扑通扑通,母子儿子倒了下去。
秦河仍紧紧护着刘宁,脸色灰败,口中流血。
“秦河……”美花看着刘宁被秦河拼死护住,一脸的诧异心痛:“秦河!”她要扶起秦河,秦河护刘宁极紧,一时不能分开。
美花心中一震,大声哭喊:“秦河!”
秦河听见声音,眼中有了一丝神采。他不敢相信,偏头看看美花,眼睛一亮又皱眉道:“美花,你快走……”他松开护着刘宁的手伸向美花,口喷鲜血晕在美花怀里。
美花一时乱了手脚,小俊上前背起秦河往外走:“美花姐,他伤势严重,快些给他止血疗伤才是!”美花看看手上的血,神色复杂看了看刘宁,挣扎着起身跟了上去。
秦河拼死相救叫刘宁不安,美花那悲伤难过又失落质疑的眼神叫刘宁更加不安。刘宁看着地上的一滩血和铜包铁母子,一时无力起身。
一只手伸到她面前:“刘宁。”
这精瘦干净的手,这清冷平静的声音……刘宁心中一震,不敢相信。她慢慢抬头,眼眶发酸,一股热流冲了上来:“大……人……”
张洲安一张脸清雅俊逸,他眼眶发红,仍伸着手:“刘宁,我来……寻你了。”
刘宁伸手握上张洲安的手,被他一把拉了起来,随即被紧紧拥入怀中。刘宁感觉张洲安的手是温的,耳朵靠着的心脏是跳动的,她仍是不敢相信:“大人,你没……死?”
张洲安低声道:“我还要来寻你,怎么能死。你看到我……不高兴?”
刘宁眼泪总算流出,泪腺封闭许久被打通一般:“你没死,太好了,大人……”
张洲安眼中有泪,二人拥抱许久,一时无话。
这些日子,刘宁心中多少愧疚后悔伤心委屈,总算在泪水中得到释放。想起秦河,刘宁心中慌乱,忙推开张洲安:“大人,秦河受了重伤,我们快去看他。”秦河要是出事,她怎么面对美花,想都不敢想。
刘宁拉着张洲安急急就要往外走,张洲安一把拉住她:“等一下。”刘宁看着张洲安:“做什么?”
张洲安看着地上铜包铁母子:“这二人可恶至极,不能给他们存活的机会。”
他手一扬,一剑划过铜包铁喉咙,又对准铜包铁儿子。
铜包铁儿子看着铜包铁:“老娘……”
剑尖抵到喉咙,他看看刘宁:“媳妇,我刚才放过了你,你也放过我……”
“媳妇?”张洲安扬眉看着刘宁。刘宁看着铜包铁儿子:“权宜之计。”
铜包铁儿子继续哀求:“我从来没有亏待过你,媳妇……”一道剑光闪过,他气绝声望。
张洲安铁青着脸,还要再补一剑,刘宁一把拉住他:“大人,我们快去看看秦河。”
秦河旧伤未愈,又受了这几刀,一直紧闭着眼睛不能醒来,看着很是不好。小俊给秦河点了穴位止血,又将伤口处理一番,神情严峻:“美花姐,我……无能为力。”
刘宁上前:“美花,我看看秦河。”
美花轻轻推开刘宁,神色很是不好:“不用。”
刘宁知道美花对她心有芥蒂,轻声道:“美花,救人要紧。”
美花幽幽道:“他是我丈夫,不用你救。”美花看着刘宁:“要死,也该我陪着他一起死。”
刘宁心中一堵:“美花,是我对不起秦河,有什么以后再说,别赌气了。”
美花神情麻木又悲伤,她好像没有听见刘宁的话,只是看着秦河。
张洲安轻声劝道:“美花,刘宁有些偏门法子,叫她看看。我们都不希望秦河有事,他也不会有事。你冷静一点,不要错过了救治时机。”
美花慢慢抬头,她看看张洲安:“大人,他当真可以救?”
张洲安点头:“一定可以,秦河娶你之前跟我说过,他一定要死在你后面,他要照顾你一辈子,不叫你为他伤心。他不会舍得离开你,美花,你要相信秦河。”刘宁看着张洲安心中感激,现在只有张洲安的话美花才听得入耳。
美花松开秦河的手,瘫坐一旁:“秦河最相信大人,我也相信大人。刘宁,他是为你成这样,你一定要救活他。你只要能救活他,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不管做什么……”
刘宁心中一紧,上前查看一番:“所幸铜包铁年迈,力气不大,没有伤及主要,只元气散乱,精气外泄。我喂他吃些药丸,叫他口中含颗提神药,希望能熬过这个时辰。”
刘宁从黄金箱子中细细选了几粒特效药研磨成粉,张洲安捏着秦河脸颊给他强行喂下。刘宁将唯一一味提命还神的救命药丸剥去保护外壳,叫美花喂到秦河牙根处。
美花紧紧握着秦河手:“这个时辰什么意思?”
刘宁道:“这个时辰最为凶险,熬过去了,气顺了,他便还神了。”
美花看着秦河,她泪水模糊了眼:“你一定要挺过来,秦河。”
刘宁道:“美花,他的意识应是清醒的,你多跟他说说话。”
美花落泪:“我可以一直说,只怕他想听的不是我说的。”她看着刘宁:“刘宁,你多说些话吧,你说话他一定更想听……”
刘宁一时语塞:“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