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刷刷的眼神看向阿鼻。
阿鼻看看雪儿,又看看冰儿,一时不说话。
刘宁道:“这个时候了,有什么好瞒的,你老实说就是。”
阿鼻又看看冰雪二女,拍一下头:“我想起来了,我对师傅说喜欢雪儿想娶她,师傅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们便吵了起来。”
雪儿一脸惊讶不敢相信:“师兄你喜欢我?我怎么不知道。你不是一直……”她看向低头的冰儿:“师兄一向跟师姐投契,不要开这种玩笑才好。”
宫宇一脸阴沉:“表面跟师姐好,心中喜欢师妹,师兄好心计。”
阿鼻咬牙道:“我跟冰儿什么都没有,不过一起长大一起练功多说两句话。冰儿也知道我的心事。”
冰儿抬眸,眼神复杂:“阿鼻确实对雪儿心中爱慕,只不为外人道。我对我说过多次,我确实知道。”
长者看着几人气道:“你们几个,不好好练功为我戏团争光,整日忙着儿女私情。难怪班主常常对着你几人生气,没一个省心的。大人和刘姑娘见笑了。”
张洲安道:“无所谓,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我们并不关心。我再问一遍,今天班主上台前,屋中最后一个见的人,是谁?”
查问半天,是一个唤班主上台的戏子。他回忆了一番:“我跟往常一样,推门进去请师傅。雪儿师姐的兔子从门中窜中,师傅没有任何不妥。”
第二次提到兔子。
刘宁看着雪儿怀中的兔子。这兔子毛色很是纯净,跟其他兔子没有两样,也不像阿曼的灰灰鸟有着一双人一样的眼睛,就是单纯的小白兔。
刘宁问:“上台前的一个时辰,班主可有吃什么,喝什么?”
那戏子道:“没有,师傅一向教导我们,上台之前要空腹净口。上台前一个时辰,他从来不会吃喝。”
张洲安问长者:“我们去班主梳妆间看看。”
二人进了梳妆间,细细查看起来。
张洲安道:“果然一点碗碟都没有,按照爆发的时间,他体内的毒要服下,就是在化妆间的时间内。没有人下毒,也没有带毒的东西,那他怎么中的毒?”
刘宁一摊手:“说起来不是人干的,难道又是一桩非人下的毒?”
二人同时脸色一变。
张洲安道:“刘宁,这里可没有灰灰鸟,只有一只兔子,难道现在的动物都跟你一样化成人形不成?”
刘宁白他一眼:“我又不是真的妖怪,什么化成人形。大人,现在没有半分线索,你之前夸下海口把我们吹得那样厉害,现在怎么收场?”
张洲安道:“不吹厉害一点,他们更不配合。方才这几个人,师兄师姐的,在班主面前个个恨不得吃了对方,能问出这些全靠他们不和。”
刘宁点头:“我也这样觉得,他们看着并不很悲伤。就说雪儿是班主女儿,好歹哭了一阵,可我瞧着也没有多难过。”
张洲安道:“只能说明这班主跟他们说的那个慈爱热心的班主,有很大的出入。”
刘宁道:“你是说,班主表里不一,这几个人对他十分了解,都对他心中不满?难道他们是做戏给我们看,其实是一伙的?团伙杀父杀师?”
张洲安摇头:“他们有矛盾是真的,对班主的冷漠也是真的,未必合伙杀人。看来其中另有隐情,不是看到的这样简单。”
刘宁道:“这几人看着什么都说,我老觉得他们说的话都是想叫我们听的。他们在引导什么,大人,他们想做什么?”
张洲安道:“刘宁,你说你的直觉很准?”
刘宁一抬头:“那是,百试百灵。”
张洲安道:“既然没有突破,你想一个最奇怪的突破口,我们顺着挖。”
刘宁想了一想:“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兔子叫我心中很不舒服。可毕竟是一只兔子,要查它怕是笑掉别人大牙。”
张洲安道:“那便从兔子查起。”
众目睽睽之下,雪儿很不情愿交出兔子,她看张洲安跟看骗子一样:“大人,你准备怎么审问它?”
张洲安接过兔子拧了起来,兔子直扑棱腿。张洲安问:“它平时吃什么?”
雪儿心疼不已,看着比班主死了还心疼:“大人放它下来吧,兔子懂什么,你有什么问我就是。”
张洲安放下兔子,问:“它平时吃什么。”
雪儿道:“蔬菜青草。”
刘宁问:“哪些蔬菜,哪些青草?”
雪儿道:“我哪里知道这些,都是有什么吃什么。”
张洲安悠悠道:“姑娘不好生说,我便剖开它肚子看。”
冰儿冷声道:“雪儿还是老实说吧,免得今晚吃红烧兔丁。”
雪儿道:“师姐这是什么话?说起来,这兔子还是师姐送我的,养的时间比我久多了。它吃什么,师姐应该比我更清楚。”
张洲安和刘宁对视一下。刘宁问:“冰儿,你为什么要送雪儿兔子?”
冰儿道:“雪儿小时,她娘亲给她养过一只兔子作伴,雪儿一直念念不忘,后来养过好些兔子。那时刚巧雪儿养的兔子死了,我见这兔子跟之前的兔子很像,就买了送她。”
雪儿红了眼睛:“我娘去得早,我后来养过不少兔子,这只兔子最像我娘送我的兔子,跟我的时间也最久。”
张洲安问:“雪儿,这兔子跟你爹平时可有接触?”
雪儿道:“我爹也喜欢这兔子,时时带着它玩,跟带小孩似的。兔子不怕我爹,跟他很是亲近。”
张洲安道:“你带我们去看看兔子窝。”
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