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去没有几步,一个打扮时髦一头短发一脸精明俏丽的年轻女子迎了上来,对着周毅笑道:“是马老板说的大侦探吧?总算把你们盼来了,欢迎欢迎。我叫阿晶!”
看着阿晶伸出的手,周毅面无表情:“不是我。”
阿晶面不改色极为流畅地将手伸向覃林:“那便是你,大侦探。”
覃林看着阿晶的手瞧瞧刘宁:“也不是我。”
阿晶看着刘宁,一下子收回了手,冷着脸掏出电话打了起来:“马老板,我们胡同相信你,才凑钱请你来查案。你不亲自来也就算了,叫个未成年的小丫头片子过来什么意思,还有一个瞎子一个矮子?我要毁约!”
刘宁双手抱胸,对着阿晶翻了个白眼就要离开。
周毅拦住她:“刘宁,听老大怎么跟他说?”
刘宁看着周毅:“她说你是瞎子。”刘宁又看着覃林:“她说你是矮子。”
周毅和覃林互看一眼,笑了。周毅道:“我无所谓。”覃林道:“我不介意。”刘宁道:“我不高兴!”
周毅道:“放心吧,老大会说服她的。”覃林道:“就是,刘宁,你不是专业的吗,这就受不了了?看来我们跟错人了。”刘宁道:“还对我用激将法,你们有点骨气好不好?”“不好!”二人齐声道。
三人靠墙抱胸,看着阿晶一脸怒气在电话中跟马青吵了一阵。电话总算打完,阿晶转向三人很快一张笑脸呈上:“三位久等了,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刘宁原来这样厉害,得罪了。刘宁,我们进去慢慢说吧。”
刘宁眼睛看天:“我就一个小丫头片子,还带着瞎子矮子,怕是断不了这案了,你跟马老板说另外换人吧!”
阿晶赔笑:“你别生气,我们这里这个样子你也看到了,大家都从牙缝里凑的钱拿出来请你们断案,我实在不敢乱花。马老板一说我就明白了,你是真人不露相,是我瞎了眼睛。他后面也会亲自过来,别生气了啊刘宁。”
刘宁仍是一动不动:“叫我别生气,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周毅拉拉刘宁,覃林也轻声道:“人家刚才已经很客气了,算了。”刘宁不为所动。
看着周围聚拢过来的爷奶叔伯及小屁孩子,想着还等着的长辈们,阿晶只好赔笑:“对不起刘宁!”
刘宁头颅高高抬起,昂首挺胸进了巷子:“带路!”周毅覃林一人一边,刘宁很是威风。
阿晶在前面带路,冷着个脸,心中骂骂咧咧。
几人穿过破败的胡同,到了一处木头房屋。房屋一半已经是断壁残桓,看着是一处聚会的大厅。
这一路,刘宁老觉得有人在看她,每次回头一个人都没有,只有躲闪的眼睛从路旁屋子窗户中隐去。
房中坐了一屋子穿着长衫神色肃穆的老人,古旧的屋子和古旧的人,刘宁一时以为自己穿越到了古代的祠堂。
阿晶上前:“各位长辈,这个女孩就是马老板给我们派来的断案人。”眼看长辈们交换一番眼神都一脸狐疑,阿晶忙道:“别看刘宁看着小,已经断过无数大案奇案了,当年的钱勇钱小伍的案子就是她协助破获的。”
这番交代很是及时,长辈们本来要发难的,都熄灭了怒火。
正上方一个黑衣长辈,已经老得看不出岁数,刘宁猜测已经超过一百岁。他一开口周围立刻安静下来:“是听说有一个很年轻的女子断了那案件,原来就是你,果然后生可畏。”
刘宁上前用安平国对着年长之人行礼的方式抱拳作揖:“长辈谬赞,刘宁运气好。各位长辈阅历丰富,刘宁经事少,还要多跟各位长辈请教。”刘宁这番举动老派隆重言辞谦卑,很得长辈之心。很快她被安排了一张凳子坐下,和长辈们交谈起来。
周毅和覃林站在刘宁身后,对刘宁这么快打入老人群体都很吃惊。连阿晶也只能站在一旁伺机端水斟茶,看着刘宁一脸忿忿心中不甘。
一个七十多岁的戴着老花镜的年轻爷爷道:“我们这个胡同四通八达,以前就是一个镇子,我们这里住的主要是刕姓人家,以前这里叫刕家镇。”
刘宁点头:“难怪看你们是宗族做派,旧俗传承得很好,刘宁佩服。”
老人们笑了,纷纷自夸起来。
大家畅聊一阵,老花镜爷爷道:“我们世代住在这里,相安无事。可数月之前,这里无故生了场大火,将整个刕家胡同几乎烧光。那把火,将天都烧红了,像我们这样腿脚不便的老人家烧死了好几十个,还有不少娃娃,可怜哪!”他擦着干涸的眼睛,其他老人也都一脸悲伤。
还有孩子?刘宁心中堵闷:“主要是老人小孩?”
老花镜爷爷道:“这胡同虽好,到底过时了,哪里留得住年轻人?我们这里的年轻人都出去了,主要是老的小的还在,像阿晶这样的年轻人要不是族中有事要她做,她也不住在这里。”
原来都是留守人员,难怪所见之处都是老人孩子。旧俗仍在传承,时代的光到底没有照进这个胡同,把这些老人留在旧时光,葬送在火海里。可惜了那些……孩子。
刘宁道:“上面的意见是什么?”
阿晶道:“那天晚上雷电交加,不少电路老化,被雨水进屋漏电失火。”
刘宁问:“没有结案,也就是说还有疑点?”
阿晶道:“我问过马老板,马老板打听了,说是不排除人为因素,只是找不出作案人员和作案动机。”
证据的话,这个胡同烧成这样,就算有证据也全都烧了。刘宁点头:“所以你们不想这样干等,就凑钱请私人来查探?”
阿晶道:“你现在看到了,胡同中家家户户都被火烧了一遍。各家子孙捐钱进行了一次修复,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