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几人商议完毕，已经晚上十一点。
钟楚离道：“刘宁，我送你回去。”刘宁打着呵欠：“劳烦学长。”“学长？”“多谢楚离。”
白晶起身：“刘宁你一个人住是不是，我跟你挤一晚吧，明天一起过去。”“没问题。”
马青道：“同学，我还说留半张床给你，不要了？”白晶不屑道：“我不跟无聊的人说话。刘宁，我们走。”
到了银杏胡同香草院，刘宁拿出新的洗漱用品和睡衣拖鞋给白晶，白晶自去收拾。
刘宁收拾好了一楼客房，上了二楼换了睡衣散了头发，打着呵欠准备睡觉。
手机响了，刘宁按亮手机眯眼一看，钟楚离打来的。
她心中奇怪，声音微哑问道：“楚离，有事？”
钟楚离顿了一顿：“我还在这里，你出来一下，刘宁。”
刘宁撑起身子从窗户看出去，钟楚离的车果然停在下面路边。他正站在车边对着刘宁挥手，他身材修长，站在路灯下像一幅画。
刘宁无法，只得披上外套，打着呵欠到了路边：“什么事，有话明天说不行吗？”
“没什么事，这些日子我们一直忙自己的，现在好容易才见面，都没有单独说话的时间。”钟楚离笑道：“我有些饿，你陪我去吃点东西。”
刘宁睁大眼睛：“你早点不说，师兄那里不是有吃的？”
钟楚离道：“我现在才感到饿，怎么样，专车送你回来，请我吃一顿？”
刘宁想了一想，笑道：“跟我走，附近江边有夜市。真是服了你，有这么饿吗？你不是晚上从来不吃夜宵，出了名的自律？”
钟楚离一脸伤心：“我说，一点都不关心我，我从早到现在就喝了几口水，肚子都饿扁了。你陪我吃个夜宵就这么不情愿？”
刘宁挽着他胳膊：“情愿情愿，我请你吃。”
刘宁带着钟楚离在胡同中走了一会，一路走到江边。
沙滩上的夜市正喧嚣热闹。刘宁买了几样吃食，二人到江边石梯上坐着吃起来。
石梯上像他们这样的人不少，一点都不冷清。远处点点灯光，大家都隐没在黑夜之中，彼此又形成了一个一个小世界。这里，实在是个约会聊天的好去处。
钟楚离道：“看你熟门熟路，看来没有少来。”
刘宁从纸袋中拿出一串鱼丸吃了起来，点头道：“那是当然，我没事就过来这里坐坐，吹吹风，觉得很好。你这样的贵公子一定没有体验过这样的生活。”
“你一个人？”钟楚离问：“还是跟别人？”
刘宁道：“一个人，说起来你是我带到这里的第一个人。瞧，我的秘密基地曝光了。唉，你不是饿了，怎么不吃？这鱼丸很Q弹的，快尝尝。”她将纸袋递给钟楚离。
钟楚离没有接那纸袋，他握住刘宁手，就着吃了一个：“是不错。”
刘宁将整串鱼丸递给钟楚离，一脸嫌弃：“你不是医生，不是有洁癖？你吃你吃都给你。”
钟楚离笑道：“洁癖也要对人不是？对你我没有洁癖。你没发现吗，你在医院中那个样子我一点都不介意。”
刘宁一脸感动状：“快别这样，这样言情的说辞，我要是喜欢上你怎么办？”
钟楚离定定看着刘宁：“求之不得。”
这对话，方向有些不受控制了。果然孤男寡女在暧昧的环境下，很容易生出情愫。
刘宁心中有些乱，她垂下眼眸：“我……现在没有这种心思。”
钟楚离默了片刻：“那我等着，反正也等了这么久了。”
刘宁道：“你别等，我压力大。”
钟楚离道：“那我们做个约定，等你有这种心思了，就只能找我。时间的开关在你这里，这样压力小了吧？”
刘宁拍着脑袋：“压力更大了，表面主动权在我这里，实际责任也全在我这里。楚离，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钟楚离道。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呀？”刘宁看着钟楚离：“我们以前也不熟啊？我到底哪里优秀，你说，我改！”
钟楚离眼眸暗沉：“说不上来，情不知所以。”
刘宁白他一眼：“你好好说，我真改，我不想拖着你。”
钟楚离道：“刘宁，我也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刘宁道：“问完了就回去。”
钟楚离道：“你是不是心里还有赵瑞？”
赵瑞？现在听见这个名字，刘宁恍若隔世，说不上什么感受：“赵瑞，我已经把他弄丢了。”
钟楚离道：“他失踪后，秦叔马青他们一直找到现在，这么多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刘宁，他应该已经……你知道我的意思。”
刘宁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知道，他现在在另外一个世界生活得很好。他那样的人就是命好，在哪个世界都可以过得很好。不像我这样的，永远都是六亲无靠的命。以前山中算卦的老先生这样对我说，我现在才知道是什么意思。”
钟楚离道：“别把自己说得这样可怜，你要想靠，你身边现在不就有一个。你是还放不下赵瑞吗？”
是他放下我了，刘宁心中委屈：“别说他了，我们回去吧，明天还要早起。”
刘宁起身走在前面，钟楚离跟在后面。二人的影子在夜市的灯光下，一前一后慢慢移动。
“刘宁。”钟楚离道：“我永远比不上他是吗，永远要跟一个不在的人去竞争是吗？”
他的声音听着悲伤绝望，刘宁心中一酸，她转身抬头看着钟楚离：“不是，你很好。楚离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