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宁醒来,在八百寨子熟悉的房间中,一瞬间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穿越中,回到方国只是一场梦。
陈水余推门进来,脸上是从来没有过的凶狠。他这阴鸷的眼神,就是在梁引弦和他决裂的时候都不曾见过,刘宁方信自己确实被他掳了过来。
陈水余一边解着衣扣一边朝着刘宁走来:“怎么,看到我不高兴?”刘宁很不喜欢他这个样子:“你别过来,你看清楚我是谁。”陈水余笑道:“我当然知道,张洲安毁了阿弦清白,我现在要为阿弦报仇。”
刘宁骂道:“张洲安做的孽,你找他去啊!你们都拿我们这些弱女子报复对方,算什么男人,懦夫!”关键是,他们二人报复的工具都是自己,实在不能忍受。
陈水余将刘宁压在身下:“他怎么对阿弦,我就怎么对你,你别怪我。”刘宁心中恐惧升起,陈水余这报复憋了数千年,他是来真的,可自己一点不想再被强迫。
刘宁躲开陈水余的嘴唇,大声道:“阿余!你冷静一下。”陈水余愣了片刻:“你连阿弦对我的称呼都知道,他连这个都跟你说?”刘宁看着陈水余:“阿余你听我说,梁引弦一定不希望你这样,我是她的弟子,你不能这样对我。”
“弟子?那有什么关系?那我没娶到阿弦,娶你如何?反正第九山欠我一段姻缘,你替阿弦还了。”陈水余看着刘宁,伸手摸上她的脸:“难怪张洲安看上你,说起来,你跟阿弦太像了。”刘宁被他亲着脖颈,挣扎不开,一急之下将怀中黑玉掏出砸碎。
陈水余双手在刘宁身上四处游走,她流出了眼泪低声道:“阿余你别这样,我自己来,你松手。”“当真,你愿意?”陈水余眼神迷离低声问。“你松开,反正我跑不了。”
趁着陈水余一松手,刘宁从他怀中钻出去,一溜烟爬上窗户眼睛一闭跳了下去。
她听着呼呼风声,咚的一声脑袋一记闷砸,她掉到一块坚硬的石头上,又从石头坠入海中。
刘宁只觉一阵眩晕中,她的暗能量被砸出了身体,她飘了起来,看见张洲安和陈水余打成一团。他们二人刀剑相对术法加持,很快一栋木楼在爆炸声中化为碎片。一片电闪雷鸣之中,张洲安将软剑抵在陈水余脖颈瞪红了眼对他吼着什么,陈水余指了指被闪电照亮的海面。
张洲安纵深跳下,在海水中一阵折腾。陈水余在岸边呆愣一阵,也跳入海中。
刘宁想回到身体却是不能,看着张洲安在一阵阵雷电中一次次沉入海水中漫无目的寻找自己,她心中着急,这个傻瓜,我在这里看不到吗?暗能量怎么回去?回想起梁引弦的魂修之术,刘宁凝聚念力,默念咒语,一个激灵她呛了口水。刘宁浮出水面吃力唤道:“大人……”她头一阵疼痛,手一摸头上一个洞一手的血。
好痛!刘宁沉入水之前,看见张洲安和陈水余朝着她游过来。
生死边缘,雷声一直不断。刘宁的暗能量十分活跃,不时钻出身体飘荡一阵,她觉得自己有些控制不住,只担心要是不能再收回,自己的身体就变成了遗体,自己的暗能量就成了孤魂野。
顾不得一旁的张洲安和骇人的雷声,刘宁在死去活来之间照着梁引弦魂修的法子控制引导着暗能量在身体的进出。这个过程刘宁越来越娴熟,暗能量总算不再调皮,她也从死亡的边缘捡回一条小命。
刘宁醒来,在安宁堂第一分铺。她起身觉得有些不对劲,回头一看差点吓掉了魂,她还好好在床上躺着,原来是暗能量再次离体。这次暗能量和身体分离得如此轻松,轻松到都不知道自己已经离体,看来魂修已经进入一定境界。在张洲安的地盘刘宁一点不担心,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将第一分铺好好参观一番。
刘宁飘到院中,听见自己名字,她寻声而去飘进一间屋子,是杨芙蓉跟赵清浅在说着自己。杨芙蓉哼了一声:“我娘之前怎么不不肯说,还是告诉了我,山主对她这样,全是因为她跟山主之前的娘子长得一样。”“山主之前的娘子,那个凡人女子?”“可不是,当年没有找回来,一定早就尸骨无存了,不然不会一直没有消息。她就算长得像又如何,不过一个冒牌货。”
赵清浅不以为然:“我倒是觉得,就算她不是那个女子,山主对他的感情也非比寻常,不只是长得像那么简单。”杨芙蓉道:“本来这个刘宁就叫人心烦,还在又来个楚楚,听小俊说这个楚楚以前是山主的侍妾,现在山主突然把她领回来,看来对她旧情未了。”赵清浅摇头:“他们二人,我看着就是楚楚一厢情愿,芙蓉,山主真正在意的是刘宁。”“反正她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人,趁早赶出去才是。”
赵清浅笑道:“一股子酸味,挡都挡不住。”杨芙蓉也笑道:“清浅,你还说我,人家林溪客对你那样,瞎子都看不过去了,你还一副拒人千里之外之外的样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赵清浅羞恼:“我什么心思?”杨芙蓉道:“我可一直知道,对山主有心思的不止我一人。”赵清浅面有怒意:“你别胡说,叫别人听去,非笑话我们不可。”“这里又没别人。”杨芙蓉道:“我跟你有什么不能说的?”赵清浅低声道:“我们……跟山主都不可能。”杨芙蓉不依:“为什么不能,就算我不能,你总可以,如果是你,我输得心甘情愿,怎么样也轮不到外面那两个。”
“那我告诉你一件事。”赵清浅一脸神秘凑到杨芙蓉耳朵边上悄声说起来。
刘宁又飘了一阵,飘进一间屋子,张洲安闭着眼睛正在盘腿打坐。他看着一脸煞白额头冒汗,面有痛苦之色。他这是怎么了?刘宁凑近张洲安的脸细细看他,他看着……为什么这般孤寂?刘宁想要伸手替他擦去汗水,他突然睁开眼睛红了耳朵。刘宁被吓得飘开两米,看见桌上有一副画像,画像上一个跟她一样的人穿着古服,这就是那个刘宁。刘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