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也送走了很多人,这才更珍惜对方。将军是他们的主心骨,要是没了将军,真不知道谁还能服众。枫黎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
半晌,她叹了一声:“你们都知道,我的身份特殊。”大家都不傻,闻言,又相互看了几眼。
"我没有子嗣,就是最好的结果。
她想到许多事,低笑一声。
难道这就是天意么?
了陈焕。
她本就不想生育,刚好可以拿自己的身份当理由说得一本正经,又喜欢上她知道这么想很离谱,但竟然觉得有几分道理。一切都如此刚刚好,还是陈焕就是皇上派来勾引她的?“所、所以.......将军并不是真心喜欢皇上赐的人,只是做做样子?”“当然不是,人是我亲自求来的,皇上只是成人之美。明日我会正常来军营,我的家事不会影响我的职责,更不可能抛下你们不管,但我府上的人也跟你们一样重要。”
枫黎心说,现在来一趟也好,刚好跟将士们表明自己对陈焕的态度。她负手而立,缓声说道:“陈焕是我看中的人,从今往后,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除了我谁都不能欺负他,就像你们是我的兵,旁人就不能欺辱你们;脚下是我要守护的土地,异国就不能霸占这片土地伤害这片土地上的人。说完,她扫视一圈:“知道了吗?”
众人沉默一瞬,继而齐声道:“知道了!”
“将军放心,将军的人也是我们的兄弟!”
“没错!太好了,将军还是照常来,说实话我虽然没说,但也担心过.....“你这个马后炮!”
“好了,现在皆大欢喜了,但该罚的不能不罚!”枫黎严肃道了一句,大家就又静了下来。
样还不乱了套了!军法就是军法,就算你是我亲自提拔上来的......"她看向杨学武:"理解你的心情,但密报岂能随意乱用,若日后全都像你这“遵命!将军,我这就去领罚!"
杨学武笑得像个傻子,转身就蹦蹦跳跳去领罚了。将军不把他们丢下就比什么都强!
其他人却咽了咽口水。
可谁不知道这顿处置大抵半条命都能没了?
虽说传给将军的密信并非军令,惩罚也只是“军法处置"几个简单的字眼,这人却笑成这样,怕不是脑子有问题了!
枫黎补充:“不能故意放水,该怎么打就怎么打。”"是!”
陈焕在浴桶里磨蹭了很长时间。
这儿洗洗那儿搓搓,把身子上上下下全都细致地洗了个干净。浴后,又特意在吹干头发前用了些香气淡雅的发油。这么吹干了长发后,便会留下若有似无的香气。他寻思,他耗费时间好好准备也是为了郡主,所以等多久她也不能着急。他倒要看看,郡主对他有多少耐心。
好好地擦净身子,穿上一套柔软的衣裳,腰间系了结。细细将自己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他才离开房间,叫人挪走了浴桶。
满心欢喜,唇角都是压不住的笑意。
心中还不忘埋怨几句,郡主真是懂得太多了,他说句不饿,都能知道他的想法,早知道就不那么说而是随意吃上几口了,免得被她看穿了心思。他抿抿唇,若是相互提前不知晓用意倒还好说。现在他的做法那么显眼了,反而叫人忍不住觉得羞涩。在门外静了静心神,他才略显赧然地进了卧房。以为能见到郡主笑看着自己的模样,不想.......
竟是空无一人。
那些燥热的欢喜刹那间冷下去了一半。
他四下看去,心想,会不会是郡主故意躲着他,从身后突然抱住他?可是,柜子里、桌子下面,就连门后他都找遍了,就是没人。难不成郡主还未沐浴完?
不是吧,他洗了那么久,手指都泡白了
他在床上坐了片刻,还是没耐住性子,出了屋去寻人。没走多远,就碰见了绪白。
这时候顾不得跟绪白对不对付了。
或者说,他们本来也不算不对付,只是因为郡主而产生不同的立场。他问:“郡主呢?”
绪白一眼就能看出陈焕是认认真真沐浴、打理过自己的,跟她迎面走来她都能闻得见那清雅的香味,还真怪好闻的,怪不得郡主几次夸赞。意识到眼前人的用心良苦,她的眼神不由得变得可怜了些。但她还是实话说道:"郡主方才接到密报,已经赶往军营去了。"""
陈焕攥紧了手掌。
他一刻不停,转身就走。
呵,郡主知道他没吃晚饭的用意,也知道他去沐浴了,但就这么..他才刚随郡主回北地啊!
离开熟悉的皇宫,背井离乡,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就因为这里有她,他想跟郡主在一起。
就不能在刚回来的第一天好好陪陪他吗?
他有一种很强烈的....
大婚当日被丢在洞房的感觉。
他特意打理了自己,特意没吃晚饭,特意把自己洗得那么干净。他还高高兴兴、满心欢喜与怯意地期待后面的一切,结果就要这样独守空房了。
什么娶回来的入赘夫郎,谁要是嫁给她,真是够倒霉的!国家大事比他重要,军情比他重要,什么事都得排在他的跟前!陈焕回到卧房,直砸枕头。
他知道郡主没做错什么,军情是大事。
可还不允许他难受、生气了么?
郡主有重要的事,他就不能委屈了么?
他也是会委屈的啊。
准备那么多,还不是为了求她碰自己一下。
他砸了好几下枕头,气还是没消。
手臂一抱,把枕头和被子全都抱了起来,气冲冲地打算自己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