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婉云的事情不能再耽误了,她已经吓得不敢出门,可知青下乡是必须要干活的,也不可能一直请假。
林蓉蓉也不是没想过报警,但当时许三强想要强行关住何婉云时,并没有其他人在,也就是说没有证据,何婉云是自己趁着许三强一时没注意偷偷跑走的。如果用许三强平常的跟踪骚扰行为去报警,又不足以判重刑。
林蓉蓉想了一晚上,终于有了一点头绪。
第二天早上,她去知青点找李赛男,李赛男正准备出门上工,何婉云现在和她睡一间屋,这会也在房里,她还是那样的柔弱美丽,由于心事重重,没有休息好,但憔悴的脸色并没有折损何婉云的容貌,反而显得更令人我见犹怜了。
林蓉蓉不想让何婉云知道她的计划,毕竟这些圣母总忍不住对恶人也同情心泛滥,便把李赛男叫到外面谈话。
她三言两语便跟李赛男说完了自己的计划,李赛男听完,嘴巴张的简直能塞下鸡蛋。
“这……这,这能行吗?”
“这有啥不行的?你跟我配合好就行了。”
李赛男忐忑不安,“这也太古怪了,我……我……感觉……”
林蓉蓉投去鄙视的眼神,“是你让我想办法,我想出了办法,你又不敢行动,我说李赛男,你怎么这么磨叽?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我走了!”
李赛男赶紧扯住林蓉蓉,“急什么,我又不是不愿意,只是有点太古怪了,我一时间没有心理准备。”
顿了顿,李赛男终于下定决心,咬牙道,“什么时候行动?”
“我这两天就会开始行动,你等我给你信,你这边再开始行动,你一定要把阵仗弄得越大越好,知道吗?”
李赛男一脸要英勇就义般的表情,狠狠地点头。
当天夜里,林蓉蓉趁着无人注意,就悄悄地摸出了门,在隔壁两户邻居家转了转,偷偷顺走了他家晾晒在院子里的女性内衣裤。
这年头,小偷少,村民家里也没有值钱的东西,很多人家都不会锁上大门,林蓉蓉运气很好,随便探了两户都没有锁。
接下来的两天,林蓉蓉又趁着去村长家串门,去其他村民家看病,等等各种时候,顺走了各家院子里晾晒的女性内衣裤。
一连三天,终于,有人察觉不对劲了。
“李婶,我问问你,你家丢了内衣裤没?”
“天杀的,难道你家也丢了?我跟我两个儿媳妇的内衣裤都不见了?我还以为狗叼走的,但一连好几天都不见,我就觉着不对劲了,这怎么回事?”
“我问了王婶,她家也丢了!”
“怎么还有人偷这玩意儿?我那裤衩都好几个洞了,这也不值钱啊!”
“我听我姑娘说了,说城里管这个叫内衣贼,就是一种变态,专偷女人的内衣裤收藏。”
“这也太变态了!这必须找出来究竟是谁!”
……
很快,村里女性内衣裤被偷的事越传越广,一时间,内衣贼究竟是谁,成为村里最受关注的谈资。
“许三强!婉云丢了好几条内衣裤,你天天跟在婉云后边,是不是你偷的?”
李赛男双手叉腰,指着许三强鼻子质问。
许三强心里恨死了这个李赛男,好几次坏他的好事,这会子居然还污蔑他是个内衣贼,要不是跟女人动手实在是太拉档次,他简直想狠狠揍她一顿。
“放你娘的屁,何婉云马上要成我媳妇了,我有必要偷她几条内裤吗?李赛男,你别以为我不敢打你!”
“成你媳妇?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就你这副熊样,何婉云看得上你?”
李赛男的话惹恼了许三强。
“呵,看不上我?那我倒要问问,除了我,还有谁敢娶何婉云?”
许三强狠厉的目光向四周扫视。
不少村民和知青都在旁围观,但没有人敢接许三强的话。
许三强是出了名的无脑力气大,一发狠起来不管不顾,三四个人同时上都按不住他,他看上的人,确实没人敢觊觎。
林蓉蓉冷笑,好一个村霸,果然是人至贱则无敌。
李赛男和林蓉蓉对视一眼,她读懂了林蓉蓉眼中的意思。
有了底气,她继续纠缠许三强。
“就算你想要娶何婉云,也得光明正大吧?你偷内衣裤算怎么回事?而且村里好多人都丢了内衣裤,你偷一个的不够,你还偷这么多人的?”
李赛男一口咬定许三强就是内衣贼。
“你发什么神经?那些丑婆娘我看一眼都嫌恶心,还去偷她们的内衣裤?你当我没事做?”
“除了你,我看我们村其他男的都不可能做这种事,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除了你许三强,我想不到第二个可能性!”
许三强脸上青筋暴起,像要忍不住动手了。
林蓉蓉赶紧插话。
“许三强偷了内衣裤总要有地方藏吧?既然李赛男认定了是你偷的,你敢不敢让我们一起去你家搜搜看?”
“去就去!这有什么不敢的,我又没偷。”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前往许家。
许三强表现的很坦荡,因此大部分人都不太相信他是内衣贼。
何婉云扯扯李赛男,“赛男,你怎么这么确定?我看许三强那么肯定,估计真的不是他,一会他要是找你麻烦,你就说是我非让你这么做的。”
林蓉蓉离她们不远,听的很清楚。
她心想,何婉云不愧是圣母,什么事都愿意往自己身上揽,她是真善良,也不枉费尽心机帮她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