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赢看着这一幕,心头十分的满意。
军心终于乱了。
只要徐安的军心乱了,他就算战力彪悍,战场上又能发挥出几分战力?
“什么京都第一败家子,什么世家豪族都得躲着的灾星,什么连相爷都吃过亏的纨绔,呵,明明就是他们无能!”
季赢看到徐安没说话,不由暗暗冷笑。
“嗯?都说完了?笑完了?”
徐安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一副懒散的样子:“又是大道理,可惜全特娘的是你们自己的大道理,千变一律说得少爷我都快睡着了。”
他看向季赢,戏谑道:“少爷我连京都豪族都不怕,还怕你们这些地方祸害?”
“还雍州是你们的,雍州是特妈大乾的,你们还真把自己当成雍州的土皇帝了是吧?”
皇帝?皇帝旨意现在都出不了京都,他凭什么管我们?
季赢看着徐安,冷笑道:“徐安,你这就是在狡辩,请你立即将兵马退出去,和北狄道歉求和。”
“至于求和所需的物资,我们雍州豪族包了。”
“耶律云鹰说了,只要你退出雍州,他便愿意撤军!”
徐安听到这话,脸色顿时一点点凛冽下来。
退出雍州?
老子退出雍州,下一秒北狄大军就能占领雍州。
这相当于是遏制住了大乾的喉咙,斩断了徐骁数十万大军的退路。
最重要的是……耶律齐和鬼嵬军,是赵斯请回来的外援。
老子特妈一走,你们还不得跪在地上舔人家的脚?
“本来大战在即,少爷我是不想和你们计较的,怎么就非得来惹我呢?”
徐安跳下马,缓步向着季赢走去,在他面前停下脚步:“京都豪族何等手腕?我徐安都从未怕过。”
“谁给你们的底气,让你们觉得我会怕你们?”
“无知!”
说到这里,徐安不给季赢等人反应过来,看向身后的新军将士道:“都给少爷我听好了,这些人是雍州城的显贵豪族,他们也都是赵斯找来的演员。”
“他们的作用,就是来惑乱军心的,各种质疑和谩骂,让大军士气大跌。”
“届时和北狄鬼嵬军开战,必定会一触即溃!”
“他们,其心可诛!”
听到徐安这话,本来疑惑的新军将士,瞬间怒火中烧。
“草,原来是这样!那还说什么?灭了他们!”
“卖国贼不得好死,将军,下令吧!在和北狄大战之前,先灭了他们。”
“老子忍不了了,天底下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所有新军将士都怒了!
我们一路装得一无是处,装成散兵游勇,吃尽苦头,就是为了好好的打一仗,好回京都扬眉吐气。
你们竟然如此丧心病狂,竟然敢如此害我们。
简直不可饶恕。
“你你你胡说!我们没有!”
季赢吓了一跳,这事是鬼先生亲自组织的,做得极为隐秘,知道的人很少。
哪怕徐安有所怀疑,也没有证据啊!
却没想到徐安竟然众目睽睽之下将事情说了出来。
季赢脸色
有些慌乱,徐安走到他的面前,道:“都听到了吧?知道什么叫血性了吧?这就是我大乾男儿的血性!”
徐安抬手戳了戳季赢的老胸,脸色嚣张道:“通常对于通敌叛国者,我们都会问候让十八代祖宗。”
“然后,再亲自问候他!”
“本来小爷还想着怎么处理你们这帮祸患,哪儿想到你们亲自送上门来了,小爷不逮你们都说不过去吧?”
话落,他大手一挥,喝道:“来人,将他们全部抓起来,有胆敢反抗者,杀无赦。”
“徐安,你放肆!”季赢顿时慌了,这和预想的不一样啊!
南镇抚司新军不是一群乌合之众吗?
这种乌合之众,难道不是挑拨一下就军心涣散的吗?
怎么现在一个个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士气竟然不受半点影响!
“少爷我就喜欢放肆,不放肆的事情,少爷我都不协助。”
徐安大手一挥,侯君弈、程虎等人立即率领人马冲了上去,将所有人给围了起来。
“徐安,你这是在犯罪!”季赢咆哮。
“不用叫得那么大声,本少爷我听得见。”
徐安居高临下地看着季赢,道:“犯罪,如果守护国家都算犯罪的话,那老子就犯了。”
“再说我们打仗,从来就不是为了你们打的。”
“我们,是为了大乾千千万万的百姓打的,放心我现在不会杀你们。”
“你们的作用……可不是死在这里。”
徐安脸上笑嘻嘻,此时心底却是杀意
四起。
为富不仁,为了大局他尚且可以忍。
但是,为富不仁却还通敌叛国,那不好意思,这没法忍。
当然,虽然愤怒,但徐安可没想拿他们来祭旗,那样太便宜他们了。
他要让所有和北狄勾结的人,看着他是怎么将北狄最为精锐的鬼嵬军,打成残废的。
他要的是既杀人,又诛心!
“徐安,你放肆,你这是在和天下士族豪族为敌!”
季赢大怒,一步上前,面目狰狞地盯着徐安:“这里是雍州,在这里,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
“这里……老夫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