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恢复秩序,反贼荡然无存,臣也不应再继续留在关中,留在京城,臣请返回朔方,继续替朝廷镇守朔方军镇。”
如今,韦大将军已经被特许入朝不拜,因此哪怕是在这朝会上,他也只是抱拳躬身了事。
帝座上的皇帝陛下,先是皱了皱眉头,然后开口挽留道:“京城将将恢复不久,韦卿家是不是应当多留一段时间,替朝廷多分分忧?”
韦大将军抬头看了看皇帝,又低着头道:“陛下,如今大周康泰,老臣未见到陛下忧愁何在!”
皇帝气的半死,但还是强忍住脾气,沉声道:“前几个月,韦卿家建议朝廷,免去江南观察使李云的职位,结果那李云立刻开始闹事,如今不仅盘踞江南道,甚至淮南道也被他占了大半,简直已经成了朝廷的心腹大患!”
“这事因卿家而起,卿家是不是要出出力气,为朝廷消解隐患?”
“回陛下,江南李云,不过趁国之危的宵小之辈罢了,不值一提,也不堪一击,如臣在其左近,只要陛下一声令下,老臣立刻提兵取之,将其人头取来,献给陛下。”
“但是朔方在西北,距离东南,相隔何止千里?”
“老臣实在是有心无力…”
他抬头看了看皇帝陛下,继续说道:“不过陛下放心,江南附近有数个藩镇,俱是兵强马壮,陛下可以下达诏命,让江南道附近的节度使,发兵征讨李贼!”
皇帝气的脸色都有些苍白了。
他看着韦全忠,许久没有说出话来,而是声音沙哑着说道:“在朕看来,这李云,恐怕已经不能用宵小之辈来形容了。”
“而是实打实的心腹大患。”
“韦卿家。”
他看着韦全忠,韦大将军不为所动,而是低头道:“陛下如暂时没有办法治他,不如行缓兵之计,对他行招安,让他暂时安稳下来。”
皇帝武元承黑着脸,一言不发。
前几个月下旨罢免,没几个月又去“招安”,那朝廷成什么了?
过家家吗!
虽然皇帝陛下心里恼火,但又没有什么办法。
事实上,王朝末年的朝廷,多是如此,一些政令看起来就跟过家家一样,全没有任何道理。
之所以如此,实在是因为当权者,没有任何其他办法了。
皇帝武元承看着韦全忠,韦全忠神色平静,直视皇帝。
过了好一会儿,皇帝陛下直接站了起来,黑着个脸。
“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