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庆、阿桓在酒吧里打得不可开交。
刚开始还有人劝架,到最后一切悉听尊便。其他人都散开各自喝酒聊天,只剩两个勇猛粗汉继续比武。
几轮没头没脑的拳脚之后,势均力敌的两人最终也没扛过身体的疲倦,最后精疲力竭地直接睡到地上。
“你小子使那么大劲干什么?想要我命吗?”
“是你先扯我脖子。”
“你又不早说你见过,那个叫,叫汤莉莉的女人。”
“你都没给机会我说话……”
阿庆坐起身,戳了戳还躺着的阿桓胸脯,“喂,你觉得那个女人可疑吗?”
“怎么不可疑?她以前就经常捞偏门。我原来在慢摇吧看场子的时候都见过她几回了。后来听说找了个有钱男人包养,还成了明星。”
“她……她怎么会找到蔚菡?蔚菡又不去夜场,不可能认识这种人啊?”
阿庆皱着眉头,苦思冥想。
“有没可能是你女友自己去找人家的?”
“不会吧?蔚菡找明星干什么?”
在阿庆心里,他的女友性格内向,不喜社交,更加不可能追星。
“你想想啊,会不会是你女友想赚快钱,所以就认识这个汤莉莉?你别看那些公司白领大学生什么的,有些私底下都在夜场兼职的……”
“你说什么?你意思是蔚菡私底下去夜场陪男人?你敢怎么说她,看我不揍扁你!”
阿庆气上心头,一把揪住阿桓的衣领不放。
“我没说你女人做这个啊,你自己说的……哎哟……”
一言不合,两个汉子又再次扭打成一团。
“喂!你两个有完没完!”
突然,一个粗犷的男人声音传来。
阿庆、阿桓瞬间停手,转头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年约五十多岁的男人,双手叉腰站在他们旁边,一脸愠色。
“钦,钦伯,怎么是你?”
阿庆挤出笑容,看着眼前这个身高不到一米七的老男人。
“你两个小兔崽子从进门就打到现在,还让不让钦伯我做生意啊?”
“嗯……呵呵,钦伯,我们闹着玩嘛……”
阿庆一边笑着说话,一边搂着阿桓的肩膀。
“哼,闹着玩。”
钦伯走到两人跟前,突然抬手,每人各赏一巴掌。
“你们还当自己是未成年啊?说,为什么打架?”
“没,没啥大事……”
“不说是吗?那好,刚才你两个打翻我好几瓶名酒,还有那些酒杯桌椅什么的,全记你们账上!”
“呃?”
两人立即瞪大眼。
“钦,钦伯,有话好说嘛,我们又不是故意的……”
“呵呵,不是故意那还在这里闹什么?男人出来混,难免要经历一些挫折嘛,有什么好气的,非要对着自己的兄弟拳脚相向。”
“呵呵,我们,喝多了……”
阿庆憋着嘴,支支吾吾地也没敢大声说话。
“你呀,你最大的毛病就是不懂得控制脾气。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都不先过脑子。”
钦伯指着阿庆的鼻子先是一番教训。
接着又指向旁边的阿桓。
“还有你!你这小子心眼特多。有些事该认真的时候你打呵呵,对你有利的时候,你就特认真。”
“呃?钦伯……我没有啥心眼啊。”
“不是吗?你看看你们两个,先是为了女人的事情翻脸。你抓住阿庆的弱点向他女友施压,你也不考虑后果。现在你的事情解决了,但阿庆回过头来还不是找你兴师问罪?”
“嗯……我没要求他女友去做什么别的事啊。我只是告诉她我要多少钱。”
“那还不够吗?你明知道阿庆没有这个经济能力,就主意打到他女友的身上。”
“我哪管这些?我只看钱,谁管她从哪里要来的钱?”
“呵呵,所以啊……昨天种的因,有今天的果。你两个得自己学会怎么处理这件麻烦事。”
“钦伯,我真是冤枉啊,是阿庆先调戏我老婆,但我真的没有想过报复冯蔚菡。我是个粗人,但也不至于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
阿桓一脸委屈。
在这个老男人面前,两个粗汉瞬间成了乖孩子。
“钦伯信你没有对冯蔚菡起歪念,但是你要将功补过,就像阿庆赔钱给你,你也要帮阿庆找到冯蔚菡。否则这事永远没个了结。”
“我现在不是帮他出主意嘛!”
“嗯,你两个自己解决吧。哦,对了,先去拿扫帚把这里扫干净。你看你们把我这酒吧弄得跟菜市场有什么两样?去!去杂物房拿扫帚。还有,扫干净这里之后,再去扫厕所。”
听罢,阿庆、阿桓两人一前一后,冲去杂物房。
当别人在酒吧里开怀畅饮时,阿庆和阿桓则低头低脑地做清洁工作,一直忙到深夜才离开。
钦伯站在酒吧门口目送二人,看着他两人的背影,不禁哑然失笑。
一名酒保悄悄走到他身后。
“老板,真不用那两个小子赔钱?他们打翻的那几瓶酒少说也有十来万了。”
“唉呀,小孩打架不用介意嘛。他们是常溯的手下,就当是给常家面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