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吾迷是烧当羌酋长,算得上目前凉州最大的羌族势力之一。
虽然羌族手里还有不少的人质,虽然吾迷的死亡可能会引起连锁反应,让其他酋长兔死狐悲、同仇敌忾。
但那又如何,只要死的人够多,不怕他羌族不低头。
至于那些人质,活着是运,死了是命,我会给你们报仇的。
吾迷的无头尸体缓缓倒地,贾诩和麹义才反应过来,烧当羌酋长,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两人一脸骇然的看向刘晋,这么果断的吗,真就一点回旋的余地都不留吗。
“首……首领死了!”凄厉的惨叫声响起,那些侍候在旁的仆从慌不择路的向外跑去,恨不得爹妈多生两条腿。
刘晋站起身来,带着贾诩和麹义慢悠悠的向外走去。
还没走出大门,就被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带着数百士卒围了起来。
“风神将,我父亲好心好意设宴款待你,可曾有半分怠慢,你却直接将他打杀,真当我羌族软弱可欺、可以肆意凌辱吗。”
吾迷的儿子迷蒙手拿兵器,嘴里怒斥着刘晋,然后直接把自家老子的死嫁接到了羌族头上。
没办法,迷蒙只能虚张声势,让他真的动手,那是不可能的。
眼看酋长在望,做做样子就行了,继承家业才是最重要的。
“还请风神将给我们烧当羌一个交代,要不然我就只能找各位叔伯酋长,让他们来评评理了。”迷蒙越说怒气值越低,就差直接明言想要好处了。
“聒噪!”
一道金芒闪过,迷蒙与世长辞。
刘晋才懒得跟对方扯皮,既然是吾迷的儿子,那一家人当然得整整齐齐的。
又是几掌下去,数百士卒一个没跑,全追随他们的首领去了。
然后刘晋带着贾诩和麹义,大摇大摆的向昌炳家走去,丝毫不将烧当羌部落之后有可能的报复当回事。
一直关注着吾迷和刘晋动向的昌炳,很快就得知了吾迷身死的消息。
昌炳二话不说立即给其他酋长传信,让他们火速赶来,现在必须同舟共济,否则难保刘晋杀红了眼,顺手给他也来一下,那找谁说理去。
甚至昌炳还让那些酋长派人去军营调动士卒,以防万一。
很快一众酋长到来,当听到吾迷挂了以后,有人欢喜有人愁。
不过还没等他们议出个什么章程来,就听到一声巨响响起,甚至地面都震了两下。
原来是刘晋来到昌炳家大门外,在贾诩和麹义震惊的目光中,一拳就把昌炳家的大门连带院墙轰了个稀巴烂,不少房屋也倒塌了。
至于门卫,不好意思,没见着,要不你们把土石扒拉开看看下面有没有。
昌炳带着一众酋长慌慌张张跑出来,只见刘晋带着贾诩和麹义,旁若无人的向前走,而他们的亲卫拿着兵器不住的往后退,仿佛在面对什么洪荒猛兽。
“风神将,三日之期未到,难道你准备自毁诺言,现在就开战吗?”昌炳脸色难看无比,这是他家,就这么被人打进来,他不要面子的吗。
“呦,都在啊。”刘晋似笑非笑的看着一群酋长,消息一个个的挺灵通啊,怕是大军也在赶来的路上。
这要是说他们不知道吾迷的举动,有些说不过去吧。
“还请风神将给我们一个解释,要不然,大不了鱼死网破,我羌族这点骨气还是有的。”昌炳一脸严肃,显然不是说说的,吾迷已死,他现在就相当于联盟首领,必须硬气一点。
“解释?什么解释?前有释放人质拖拖拉拉,后有吾迷暗杀吾,既然你们不知好歹,那就开战吧,正好让吾看看你们的骨气,到底有多少。”
刘晋瞬间变脸,身上杀气冲霄而起,今天不把你们打服,老子跟你们姓。
一众酋长如同受惊的兔子,不自觉的后退两步,一个个脸色仿佛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又黑又紫。
“风神将,吾迷的事情与我们无关,人质的释放工作也是他要过去的,如今针对我们,是不是有些过了。”
昌炳气的想骂娘,这就是你吾迷所谓的自己能搞定?
搞你妈啊,自己栽坑里不说,还把我们也拉上了,简直不知所谓。
“吾就问你们一句话,昨天的条件,你们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刘晋略过那些旁枝末节,直奔主题,吾迷人都死了,争辩还有什么意义,重要的是结果。
昌炳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答应吧,矛盾瞬间就能激化,马上就是短兵相接,答应吧,那更不可能,会被后世子孙戳脊梁骨的。
“风神将,这事我们还没有商议出结果来,还请风神将再给我们几日时间。”昌炳没办法,只得继续用拖字诀。
刘晋冷笑一声,掷地有声道:
“现在、立刻、马上给吾答复,别逼吾挨个点名啊。”
“风神将就不怕我们的后手?”昌炳也怒了,来啊,互相伤害啊。
“随意。”
刘晋的回答冷若冰霜,差点把众人的血液都冻住。
狠,够狠,就这么轻描淡写的两个字,仿佛那根本不是一州之地,而是一个蚂蚁窝。
昌炳脸颊抽动,硬着头皮道:“风神将别吓唬我们,我们发起狠来可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随意。”刘晋还是这两个字。
这下子轮到昌炳不会了,所谓后手,没用出来的时候才有威慑力,用出来了,那就叫取死之道。
好在炳唐匆匆而来,对昌炳示意,大军已经就位。
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