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你这是做什么?为何全烧了?”江颂宜眼疾手快,将剩下的画抢过,展开一看,是江元柏最擅长的踏雪红梅图。
江元柏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些不是画,是我不切实际的狂妄,是我家族衰败沦落至今依然看不清处境的自大,烧了吧,都烧了吧。”
他伸手要来拿江颂宜手中的画。
江颂宜连忙将画背到身后:“别,你不要我要!”
江元柏倒也没强抢,只是苦笑:“颂宜,辛苦你了。”
江颂宜知道他说的是自己去太守府为张老夫人看病一事,她摇摇头:“一家人,说这种话就生分了。”
“卿如都跟我说了。”江元柏道,“这一个月我在狱中反思了很多,过去是我太清高了,自诩是读书人,还放不下江家二爷的身份。
瞧不起这个看不上那个,全然没想过江家如今的处境早已容不得我这般自高自大,颂宜,二叔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