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黎婉珊惨呼一声,却没有睁开眼,继续装晕。
半个时辰前,她姐姐黎婉苏告诉她,有人看到昭和郡主邓娟抱着两个孩子,在战王府大门口,拦住她姐姐的心上人—二表哥战王,两人一起进了宫。
姐姐知道邓娟上次抱着两个孩子,找二表哥认亲的事。
担心邓娟这次是有备而来,二表哥会上当受骗。
她自告奋勇帮忙,给姑母淑妃递帖子,顺利进宫,打听出二表哥带着邓娟,正在寿安殿见太后。
她便等在这里,恃机而动。
现在,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在二表哥眼皮子底下,被邓娟“撞晕”,她自然得继续装晕,以便二表哥误会邓娟,惩处邓娟。
萧肃从寿安殿出来时,两小只恰好已经玩累,很快就打着哈欠,睡着了。
他怕惊动他们,故意放慢速度走路,距离他前面的楚娇娆,足足近十米。
黎婉珊刚才被楚娇娆“撞晕”的一幕,他从后面看,根本看不出来黎婉珊是在碰瓷,还以为是真的,很是担心,直接原地一个纵身,掠到黎婉珊跟前。
楚娇娆也恰好是在这时,将银针扎在黎婉珊脑门心,引来黎婉珊的惨呼。
萧肃大怒:“邓氏!你—”
“呜哇……呜哇……呜哇……”他的狠话还没来得及放,怀中的两小只便被他的怒吼惊醒,同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大哭大叫。
他吓一大跳,连忙努力端出一副慈爱的样子,低头哄两小只:“宓儿、璨儿,乖,本王不是在吼你们,不哭,不哭。”
楚娇娆趁机飞快拔出、扎在黎婉珊脑门心的银针,不由分说扎在萧肃脑门心,深达半寸。
这个瞎了眼的王八蛋,居然敢吼她,先扎一针再说!
萧肃没想到楚娇娆还会偷袭他,气的顾不得哄两小只了,抬眼瞪她:“邓—”
“战王!你误会我了!我跟黎婉珊无怨无仇,刚才拿银针扎她脑门心,不是要伤害她,而是身为她的表嫂,看她晕倒了,不忍心,试图用这种针灸之术,唤醒她。”楚娇娆佯装委屈。
抬手指着他脑门心的银针,又说:“你不信我,我才会也拿银针扎你脑门心,让你帮她确认一下效果。”
“说的好听!本王还从来没听说,拿银针扎脑门心,能唤醒人!”萧肃一脸不信。
不过,他心里的怒气,暗暗消了不少。
邓氏自称是神医的关门弟子,无不解之毒,无不治之症,一心想要在他面前,证明自己的医术,又跟婉珊表妹不仅无怨无仇,现在还因为五皇兄的缘故,成了亲戚。
她拿银针扎婉珊脑门心,唤醒婉珊,应该是为了在他面前露一手。
就是,她这种针灸之术,也太吓人了一点。
楚娇娆觉察到萧肃对待她的态度,有所软化,故意摇头:“你没听说,是你见识不够。难道你还没有发现,你脑门心被我用银针扎过后,只传来一下轻微的刺痛,便不再疼了,现在,整个人的精神,都提振不少?”
她要是不问,萧肃还没有发现。
被问后,他静心凝神,运转体内真气,迅速感受了一下,脑门心银针存在的位置,以及自身的神志,很快便发现,一切确实如她所说的那样。
他顿时安心,怒气全消,略带别扭地回答:“似乎有些像那么回事。”
话锋一转:“只是,为何本王被扎针时,只感到轻微刺痛,婉珊被扎针时,却仿佛感到了莫大的痛楚?”
因为你头上没长眼睛,不知道,你脑门心被银针扎进去的深度,只及黎婉珊一半!
而且,你不是医者,自然也不知道,任何人脑门心被针这么扎一下,都会引起身体的应激反应,导致整个人的精神,暂时性提振不少。
楚娇娆在心里回答。
表面上,她伸手拔掉萧肃脑门心的银针,神色淡定:“你忘了我先前拿针扎宓儿,宓儿的反应么?其实我的扎针手法很好,扎人根本不怎么疼。黎婉珊刚才大叫,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晕迷中被针扎,受惊了。”
指了下这时早已经停止大哭的两小只:“刚才小一、小二被你惊醒时,何止大叫?他们还大哭了呢!”
这倒也是!
有两小只作比较,萧肃想通了。
楚娇娆见他没有反驳,继续忽悠:“刚才你在我后面,应该看到了,黎婉珊跟我相撞时,是捂着心口倒下的。这说明她其实是突发心疾,才陷于晕迷。我只扎了她一针,效果不够,只需再多扎一针—”
说到这里,她注意到黎婉珊似乎要睁开眼,连忙飞快将银针,再次扎在黎婉珊脑门心。
这一回,深逾一寸半。
这样的深度,不仅能让黎婉珊承受无比巨大的痛楚,再也无法装晕,还会留下很严重的后遗症。
下一刻,黎婉珊便爆发出“啊……”的一声,无比凄厉的惨呼,同时,圆睁双眼,怒瞪楚娇娆。
楚娇娆装作没看见,指着她,故意一脸得意的向萧肃炫耀:“战王,看到没有?我医术好吧?判断准确吧?”
萧肃并没有注意到,黎婉珊刚才似乎要睁开眼。
他亲眼目睹黎婉珊被楚娇娆给扎醒,不得不信,微颔首:“尚可!”
黎婉珊差点被他的回答,给气吐血。
她在萧肃没有反驳楚娇娆的话时,就已经意识到,她装晕碰瓷楚娇娆的计划,完全失败了。
而当楚娇娆说到“只要再多扎一针”时,她吓了一大跳,即使楚娇娆不再多扎她一针,她也会“醒”!
她不甘心白吃闷亏,认真告诉萧肃:“二表哥,你千万别上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