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待您还不够孝顺,不够好么?您怎么忍心诬陷我?”邓风渊激动的眼睛都红了。
他实在对他的母亲很失望。
娟儿刚才话里话外,一再提醒,他的母亲一直在把他、当傻子哄骗,甚至还根本不在乎他的生死。
他虽然理智上,有几分相信,但是感情上,又有几分不愿意相信。
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娟儿说的,都是真的。
吴氏现在最关心的,是保住她一品王妃的金册。
见邓风渊质问她,她根本懒得回答,指着邓风渊,告诉严公公:“公公,老身说的,都是真的,顾氏的嫁妆,老身真的不曾索要。倒是老身这个大儿子,并不是什么—”
“你们找块布,塞住她的嘴!洒家不想听到她说话!”严公公听不下去,厌恶地看吴氏一眼,吩咐押着她的人。
皇上的旨意中,已经讲明是吴氏为母不仁,扣押顾氏嫁妆。
何况只要是明眼人,到了这个时候,应该都能看的出来,顾氏的嫁妆,必然是真的被吴氏扣押。
吴氏居然还好意思,在在他面前狡辩,真是不知所谓。
邓风渊见吴氏,不仅不回答他的话,还在严公公面前,又一次诬陷他,对吴氏更加失望。
他认真想了想,转过头,问楚娇娆:“娟儿,你母亲回江南顾家那一年多里,为父写了五封信给她,她有没有收到?”
“没有。”楚娇娆毫无印象。
“那么,你祖母前往江南顾家接你们,一共去了几次?”
“祖母从未来过江南顾家,接我们!”楚娇娆听出不对劲,疑惑地看了邓风渊一眼。
邓风渊是因为对吴氏太失望,不再信任吴氏,才会问楚娇娆这些问题。
三年前,他遵母命,前往二舅舅家做客,不慎酒醉误事,与二舅舅的嫡次女—三表妹,有了夫妻之实。
随后母亲做主,将三表妹纳为他的贵妾。
顾氏因此恨他背信弃义,在他与三表妹拜堂那日,带着娟儿、嫣儿,回了江南顾家。
他自知对不起顾氏,本来打算亲自去接顾氏回来。
母亲却说,这事是她一手造成的,顾氏对她心中有气,只有她亲自诚心去接,顾氏才会带着娟儿、嫣儿回来,让他只要写一封信,交给她捎过去,即可。
他觉得母亲所说,极有道理,便按照母亲的决定行事。
此后一年多,母亲每隔一、两个月,便会前往江南顾家一次。
持续去了五次,他的信也捎了五封,顾氏却一直未归。
找母亲询问情况,母亲每次都说,顾氏对她还有心结,要他耐心等待。
却原来,母亲从头至尾,根本没有去接过顾氏,更没有替他捎过信!
他无限懊悔,自己一直以来对母亲的轻信,对顾氏和娟儿、嫣儿的不够上心。
他迫切想要向娟儿,解释清楚这一切。
只是,他准备说时,才发现,他的娟儿不知何时,居然不见了。
“公公,太子妃去哪里了?”他连忙问严公公。
严公公很淡定地摇头:“不知道。”
随后又板起脸:“洛王,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你与吴氏,有母子沆瀣一气、谋夺太子妃母亲的嫁妆之嫌。在太子妃母亲的嫁妆,被全部找到之前,你必须一直陪在洒家身边,哪里都不可以去。”
刚才洛王低头想心事时,他看到太子妃从战王怀里,抱过两位小皇孙,纵身往后院方向而去。
战王先前在皇上面前,亲口承诺,在禁军的彻查结束前,亲自带领战王自己所有的暗卫、侍卫,保护两位小皇孙。
但战王的暗卫、侍卫,现在正协助他,在抄家。
战王自然是独自一人,紧跟在太子妃身后离开。
洛王不知情,又是个糊涂的,要是去找太子妃,碰见太子妃与战王在一起,肯定会有所误会,还是找借口,把洛王留在他身边为上。
这时,楚娇娆已经快步从前院,纵身掠入后院的牡丹居。
她是因为胀奶了,加上突然记起邓嫣在牡丹居偏房里,藏了一些有用的东西,刚才才会从萧肃怀里,抱过两小只,离开前院,来了这里。
她熟门熟路地朝着、邓嫣住的偏房走,打算在偏房给两小只喂奶,顺便拿走邓嫣藏的东西。
有几个战王府的侍卫,正在查抄牡丹居。
看到楚娇娆抱着孩子走过来,身后还跟着萧肃,他们还以为两人,是来监督他们差事的。
其中一个侍卫,主动上前汇报:“启禀王爷、太子妃,这个院子,属下等人,目前还正在查抄、主屋的外间和内室,发现的好东西不少,需要再过一会儿,才能全部整理出来。”
“行,你们尽管忙吧!我要去那间屋子,呆一会儿。在我出来之前,你们都不要过来打扰,便行了。”楚娇娆指了下邓嫣住的偏房,说完,便继续走过去。
萧肃在邓嫣被萧誉成,赐婚为战王妃时,曾经悄悄来过这里,拿着一份和离书,找邓嫣签字画押。
因为不熟悉洛王府的后院,当时他还是、抓了一个后院的丫头带路,才得已顺利找到邓嫣住的地方。
看到楚娇娆这一路上,不仅十分熟门熟路,就连邓嫣住的偏房,都能直接找到,他感到有些不对劲。
“照太子妃的吩咐做!”他冲侍卫丢下这一句,便马上再次跟上楚娇娆的脚步。
楚娇娆知道他身上担着、保护两小只的责任,没拦着他,直到进入偏房时,才转头告诉他:“我进这间屋子,是为了给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