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肃吓了一跳。
他自问,从邓氏出现在琼华宫,一直到现在,他并没有在邓氏面前,做出什么,很过份的事情,实在不明白,邓氏这是怎么了。
为了尽快解决眼下的僵局,他只好不耻下问:“五皇嫂,你为什么会认为、我跟婉苏—咳、咳,是一丘之貉?”
“想知道原因,你可以找父皇,我将物证给父皇了。”楚娇娆懒得跟他解释,说完,就抬脚踹他。
叫你拦我的路,踹不死你丫的!
萧肃被楚娇娆,多次偷袭,有了丰富的经验,这回,他立刻便动作迅速的及时侧身,避开了她的一脚,并没有让她得手。
随即,他看出她还在气头上,不敢继续拦她了,大步追上萧誉成的御辇:“父皇,五皇嫂是不是,给了您一个、能够引起她误会儿臣的物证?”
萧誉成的御辇,就走在楚娇娆的稍前面。
萧肃刚才跟楚娇娆的对话,他听的一清二楚。
他嫌弃萧肃糊涂,跟黎婉苏拎不清,不大想理他,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然后,从袖袋里,摸出楚娇娆先前在明殿里,呈给他的那张纸条,塞进萧肃手里。
萧肃低头仔细看完纸条上的内容,脸黑了。
他的侍卫统领叶云生、和暗卫统领宁夙,早在三年前,便被他安排进太傅府,负责保护婉苏的安全。
战王府这边的侍卫、暗卫,他另外安排了,侍卫副统领徐骁、暗卫副统领苏若棠二人,负责管理。
平时,叶云生和宁夙二人,只需要保护好婉苏就行。
除非婉苏临时下令,让他们指使战王府的暗卫、侍卫们,配合婉苏的某个计划行事,否则,他们不会再,与战王府这边暗卫、侍卫们,有什么交集。
纸条上的字迹,他熟悉,是侍卫统领叶云生的笔迹。
按规矩,这应该是叶云生,得了婉苏的授意,才会写下这张纸条。
但是纸条上的内容,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他对婉苏的心意,明明早在三年前,就已经跟婉苏,表述的很清楚。
是婉苏一直在拦着、他求父皇给他们赐婚,他们才蹉跎至今。
他不知道,婉苏为何要授意叶云生,安排左阳刚,假装喜欢上、邓氏的宫女赵小妮,借机让赵小妮以后每天,悄悄将他和邓氏,私下往来的情况,都告诉他。
究竟是因为,她今日跟他和邓氏见面,觉察到了,他对邓氏有着情不自禁的、暧昧情愫,在防着他们更进一步;还是因为她对邓氏,心存芥蒂,想要借机了解邓氏的底细,对付邓氏?
楚娇娆注意到,萧肃看了纸条后,既不生气,也不惊慌,反而是陷于深思,有些好奇。
她故意走近萧肃,挑眉嘲讽:“呵,战王,看了纸条上的内容,你居然还能毫无愧怍的,直接陷入、对你心上人黎大姑娘的思念?你配为太子胞弟,配为本宫的小叔子,配为小一、小二的叔叔吗?”
萧肃被她的嘲讽,唤回思绪。
不知为何,他有些不想被邓氏误会,他在思念婉苏,下意识便解释出口:“本王是在担心,婉苏让本王的侍卫统领,安排左阳刚行事的目的,是因为她对你心存芥蒂,想要借机了解你的底细,对付你。”
他只说了第二种担心,没敢说第一种担心。
因为第一种担心,是只属于他的秘密,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楚娇娆怔了下。
看萧肃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
不过,她这个“五皇嫂”,跟他认识才两天,他一个性情矜冷、沉闷、倨傲、不假辞色之人,怎么会变的如此善解人意了呢?
“六皇儿,待到了明殿,你跟朕,去趟内间吧!”萧誉这时突然吩咐萧肃。
他听到了萧肃对楚娇娆的解释。
六皇儿虽然被黎婉苏所惑,将战王府的暗卫统领、侍卫统领,都安排进太傅府,负责保护黎婉苏的安全,但是能顾全大局,一看到纸条,便开始担心起了邓氏,这令他颇感欣慰。
他突然有了一个,绝妙好计。
不一会儿,明殿内间。
萧誉成好奇地问萧肃:“六皇儿,你先前为何,又被你母妃罚跪了?”
他们萧氏皇族有祖制,只要是皇子,一生下来,就会被奶娘抚养,住在皇帝前朝所在住所、旁边的宫殿里,只有年节时,才能跟他们的母妃,见上一面。
这样既方便,皇帝随时前往探望,培养亲子感情,同时也能确保皇子们,不遭遇宫闱倾轧,沦为他们母妃,争斗的工具或牺牲品。
不过,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黎氏竟表现的比较偏心。
于太子,她一直是言听计从的慈母,于六皇儿,她一直有些像是后娘,颇是严苛,非打即骂,动辄罚跪。
哪怕六皇儿,现在长大成人,黎氏依然我行我素。
他曾私下,斥责过黎氏几次,后来见六皇儿自己,不甚在意,便有些恨铁不成钢,不再多管。
这次他会问起,主要是因为,黎氏平时并不会,当众责罚六皇儿,六皇儿这次被黎氏罚跪,黎家女眷都在,显的有些不对劲。
萧肃见萧誉成问他,想着他母妃准备装病的事,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父皇是位明君,肯定也是心里有数的,便没有瞒着:“父皇,事情是这样的……”
接下来,他将他出现在琼华宫的原因,以及跪在他母妃面前的原因,都详细的如实讲给了萧誉成听。
萧誉成仔细听完,发现了一个问题:“六皇儿,你与邓氏,只是认识两天,为何会愿意,如此倾力帮她?”
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