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肃以为,楚娇娆说的“开窍”,指的是他刚才对她的示好。
他趁机诚恳的继续示好:“五皇嫂,五皇兄现在,不在你身边,我作为他的胞弟,替他照顾好你和宓儿、璨儿,管理好你身边的人,让他们效忠于你,都是应该的。”
夫妻一体。
以后,五皇兄会是他,他就是五皇兄。
他叮嘱徐骁,效忠邓氏,其实也是在,为他自己以后变成五皇兄,获得徐骁的效忠,而铺路。
楚娇娆见萧肃回答时,神色诚恳,立即意识到,他说的都是真心话。
看来,他不是开窍了,而是把兄弟情深,看的比儿女情长,更重要。
这样以来,以后她还可以紧紧抓住、道德绑架这一招,让他为她和两小只,努力发光发热。
她越想越高兴,这时,白旭突然从院外走进来,大声禀告:“启禀太子妃娘娘,洛王让属下过来告诉您,您的姨娘和您的庶妹,昨夜都着了凉,正在感冒发烧。他问您,能不能安排华郎中,给她们诊治?”
楚娇娆有些惊讶。
小吴氏、和小吴氏生的女儿,感冒发烧了?
她记得,昨天见到她们母女时,她们跟吴氏一样,身上穿的衣服,都很厚,并不容易着凉。
要是连她们,昨夜都着了凉,感冒发烧了,洛王府那些下人,衣衫单薄,肯定只会比他们,病情更严重。
光是华池一个人,一定诊治不过来。
她马上出了屋子,纵身掠往前院。
前院主屋大厅,邓风渊正从季嬷嬷手中,接过一碗药汤,大步朝外面二十米远处的、一条长廊方向走。
站在他身旁的华池,见状,立刻明白他的意思,连忙温声提醒:“洛王爷,小的刚才没有骗你。您的贵妾和您的庶女,是女子,她们感冒发烧用药,与您用药,不一样,小的给您开的这药,只适合您喝,不适合她们喝。”
“既然这样,那你就去给她们诊治。否则,本王身为人夫、人父,断然不会,明明跟她们,害了一样的病,却不顾她们死活,只管自己用药。”邓风渊一脸严肃。
不过,他嘴上这么说,脚下的步子却停了下来,没有继续往长廊方向走。
小吴氏、朱云朵、阮氏、和一干洛王府的下人,这时跟昨晚一样,都挨挨挤挤的、窝在长廊的中间。
他们都能清楚听到,邓风渊与华池的对话。
其他人没什么反应,小吴氏就不一样了,神情显的很是感动。
她马上朝邓风渊喊话:“大表哥,你对我和柔儿的心意,我都知道。不过,在我心里,你的身体,比我和柔儿,更重要,你先不用管我们,快将碗里的药,喝了!否则,药凉了,只怕就没那么有用了!”
“好吧,表妹,既然你这么说,为夫就听你的。”邓风渊闻言,一脸无奈。
只是,下一刻,他就一口气,将手里的药汤,一饮而尽。
楚娇娆站在旁边的大树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里不由冷笑。
邓风渊这个渣爹,从前在顾氏面前,擅长演戏,装好丈夫。
没想到现在在小吴氏面前,居然也是同样的套路,并没有几分真心。
看来,他真正愿意付出一定真心的,也就只有吴氏这个老母亲了。
偏偏吴氏对他,又完全是没有心的。
这算也是一种报应吧。
想到这里,她从树上掠下来,扬声问华池:“华郎中,你为什么会给我父王诊病?”
华池是个忠厚老实的人,老老实实回答:“启禀太子妃娘娘,您今日让小的,做您的管家,小的自觉,身为管家,应当尽快了解府中情况,替您分担一些府中琐屑事务,刚才便请白旭陪同,前来前院转一转。”
说到这里,他手指着邓风渊,又说:“小的走到主院这边时,遇到洛王爷,他询问小的身份,小的如实回答。他得知小的是郎中,便告诉小的,他有些头疼,还有些感冒。让小的给他看诊……”
接下来,他就这样絮絮叨叨的,一直往下说。
说到了他给邓风渊看诊中,发现的,邓风渊身体的各种问题。
比如邓风渊除了感冒、发烧,原来还有夜盲症,以及轻度的癔症。
最后,还说到邓风渊身体中了慢性毒,这毒应该是被人,给持续下了十七、八年,从目前的情形来看,只怕很难活过三年。
邓风渊在一边,听到这里,大吃一惊。
华郎中一定是认为,没有人,能解他体内的慢性毒,才会说,他很难活过三年。
他忍不住插话问:“华郎中,本王身体中慢性毒这事,你刚才怎么没有,跟本王说?”
华池很淡定地反问:“小的要是告诉您,你会信吗?”
随即,又提醒他:“您别忘了,小的刚才反复跟您说,您的贵妾和您的庶女,是女子,她们感冒发烧用药,与您用药,不一样,小的给您开的这药,只适合您喝,不适合她们喝,你都根本不信小的。”
“是呀,父王,这事你都不信华郎中。要是华郎中告诉你,你身体中了慢性毒,这毒应该是被人,给持续下了十七、八年,恐怕你一时想不开,还会误会华郎中,是要挑拨你和祖母的关系呢!”楚娇娆立即附和。
随后,怕他脑子笨,无法领会她的言下之意,又提醒他:“我记的,祖母每日都要让人,送一小蛊她亲手酿的甜酒,给您喝,到了现在,应该也有十七、八年了吧?你说,这个时间,怎么就跟你中慢性毒的时间,这么巧呢?”
楚娇娆要是不提,邓风渊根本没有想起这事。
听她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