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誉成这时注意到,楚娇娆和萧肃,正抱着两小只,站在和亲宫大门口。
他没有急着理会黎婉珊的回答,一脸关切的先问楚娇娆:“太子妃,事情怎么样了?”
楚娇娆连忙认真回答:“父皇,都办妥了。臣媳还因此获得了,一些意外之喜。”
萧誉成立即来了兴趣:“什么意外之喜?”
楚娇娆半真半假地回答:“挟持臣媳的、那个二皇姐的嬷嬷,不但是真正的亲和公主黎婉苏,而且与臣媳冰释前嫌,告诉了臣媳,很多秘密。”
萧誉成目光一亮:“什么秘密?”
楚娇娆答:“比如,亲和公主告诉臣媳,她父亲结党营私,她母亲后宅手段颇多—”
“邓氏,你不要血口喷人!我父亲、母亲才不是这种人!”黎婉珊在一边听着,着急了,不等楚娇娆把话说完,便大声打断。
楚娇娆心里暗暗冷笑。
表面上,她很淡定地扭头看黎婉珊一眼,指着黎婉珊,提醒萧誉成:“父皇,黎太傅这嫡次孙女,当着您的面,都敢辱骂臣媳,可见她的家长,有多么纵容她、不把臣媳和皇家放在眼里!”
这确实是。
萧誉成马上便想起了,最近发生的,好几件跟黎家有关的事。
比如黎妃上回恃宠而骄,当众不给他行礼;比如黎婉苏前日在洛王府,当众企图置邓氏于死地;比如黎婉珊这次公然无视他的口谕,叫上他的二皇女,一起进宫,企图用假黎婉苏,替代真黎婉苏等。
他越想越气,沉下脸,指着黎婉珊,吩咐刘才:“黎婉珊辱骂太子妃,以下犯上,掌嘴二十,以儆效尤!”
刘才毫不含糊,马上从袖袋中取出一条尺余长、两指宽、近乎巴掌厚的竹片,走向黎婉珊跟前。
黎婉珊见状,吓了一大跳。
她上次在琼华宫里,被皇上以不守规矩,见了邓氏不行礼,以下犯上,诬蔑邓氏的罪名,掌嘴二十时,执刑的太监,用的竹片,比刘才手里这条竹片,至少要薄一半。
但掌嘴时,让她疼了个半死。
事后,虽然没那么疼了,但是嘴巴肿的厉害。
她姐姐黎婉珊,花重金买来最好的消肿药,给她涂抹了足足三天,才消肿。
她难以想象,要是真让刘才,用刘才手里的竹片,给她掌嘴二十,会是多么可怕的后果。
为了逃避责罚,她连忙转过头,指着刘才手里的竹片,恳求楚娇娆身边的萧肃:“二表哥,这条竹片太厚了。二十下,肯定会把我的牙齿,给打落大半。你快帮我,向皇上求情吧!”
呵,这就怕了?
好戏还在后头呢。
楚娇娆心里暗暗冷笑,表面上,不动声色的转过头,看向萧肃。
邓嫣被萧肃,当狗豢养在、战王府后院的九个月中,黎婉珊没少借故欺辱。
其中很多次,理由都很蹩脚。
可萧肃每次得知后,都会对黎婉珊,选择无条件的信任和支持。
这一次,黎婉珊向萧肃求助,她倒要看看,萧肃会作出怎样的选择。
萧肃原本正因为、黎婉珊辱骂楚娇娆“血口喷人”,暗暗不悦。
听到黎婉珊的求助,他马上顺着她的手指,看了一眼刘才手里的竹片,朗声告诉萧誉成:“父皇,黎婉珊说的没错。执刑公公手里的竹片,确实太厚了。您看,能不能让执刑公公,换根稍薄的竹片执刑?”
萧誉成这时也注意到了,刘才手里的竹片,确实比一般的、掌嘴用的竹片,要厚了不少。
他便给萧肃面子,吩咐刘才:“刘才,换根稍薄的竹片执刑!”
刘才手里这条竹片,其实是他平时用来,给人打手板的。
至于平时用来,给人掌嘴的竹片,他也有。
他是因为看出、太子妃与黎婉珊不对付,有心讨太子妃欢心,才故意拿出了打手板的竹片,准备给黎婉苏掌嘴。
听了萧誉成新的吩咐,他不敢怠慢,立刻收起厚竹片,换上薄竹片。
然后,他一只手扯住黎婉珊头上的发髻,向后用力,迫使黎婉珊仰起头,整张脸都几近摆平,另一只手抓着竹片,朝黎婉珊的嘴巴,重重拍过去。
“啪!啪!啪……”
待二十下拍完,黎婉珊的嘴巴,已经肿得像两根香肠。
楚娇娆颇觉赏心悦目,故意一脸关切地问黎婉珊:“疼吗?”
黎婉珊才因为骂她,被掌嘴,不敢再当着萧誉成的面,跟她作对,咬牙装作没听见她的话,愤然的低垂下头,不理她。
楚娇娆便换了目标,指着她,问萧肃:“六皇弟,看着心疼吗?”
萧肃能看的出来,楚娇娆不待见黎婉珊。
不过,他不想欺骗楚娇娆,老实点了点头:“有一点点。”
黎婉珊虽然脾气远不如黎婉苏好,但是不会像黎婉苏一样虚伪,在他面前,从未掩饰真性情。
黎婉珊还很爱国,每年年底,都会将她一年里辛苦攒下的月例银子,和别人打赏她的、一些方便转卖的东西和银子,捐给每一代战王掌管的军队。
他自从两年前,被他父皇封为战王,已经连续两年,接受黎婉珊的捐赠。
拿人手软,他自然得怜惜黎婉珊几分。
这也是黎婉珊刚才向他求助时,他会出面给黎婉珊求情的主要原因。
楚娇娆听了萧肃的回答,心里暗暗冷笑。
她没有兴趣再理他,转过头,看向萧誉成,继续回答刚才被黎婉珊,给打断的话:“父皇,亲和公主除了告诉臣媳,她父亲结党营私,她母亲后宅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