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不是会砍价的王老道嘛,士别三日,咋还坐轮椅了!”
男子低着头,说起话来瓮声瓮气的。
“对,就是我,我找老孔,他人呢?”
王老道仰着脸,一边说话,自己往前摇轮椅,一下下往男子腿上撞。
“嘿,你能不能老实点,都坐轮椅了,还皮什么皮!”男子黑着脸,有些生气地说到。
“那你还不赶紧放我进去,不然的话,我撞断你一双腿!”
王老道继续耍赖,摇着轮椅还要往前去。
男子却摇摇头,板着脸说:“孔老板现在有贵客临门,不管你有什么大生意,都得在后边排着!”
王老道一听这话,更加激动了。
我也听出来了,有贵客临门,想必这些贵客,就是从我们手上取走雕像的人啊。
“我现在就要进去,你别拦着我,否则我不客气啊!”
王老道发狠一般,摇起轮椅又要撞男子。
但对方有点忍无可忍了,直接一蹲身,两膀子猛然用力,像端水盆似的,一下子就把王老道的轮椅给端起来了。
紧接着,他猛地往外一甩,王老道像个无助的小鸡仔似的,被扔到了半空中。
好在徐东磊眼疾手快,虽说跟王老道较劲,但也不忍他摔在地上啊。
说时迟,那时快,徐
东磊飞身形上前,伸出双手将王老道抱在了怀里。
嗬……还是个公主抱。
两个半大老头在这玩公主抱,这画面可真t辣眼睛!
“你好,这位门官!”
徐东磊一笑,说的话很客气。
“门官”就是对看门人的敬称,这么说话就很有礼貌,要是上来就喊“看门的”,人家肯定不乐意,狗才看门呢,看门人就得叫门官!
“哎,您好!”
男子倒也客气,估计不是王老道把他惹急了,他也不会动手。
徐东磊又是一笑,一本正经地说:“我们到这里来,实在是有事相商,我与孔老板也不认识,初次拜访,还望你通融一下!”
“这……”
男子犹豫了一下,缓缓说:“您知道,我就是管看门的,拿的是人家的工资,就得为人家办事啊,再说了,我们孔老板的门,也不是谁想进就能进去的啊!”
一边说着,他挑起大拇指,似乎一谈起孔老板,他还挺骄傲的。
殊不知这位孔老板是何许人,但从这个看门人的口中,我就听出了不简单。
“哎呀,就当咱们交个朋友,山不转水转,人不亲艺亲,就刚才你那一下子,我就看出你是个练武之人,我也练武啊,一笔可写不出两个武字!”
徐东磊一
边说着,就把王老道又放回了轮椅上。
男子一听这话,不禁一笑,面露难色。
“甭跟他废话,我就得进去!”
王老道一声大喊,趁着男子不注意,立马就从轮椅上挺起身,顺着鞋篓里掏出一张定人符,“啪”一下就贴在了对方额头上。
男子立马就不能动了,王老道倒颇为得意。
徐东磊却白了他一眼,嘴里嘟囔出两个字:“下作!”
“你管我上作下作,能进去不就行了嘛!”王老道瞪着眼睛狡辩。
就这样,我们一行人绕开门口的大汉,在王老道的带领下进入别墅。
一进门,王老道就连声大喊。
“老孔,孔老板啊,你人呢,出来啊!”
“哟,这不是王道长嘛,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随着这句话,一位精瘦的驼背老头缓缓走下楼梯。
这老头,弯腰驼背,脊椎往下弯曲将近九十度,所以无法判断他的身高。
但他躯干和四肢都十分干瘦,好像大螳螂似的。
不过,别看他身子弯,气场却很正,一步步往下走,他表情严肃,微露笑容,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哟呵,您这石碑还驮着呢?”王老道一见他,立马横着鼻子说到。
这话可是在骂人啊,这意思就是人家老头驼
背,是因为背上驮着石碑。
什么东西驮石碑啊?王八才驮石碑呢!
对方也听出王老道话中带刺,不过没计较,而是呵呵一笑。
想来,他们之间应该是多少有点小交情,所以才能开这种类似于人身攻击的玩笑。
“王道长,先别说我啊,您怎么,几天不见,提新车了啊?”老头指着王老道的轮椅说到。
“对啊!”
王老道倒是脸皮厚,非但没反驳,反倒借着他的话继续往下说。
接下来,他给我们做了简单的介绍。
我这才知道,这位驼背的老人家不是旁人,正是国都城里典当一行的魁首人物——孔泽渡。
不管是江湖道的人,还是倒腾文玩古玩、金银玉器的,或是文化学者,应该没人不知道“当行孔家”。
因为他们家是开典当行的,好多值钱的珍宝都要从他这过过手。
所以说,孔家在国都乃至全国,都享有一定的知名度。
“各位快请坐!”
孔老头把我们让进客厅,让佣人招待茶水点心。
还没落座,王老道就不乐意了。
“孔老板,我看您刚才是从楼上下来的,现在却要把我们让在楼下,难道说,您楼上有贵客,或是您金屋藏娇了啊?”他撇着大嘴说到,显得十分失礼。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