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
这个醉汉,小脸蛋红扑扑的,说起话来嘴发飘,还止不住往外喷唾沫。
“你知道啥?”赵老憨也喝高了,问话时候的语气有点冲。
“二大爷,你,你听我慢慢说啊,我可知道咱这一片上闹的是什么妖儿!”
一边说着,他眯起小眼睛,扭头看向我。
我尴尬一笑,无奈摇摇头。
“那你说一下吧,到底闹什么?”我尬笑着冲他说到。
“好!”
对方倒是没客气,先抄起桌上的半瓶酒,咕嘟嘟一饮而尽,又抓起半拉烧鸡,张开大嘴猛啃好几口。
“四愣子,你小子来蹭饭的?”程晨瞪着眼睛冲他吼到。
“不是,我先吃口东西垫垫,然后再讲,哈哈!”
对方则是呵呵一笑,慢悠悠拉开了话匣子。
“这事情呢,要从我十岁的时候开始讲!”
他说,在他十岁那年,有一次去山上采蘑菇,曾目睹过一场奇异的景象。
说是目睹,其实是从听到有人说话开始。
他走在山路上,就听有人教育孩子。
一个家长,叮嘱孩子要好好学习,说了好多勉励的话,怕孩子在文化课上吃亏。
他当时就很纳闷,谁会在山
上教育孩子呢,找来找去没看到人影,却看到了一处洞穴,洞口露出了红色的狐狸尾巴。
而那教育孩子的声音,就是从狐狸洞里发出的。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是成了气候的狐狸,能讲人言,在这教育小狐狸呢。
当时就把这年幼的四愣子吓得不轻,匆匆忙忙跑回家,大病了半个月才好。
之后,他就知道山中有成了气候的老狐狸,但是没怎么跟人说过。
因为这边山村几十年都没出过什么事儿,一直以来都很平安。
所以呢,四愣子就觉得那狐狸应该是个所谓的“护村仙儿”,能保一方的平安。
慢慢的,他也就不再跟人提这事了。
一直到前段时间,赵老憨家的养鸡场和鱼塘相继出事,他才想起来山上的老狐狸。
但他想到了也不敢跟赵老憨说,也就仗着今天喝了点酒,才把这事儿给说了出来。
“所以说!”
他醉眼朦胧,拍打着桌子说:“那狐狸绝对是个仙儿,但它为什么吃你家鸡,二大爷,因为你上供上的不够啊!”
一边说着,他还上来劲儿了,好像他多懂似的。
非说狐仙来搞破坏,是因为赵老憨家有养鸡场,却从
没给狐仙上过贡。
之后,他又开始乱出主意,说是要让赵老憨跟狐仙讲和。
可他第三个主意还没说完,就因为深度醉酒而“溜桌”了,躺在桌子下面,怎么拉都不肯起来。
“哎,这就是村里一个街溜子!”
赵老憨叹气道:“平时也没个出息,到处蹭吃蹭喝!”
“就是!”
程晨跟着搭茬:“这么大人了,天天说这些玄乎套!”
“不,也未必是玄乎套啊!”
我则是摆摆手说:“听他说的有鼻子有眼,这事儿很可能是真的,而且那东西是能够挣脱开定魂符的,这就说明它的确有些道行!”
“那你的意思是?”程晨试探着问到。
“实在不行,咱们不如上山看看!”我立马回答,心中多少有了些盘算。
“好,好!”
程晨用力点点头,叹气道:“今天肯定是不行了,我跟我二舅喝了酒,眼神腿脚都不灵便!”
“对!”
赵老憨也摆摆手说:“今儿不去了,明天,明天我叫上咱村几个大小伙子,带上家伙,大家一起上山看看!”
“好吧!”
我点点头,事到如今就只好这样了。
倘若真是什么成气候的大狐狸,估计不
会太好对付。
没准,又将会是一场鏖战啊!
……
书说简短,吃饱喝足之后,我们一行人回赵老憨家休息。
到了晚上,简单喝了碗大碴子粥之后,我就打算睡觉了。
虽说赵老憨家在山村里,可他也算大户,房子比较气派。
所以呢,我一个人就能住一个房间,睡一整张大炕,还是挺爽的。
可是,到了半夜,突然有点不舒服。
不舒服的主要原因,就是晚餐的大碴子粥。
只有北方的朋友能知道大碴子粥是什么东西,就是玉米粒碾成的碴子。
大概每粒玉米碾成两三粒碴子,这东西粒子很大,所以就叫大碴子。
当然了,以上就是我的理解,因为吃这东西的,还是关外人居多。
像我们云城这边,基本上不吃这么糙的粗粮,都讲究粗粮细作。
在晚饭的时候,我喝了一大碗大碴子粥。
这东西就跟整粒的玉米差不多,喝进去之后特别不好消化。
到了晚上,我又睡在火炕上,赵老憨也挺照顾我,火炕烧的特别热。
满肚子玉米大碴子,这玩意儿不好消化啊,身体下面再有火炕熥着,我这肚子立马就有点受不了。
纠结了半天
,我决定起床上个厕所。
上厕所为什么还要纠结呢,只因为这山村之中的厕所实在是太简陋了。
像赵老憨家,就是在院子里盖了个小房子,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