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一大早,一辆出租车停在别墅区的大门口。
我和楚若霏刚出大门,就见出租车的玻璃摇下来了,梁有海坐在副驾驶,冲我们挥手。
嘿,今儿他可真是大变样!
他不仅洗了头发,换了新衣服,还喷了香水,身上那种“宅男”特有的味道,全都消失不见了。
他这样儿,倒有一种要衣锦还乡的感觉啊!
“快来啊,咱赶紧走,中午到那还能吃上一顿农家饭!”他一边挥手,一边冲我们说到。
“嘿,你可真行!”
我呵呵一笑,冲他打趣道:“你这,明着是给人家办事去的,实则还惦记着吃农家饭啊,可真够瞧的!”
“嘿嘿,谁也不能不吃饭啊!”梁有海大手一挥,没心没肺地说到。
“得,那咱们就赶紧走!”
一边说着,我拉开车门,先对楚若霏做了个“请”的姿势。
楚若霏撇着小嘴,美滋滋地上了车。
……
三个小时的车程,总算到了多福县。
而梁大虎家,就位于多福县的最东边。
离老远,就见前方一个大院,院子里满都是三层的小洋楼,在这村子里鹤立鸡群,因为四下全都是小平房,数他们家最阔气,不愧是企业家!
“
就是这,就是这,麻烦你停车吧,师父!”
梁有海催促司机停车,司机却板起脸。
“哼,早知道你来这么偏僻的地方,我就多要点钱了!”司机不乐意地说到。
“哎,你这叫什么话!”
梁有海咧着嘴说:“说好了五百,你这就没少要,知道吗?”
说着,他从钱包里抽出一沓钱,重重摔在司机身上。
“行啦,办事要紧!”
我拍拍他的肩膀,皱眉冲他说到。
他则是点点头,下车之后领着我们往大院走,站在门口,重重砸门。
“大伯,大伯吖!”
他边敲门边大喊,这样子挺没规矩。
真想不到,这小子眼瞅着也奔三了,竟然连敲门的规矩都不懂。
要知道,有礼貌的敲门,应该先敲两下,再敲一下,而不是一连串“咣咣”地敲。
一般来讲,连着串敲门的,是报丧!
就冲他这敲门的架势,这档子事儿就顺利不了!
“行啦,别敲了,出来了!”
就听里边有人答应,不多时门被打开,里边站着一位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看岁数跟我们差不多大。
“哎哟,六妹子!”
梁有海呵呵一笑,跟她打了声招呼。
“表哥,你来了啊!”
女
生也挺开心,将我们让进屋。
据梁有海介绍,这女孩正是梁大虎的六女儿,名叫梁欣桐,今年23岁,大学刚毕业。
眼瞅着就要到她几个姐姐的忌日了,她倒是没害怕,可她爸妈都吓得不轻。
老两口子都在想办法,生怕这个“诅咒”再次应验。
“六妹,大伯和大娘呢?”梁有海咧嘴问到。
“哦,屋里呢!”
梁欣桐随手一指,就领着我们往里走。
“妹子,你不害怕啊?”
梁有海紧接着问到,有点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意思。
“害怕管什么用!”
梁欣桐却把脸一横,叹气道:“哎……也许我们就不该被生下来了,这些年爸妈眼里只有我小弟,我们算什么?连枯枝野草都不算!”
“哎呀,这时候就别发牢骚了!”
梁有海吧嗒两下嘴,大脸一耷拉,难受劲儿也上来了。
我们一进屋,就见两位老人坐在客厅沙发上,屋子里杂乱无章,老两口则是面无表情。
“大伯,大娘,我带我朋友来了,我朋友精通玄术,帮咱们看事儿来了!”梁有海冲他们喊到。
“哦……”
老两口应了一声,仍然是面无表情。
“你们好啊!”
我往前跨了一
步,冲他们打招呼。
“好,你好,我叫梁大虎!”他大伯蔫了吧唧地说到。
“哦哦,好!”
我点点头,紧跟着又说:“我是来帮你们看事儿的,你就放心吧,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了。”
“呵呵……”
梁大虎却冷冷一笑,蔫蔫地又说:“好几个先生都是这么说的,可我五个女儿都死了啊,两年死一个……还都死在了同一个日子口,那就是我大女儿的忌日,你说我怎么办,怎么办啊”
“哎……”旁边的大娘也跟着叹气,眼圈一红,泪珠子就流下来了。
“爸,妈,你们哭什么啊!”
梁欣桐把脸一横,冷冷地说:“这么些年了,您二老什么时候把我们姐妹几个当回事啊,现在来看呢,要死的是我,也不是您二位,哭什么啊?”
“行啦,你就别呛火了!”
梁有海把脸一横,转头冲她呵斥。
她则是轻哼一声,嘟着嘴就出了门。
看得出,作为一个重男轻女家庭中的女儿,她对父母的怨气挺深啊!
而她们的大姐,估计就是因为这份怨气,所以才会在每两年的忌日回来一次,带走一个妹妹。
不过也挺过分的,又不是她妹妹把她逼死的,拿妹
妹撒什么筏子啊!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