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都懵了,下蛋?谁下蛋?鸡蛋还是鸭蛋?
主簿也懵了,这玩意我咋记录在案啊?
原来,曹操刚上任这段时间正好年末,此时洛阳城里管制最为严格,各阶层安分守己,自然没那么多案子要他来断。
所以曹操也是第一次遇上蹇图这档子事,出来审案纯属赶鸭子上架,一紧张就有些大舌头。
“咳咳,前方下站者何人!?”
“谁啊!有毛病啊呀,大爷睡觉呢,要讨饭明天再来!”
惊堂木的声音也只是轻轻惊了蹇图一下,可这家伙依然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骂了两句之后便侧了个身,继续打起呼噜。
旁边的的车夫见状是暗道不妙,赶忙上前作揖转移曹操的注意力。
“见过尊驾,在下乃是蹇图老爷的车夫蹇元保,给除夕夜里给值守的诸位添麻烦实在是令在下万分惭愧。”
那车夫蹇元保便将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了清楚,毕竟是大户人家的车夫,这说话分寸的拿捏着实不一般,断案经验不足的曹操也着实没挑出什么毛病来。
曹操看向一旁的差役领班,只见对方点了点头,表示这车夫所说的都是实情。
“嗯,既然如此,那便将蹇图叫醒,让他核实后当堂画押,及时赔偿店家损失即可。至于违反宵禁之事嘛。。。”
见曹操也不想深究,车夫蹇元保石赶忙上前背锅,“是罪民违反宵禁,与我家老爷毫无关系!还望您高抬贵手!”
既然有了背锅侠,曹操便指示差役上前让蹇图签字画押。
“嘿嘿嘿,金莲,来,给本大爷香一个,么么哒。。。”
差役摇晃了半天,可蹇图哪里有转醒的意思,甚至还做起了春梦,扭得那叫一个骚气逼人。
“算了,找桶凉水直接给他泼醒!”
毕竟上司发话了,本不想得罪人的差役也只好照做,提来一大桶凉水冲着蹇图的小脑袋就浇了下去。
哗!
原本已经是乞丐模样的蹇图瞬间成了济公模样。
“谁啊!哪个混蛋敢泼本大爷!想死吗!?来人!来人!”
虽然蹇图五肢短小,可这身法确实不错,一个鲤鱼打挺便蹦了起来,气急败坏的就想找那打搅他美梦的罪魁祸首。
待蹇图逐渐看清周围的情况,这才觉得有些不太对劲,眼前这地方也不是自己家啊,咋那么多人呢?
“诶嘿!你不是曹家的那个小子曹阿瞒吗!?你怎么在这?快告诉爷爷我,刚才哪个混蛋拿水泼得我!”
一听这话,周围人都傻了眼,这位爷平时都这么勇敢的吗?他不知道曹操会功夫的吗?
啪!
曹操用力猛拍桌案,顿时上了火,你个贼眉鼠眼的浪荡玩意,公堂之上目中无人也就罢了,还当众叫我小名,哪有你这么干的。
“蹇图!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这是哪!本官乃是朝廷任命的洛阳北部尉,执掌皇城北部治安!今夜你纵容家奴违反宵禁还毁坏他人财物,如今更是藐视公堂侮辱堂官,是罪加一等,你认还是不认?!!!”
曹操的怒斥让蹇图的稍微清醒了点,违反宵禁?毁坏财物?侮辱堂官?
他蹇图虽然平时嚣张跋扈了些,但向来也是个吃饭嫖娼都给钱的良好公民啊,虽说经常欺负一下那些个刁民,但触犯刑律这种事情他还没那个胆子。
就在这时,之前那道极具诱惑性的声音再次从脑海中想起,“你怕他干啥?那曹阿瞒只不过是个靠着太监爷爷尚未的绣花枕头,有你大侄子蹇硕在,他不可不敢拿蹇图大老爷怎么样。。。”
半醉半醒的蹇图也没琢磨这声音到底是哪里来的,却以为是自己脑海里想得,顿时心里有了底。
“哈哈哈!曹阿瞒,给你个鸡毛你还真就当令箭了?若不是你那宦官爷爷,哪轮得到你这小辈在这装腔作势?”
蹇图是指着曹操的鼻子就一顿输出,酒劲未消,热血上涌是越说越起劲,全然没在意周围人那惊恐的目光。
“别说你曹阿瞒,就是你爹曹嵩见我了,照样得客客气气的!大爷我没空陪你在这演戏,若是让我那侄儿到此,你就没那么好收场了!”
蹇图是扭头就想走,全然不把在场的人放在眼里。
俗话说得好,打人不打脸,骂人不骂娘,年轻气盛的曹操顿时被气的是头冒青筋,血灌瞳仁。
“蹇图!你欺人太甚!!!来人!将他拿下!”
差役得令是快步上前将蹇图拦了下来,可碍于蹇图背后的关系,这些人只是将他围了起来并没有真的动粗。
“我最后问你一遍!这些罪名你认是不认!?”
“嘿嘿嘿,就特么是老子干的!违反宵禁的是我,纵马狂奔的也是我,可你能拿我怎么样?把爷关进去?”
上了头的蹇图是天不怕地不怕,就算此刻刘宏在这,他都敢喊一句彼可取而代之。
“可以!老爷我这辈子还真没吃过牢饭呢!今天还就偏偏想尝尝味道!只不过,怕是你爷爷我出来那天,你这官也就做到头了!”
一旁的车夫听到这话血都凉了,不知道自家这位老爷今天是抽了什么疯,五石散嗑多了?但凡多吃两口菜也不至于闹成这样啊!
“误会!误会!是我干的!都是我干的!我家老爷他喝多了说胡话,要坐牢要挨罚您冲我招呼便是!”
面对蹇元保的辩护蹇图是毫不领情,上前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呸!你算什么东西,你不过是我蹇家的一条狗!也配替老爷我顶包?滚一边去!”
曹操都给气笑了,目光也开始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