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怎么赚钱?”我好奇地问道。
千里眼说道:“消息就是最大的利润,我们从唐朝就存在,一直到今天,我们在西境三十六门中一直是属于前列的。”
我第二次听到西境三十六门,我说道:“为什么是西境三十六门,不是西境一百门?”
“西境三十六门是从古代各行各业演变并且活到至今的存在,你可以简单地把他们看成西境的三十六个家族,每一个都有故事,都有生存的渠道。”
我点点头,说道:“那贼行在西境三十六门中排名多少?”
“看来你找我钱包的时候也了解了不少嘛。”他玩味儿地笑了笑,说道,“他们是排名靠末尾的门派,但在清朝,贼王可是江湖上的好手,打击入侵者。”
我说道:“那我现在算是包打听了吗?”
“你?”千里眼古怪地看着我,说道,“你连门槛还没摸到呢!”
车开在路上,王璟已经睡着了,我却睡不着了,我知道我的生活可能真的会改变了,我对探道有了一种莫名的好感。
千里眼说道:“给我说说你吧,你为什么会在西境哈密?”
我拿起了一瓶水,拧开,咕咚咚地喝光,打了个饱嗝儿,讲起了我的故事。
我之所以
会出现在西境,绝对可以说是老天注定的,以前我并不相信什么叫天注定之类的事儿。
我父母年轻时候住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小村子,有年发了地震,我爹说那一晚,震中的地方似有龙腾虎啸之声。我爹像所有村里人一样,被惊醒,带着我妈下楼去看热闹。
据说,那一天,天空是紫色的,当一切恢复安宁的时候,整个村子并没有大碍,但只有我家的楼塌了,塌得很彻底,连一面能立着的墙都不在了。
我娘哭了,我爹愣住了,这一晚,一家人住在了牛棚里。本以为第二天,村里人会帮忙一起修缮,但人人都避之不及,有传闻说我家不详,说我娘是鬼魅转世,要不是我爹命硬,多半会被克死。
于是,族长让我爹休了我娘,我爹不答应,固执地一个人重建家园,但建了一半,过一晚,又会塌方,都是村里人干的,但他们会反复地给我爹说那是我娘克的。
我爹是老实人,就算知道也会打落牙齿吞进肚里。
一直到即将入冬,我爹连一面墙都没修好。恰好那天来了一个讨水喝的道士,他看到了我爹和我娘,居然直接走到了我娘身边,说她五年内会有一个男孩,这孩子很了不起。
我
爹正苦恼入冬连个遮雨的屋都没有,对道士并没有什么好气,于是,下了逐客令。道士也不恼,给我爹说如果想要孩子有所作为,福地并不在这里,要往西走,一直走。
我娘很信,她问道士何地才是个头儿?
道士轻轻地笑了,说只管走。
谁都没注意道士是怎么不见的,我爹问起周围的村民,都说没见村里来道士。于是,这是还没被怀上的我出生前的奇谈。
人就是如此,当一颗种子慢慢地在心里生根发芽的时候,那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我娘在每次墙倒之后,便会要我爹跟她一起走,我爹舍不得。我娘的厉害在于她认准的事儿便要做到底,于是,她拿上洗好的衣服跑了。
我爹急疯了,到处找,终于是在大山的出口找到了我娘,那时我娘正被两只狼堵在了山洞子里,我爹救出我娘的时候,我娘第一次哭了。即便是如此,我娘还是要走。
我爹屈服了,跟着我娘踏上了一条错误的道理,大家可能很奇怪为什么要是错误的,因为他们不识路,一直在朝着东走,而且我爹生性腼腆,不好意思问路,也不好意思搭个牛车什么的,我娘也没见过什么世面,两人就靠着双脚,走了两个月
到了秦皇岛。
终于,打算安家的时候,才发现根本不是目的地。
我爹喜欢海边,打算就此留下,而且那时候,刚好当地需要劳动力,我爹也找到了工作,在一家电池厂上班。我娘却始终记得那神秘道士的话,一门心思地想往西走。
我爹知道我娘的坚持,上了三个月的班后,拿着不多的粮票和一点钱踏上了西行之路,这一路可谓是坎坷,每到一个城市,我娘就看着城市的名字在地图上找一样模样的字儿,接着继续走。
这一路上,不亚于唐僧西天取经,没多久便被人骗了,只剩下几张粮票,钱没了。我爹抱头痛哭,我娘却是拉着我爹继续走。
这一走就是三年,我觉得凭我娘的执着,如果不是出了意外,我娘可以把地球走一圈儿。而这个意外是我娘病了,病倒的地方叫哈密。
更神奇的是我娘高烧不退,人已经开始说胡话了,一个少数民族老汉给了我娘一块甜瓜,说来奇怪,吃下去之后,烧便退了,到了晚上,她跟个没事儿人一般,活蹦乱跳的。
我爹差点没吓死,我娘一病之后,算是大彻大悟,告诉我爹她不走了,就留在这里。那一天是除夕夜,就是那一晚,我被怀上了。
在我爹和我娘看来是奇迹的事儿发生了,我真的是个儿子,我娘抱着我,冲我爹说道:“那道士说得没错,是个儿子!”
这几年来我爹算是有了见识,从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成了一个有见识的农民,这四年来,他一直在给我取名字,他姓文,从文明到文化,再到文学,最后到文工团,还真就让他找到了一个好名字————文臣,我爹说文臣武将,武将不好,文臣拿得钱不少,不用拼命。
不过,他们没能等到我长大,在我初中的时候,他们车祸身亡,而我初中毕业便没有再去上学,选择上班,从服务员、装修队、修理工,至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