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回应石磊,各自默默地整理着东西。
我们出了教室,小院儿的树上,鸟雀自由地歌唱,见到我们,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回到了屋里,张玉双看看屋外,低声说道:“哎,我先说哈,我没拿,我也信得过哥几个,那只有沙雪和纪云岚最可疑了,老纪,你是了解纪云岚的,她小时候拿过你的东西吗?”
纪天纵说道:“她不会的,我可以担保。”
“那就是沙雪了!看不出来啊?”张玉双恍然大悟的模样。
我摇摇头,说道:“你又没证据,别胡说八道,问题是我怎么记得蒲娘没有戴过镯子呀?”
大家都沉默了起来,似乎也开始玩命的回忆,张玉双说道:“我记得是个银手镯吧?”
石磊说道:“好像是金的吧?我怎么记得那天去抓鱼的时候,就是金的!”
纪天纵说道:“我的确是没留意到。”
我说道:“我也印象不深刻。要不问问沙雪她们?”
话音刚落,沙雪已经是一把推开了门,说道:“哎,你们几个谁是娘炮?”
“啊?”我们吃了一惊,说道,“我们都不是!”
“那你们偷镯子干嘛?”她插着腰问道。
纪天纵看向了沙雪说道:“这不是测试吗
?”
纪天纵的话让我仿佛从一个思维跳到了另一个思维中,沙雪怒了,说道:“哎,这么严重的事儿,你们怎么会觉得是测试呢?自蒲牢关建成到现在就没发生过丢东西的事儿,你们谁拿了,赶快交出来!”
张玉双说道:“沙雪师姐,那你记得蒲娘戴着的是什么手镯吗?”
“我注意一个老太太身上戴什么,我有病啊?”沙雪愤愤地说道。
说着,便出去了。
我们相互看了看,我说道:“我怎么感觉沙雪不是偷镯子的人呢?”
“那就是纪云岚咯?”石磊说道。
张玉双眨眨眼,说道:“那也可能就是咱们中的谁了。我这样想哈,我知道哥几个现在对蒲娘他们意见很大,但是玩归玩,别把事情搞大啊!”
“哎!哎!别扯淡啊!咱们这么多天了,谁什么样儿都看得出来,没证据的事儿,别乱说话。”我说道。
正在这时,纪云岚走了进来,她堵住门,说道:“我和沙雪已经相互检查完了,我们没拿蒲娘的东西,现在你们愿不愿意让我们搜身,检查一下你们的包裹?”
我愣住了,这是很严重的问题了,我觉得不该这样,先假设是我们中的谁,一旦被摸出来,那结
果不但断送了前程,也让他无法立足。
我呼地站了起来,说道:“不能这样,先不说有没有结果,这要找下来,大家彼此心里都有了芥蒂!我们是一个团队!”
纪天纵慢慢地站起身,他走到了门口,说道:“你不用搜我,我说没有拿就是没有拿,另外,你们好好想想,我觉得这就是测试!”
张玉双说道:“沙雪师姐,你们当年真没有这样的测试吗?”
沙雪说道:“你脑子秀逗了?!这能测试出什么呀?”
“你们让我们搜不搜?”纪云岚冷冷地说道。
我心里隐隐很赞同纪天纵的说法,我站到了门口,伸开双手,说道:“你要搜就搜吧,我赞同纪天纵的说法,我要出去!”
纪云岚倒是毫不客气地在我软甲和身上摸了起来,半晌儿,说道:“你可以出去了。”
我淡淡地说道:“纪姑娘,如果你没有找到镯子,又该如何呢?你在浪费时间。”
说罢,出了门,我赶上了纪天纵说道:“你不劝劝纪云岚?她在胡闹。”
“没必要,人是在吃亏中长大的!”他转头看向我,说道,“文臣,有一点儿我想不明白,这里基本上处于透明的,有摄像头,有这么多人,那丢
东西的可能性不大啊!如果是测试,它到底在测什么?”
纪天纵的思维不可谓不清晰,我说道:“那就是测试查物,看我们能不能找出东西来。”
“那为何不直接说让我们找某一样东西呢?”
我继续说道:“涉及这么多人,那就是观人咯?”
纪天纵又说道:“那又何必借物呢?”
“这是一件整体事件,既有观人,又要查物。”我好像有些明白了过来。
纪天纵说道:“大概也只有这个解释了,你有什么打算?”
“既然是查物,那必须知道蒲娘最后见镯子的地点。”我说道。
“你的意思是去问问蒲娘?”
我点点头,说道:“我去问!”
“哎,人在气头上,你怎么说?”
他问完,我就想到了与千里眼查询鞋王之女失踪事件,我说道:“我不知道,但这是突破口。”
说着,我走进了蒲娘的小平房里,蒲娘似乎疑神疑鬼地四处看着什么。
我说道:“蒲娘,我们两人想帮您找找,只是我们不愿意去怀疑任何人,具体情况也希望您能给我们说说。”
“那就快问。你们胆儿挺肥的。”蒲娘冷冰冰的声音在昏暗的过道儿里显得更冷了。
纪天纵问道:“蒲娘
,您最后一次见到镯子是什么时候?”
“昨晚!我洗漱的时候发现镯子没了!”
“您取下过吗?”我问道。
蒲娘说道:“我洗脸刷牙、做菜、干活的时候肯定要取下啊!”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纪天纵说道:“那是什么材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