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有些谢顶,胖乎乎的不亚于胖叔,我见他看向我,急忙做了一个探道的手势。
大夫停下了手里的检查,在那人的病例上写了几个字儿,说道:“去隔壁的房间找大夫吧,我这里有重症病人。”
患者二张和尚摸不着头脑地离开了,门关上,等了片刻,胖大夫笑眯眯地说道:“探道的朋友有何指教呢?”
我坐下,说道:“先生可懂那些暗门子的药?”
胖大夫愣了一下,想了想,说道:“略懂,不知朋友问的哪一类药?”
在西境大多数暗门子的药一类都属于毒,我之所以这样问,就是想问他了不了解药品的产出渠道和生产地。西境的药也特别多,不光有蛇药什么常见的,还有各个门派使用的,比如鬼门的红毒,那就是标准的墓毒,是鬼门千年来研制的。还有贼行的闷倒狗,那都是打家劫舍的,包括赌义堂的听听话,也是研究的范围之内。
只不过,大部分的药大夫都可解,除非是门派特制的无法解的药,比如鬼门的黑毒,便无从可解,要么求鬼门,要么死。
话说回来,我从兜里摸出了纸包,轻轻地递了过去,他戴上了一次性手套,小心翼翼地接了过去。
在这一行,看药没有我告诉他的,都是他自己看,看出来了便能解,看不出来便解不出来,所以,不用告诉他。
胖大夫小心地拆开,看了几秒,慢慢地用手在纸上扇了扇,说道:“这可是让人倾家荡产的东西。”
果然是行家,我说道:“先生,在西境可曾见过同样的药?又知道是哪一家的吗?”
胖大夫没有被药吓住,却被我的话给吓住了,他说道:“小哥说笑了,鬼门令,西境不可出现这东西,如果换了是别人来问我,我已经上报江湖了。”
和我猜的一样,江湖并没有这东西的存在,我说道:“大夫,西境可还有江湖人因为这个药找您的吗?”
“有,大都是烟,那些老江湖有的抽了一辈子了,戒不掉的,抽多了,身体不行了,也就找上门了。”
我说道:“那您再看看锡箔纸旁边的一点点,能分辨出是哪儿的吗?”
胖大夫又看向了锡箔纸,那是我捏碎烟卷找到的一点点,也顺手包进了锡箔纸里。
胖大夫拿出了一点点,拉开抽屉,翻了半天,从里面找出了一个试纸板,上面全是编号,他比对着锡箔纸上的成色,又在一个笔记本上翻看了起来。
半晌儿,他
说道:“我应该可以确定,这不是西境的,而是国外产的,而且是日照非常足的地方,有一个地方的烟叶和你手里的很像,就是从巴国进来的绿砖,只不过,你的这个样品似乎更加细腻一些。”
我皱起了眉,说道:“那有没有可能是别的地方的?”
“不可能,只能说还是一个地区的,大概不是同一批人弄的,或者说是同一批人改良后的产品。嗯!就是这样。”胖大夫笃定地说道。
我说道:“那您说的这种货在西境哪里可以找到?”
胖大夫说道:“在十年前吧,这种货可是高档玩意儿,江湖老家伙能拿到这种货那可都得高看一眼的。”
我说道:“现在还能找到吗?鬼门没管?”
胖大夫笑了笑,一脸崇拜地说起了十年前的故事。
当时,西境那种药烟和现在抽香烟没什么不同,在市面上,甚至有专门买药烟的接头暗语,只要对上了,从差到好的烟土都能找到。
鬼门内部也有不少老人也抽了烟土,于是,鬼王内部令,不允许鬼门内有人抽药烟,甚至挥泪斩马谡,将几个老人给清理出了鬼门。同时,鬼王下令调查,西境到底有多少门派在抽药烟,这一了解不得了
,几乎各门都牵扯其中。
于是,找来了各门谈此事,倒是响应的人众,真正落实的人少,在他们的眼里,药烟那是想戒就可以戒掉的,而且医馆也有戒药烟的药,不过,价格很贵。
鬼爷见并不凑效,便让鬼门的人查药烟的源头,还真就在山里找到了一大片药烟田,鬼爷并没有断了人的财路,只要他们限期离开西境,从此不可在西境种植药烟。
之后,当真好了许多,但当年那些药烟贩子的渠道并没有断掉,只是不能在西境种植,这就导致了药烟的价格翻倍,江湖一撮人那是怨声载道,要不是当年各门都响应了鬼爷的号令,还真可能惹出不少麻烦。各门也只能捏着鼻子咽下了这结果。
但西境依旧有药烟,主要地方在甘地和境外,于是,鬼爷让鬼门人举报了产地,只剩下了境外的药烟产地。
鬼爷带了二十个鬼门好手,踏足了境外,抓了一个烟贩子让其交代了进货渠道,顺藤摸瓜,找到了当年搬至巴国的产地,他一把火点了烟田,又借助自己在境外的朋友将此事闹到了当地势力那里,人可是派驻了很多人将烟田打掉,据说,这事儿还上了当地新闻。
药烟源头被断,
渠道失效,西境在十年前便很少再出现烟土,当然,还是有零星的在自家小院儿里住一些药烟,也没办法,但大都自给自足,不敢拿去卖,最多好友一起抽着玩。
胖大夫说完,看向了我。
我说道:“那您觉得这东西是从哪个口岸进来的?”
胖大夫摸了摸下巴,说道:“如果是从霍尔果口岸进到西境,有这个可能,但不大,因为各门派的老人精都在那里,有个风吹草动,他们可能不会阻止,但分一杯羹的可能很大,这就加大了药烟的成本。”
他说得很有道理,那些老家伙各个眼里都是钱,胖大夫继续说道:“应该是红其拉甫口岸过来的,那里的口岸线很长,应该从巴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