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王战聊了整整一个多小时,我是故意的,我想看看他的为人,可他的真诚和见识却让我始终提不起怀疑的念头。
告别了王战,我并没有离去,反而找了一个制高点,耐心地观察王战的一举一动,整整四天,他都是按时上班、下班,甚至没有多余的活动。
这是我盯着他的最后一个下午,我的笔记本上已经记满了关于王战的细节,一直到5点多钟,突然,来了几个年轻人气势汹汹地进了楼里,没想到却是进了王战的办公室。
我急忙打电话给了张玉双,让他赶过去偷听一下,看他们说的是什么。
从我的角度可以看到王战反而将双脚翘在了桌子上,一副很悠哉的模样,他面前的年轻人在拍着他的桌子。
似乎争吵的很厉害,突然,王战跳了起来,一把拉过了领头人的衣领,抄起了烟灰缸玩命地砸了起来。我吓了一跳。
几下之后,人倒了下去。
几个年轻人急忙将那人抬了出去。
随即,张玉双的电话过来了,他说道:“文臣,王战把煮酒的人打了,因为煮酒的人倒腾了一批洋酒,过关没有给王战说,他直接拦了下来,他说他从不违规,这是原则,想要过去问鬼爷
。对方不愿意了,上来理论,对方领头的满脸是血。”
挂了电话,我便下了楼,王战是可以在关键时刻求助的。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据我的推理,王战此人很有大将风度,如果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几天,我一定会看到鬼门情报站非常热闹,因为受贿成了一种生意后,一定会让苍蝇趋之若鹜。
但他这里似乎很佛系,他每天也只是接电话,而且时间非常固定,这就是鬼门的汇报电话,一个男人工作生活非常规律便很小几率会出问题,鬼爷当真是慧眼识珠,放王战在边境,当真可以高枕无忧。
现在我知道了如果出事儿,我该找谁。
我在群里回复了信息:我和张玉双探查一下渠道,石磊尽快过来接替张玉双的位置,盯住各门派和红其拉甫的一切动向,沙雪继续盯着贺龙啸,纪天纵有任何发现第一时间通知我。
下午,我采购了不少东西,第二天带着张玉双踏上了寻找渠道之旅。
当年想绕过红其拉甫的海关并不容易,周围都是群山环抱,地图显示有一条小路,不过要爬山,当年运毒的大约是五个人一组,将毒品从悬崖吊下去,五个人便返回,由接应的人带走毒品
。
很快我们进入了一条羊肠小路,车便开不动了,我和张玉双将车藏好,便开始徒步。
“注意看周围的蛛丝马迹,如果毒品是从这里通过,地面一定有痕迹。”我说道。
这一趟也是给我上了一课,地图上很短的距离,却让我们两人走了几乎两个多小时。
“文臣,休息一下,至少还要走两个小时才能到,我觉得不太可能了,要是背着毒品走这么远的路,这钱也太难赚了,我觉得不会有人敢吃这个苦。”
我和他靠在了石头上休息,他是躺展在了地上,春天的草并没有长出多少,他也是不管不顾了。
我说道:“不确认一下,我不死心。”
“就该让沙雪过来,你真没眼光,挑了个最不能跑的我。”
“哈,少来,你可是张玉双,你西境还有哪个城市没去过吧,沙雪一个女孩子,要是出事儿我得后悔死。”
他没好气地说道:“她能出事儿?我们都出事儿了,她都不会出事儿,一般男生,她能打两个,我”
就在这时,远处响起了轰隆隆的声音,似乎是车发动机的声音。
我们互相对视了一眼,急忙看起了周围,该死!周围没有一点掩体,我们两人是
靠在了一块不大的石头后面,谁站得稍远一点都会发现我们。
“文臣,怎么办?”在探道的规定中,寻觅任务第一要点就是不能让人怀疑和发现。
我一咬牙,说道:“把你的背包脱掉,跑远一点儿。”
我一边手忙脚乱地将背包打开,将里面的吃的堆了一地,将水也打开,伪装成野外露营。
“这行不通,这等于是陌生接触了。”
“接触你大爷!快去!”我一脚揣在了他屁股上。
发动机的声音越来越大了。
张玉双已经跑出了四五米,我深吸一口气,急忙掏出了手机,对准了他,我的余光已经看到了车,那是三辆摩托车,每辆车上背着两个黑色包裹。
我说道:“笑啊!你摆个动作。”
张玉双也不愧是我探道的人,他咧着嘴笑了起来,张开双臂,那姿势宛如植物大战僵尸里的太阳花。
我快速地按动着快门,心却是提到了嗓子眼儿。
果然三辆车停在了我们的面前,我和张玉双同时回过头,我故作轻松地对三个黑头盔挥着手。
大喊道:“西境!加油!”
最前面的人啪地叩开了头盔防风镜,我看到这家伙头盔里还戴着一副墨镜,他冲我招招手,我急忙笑眯
眯地跑过去,说道:“兄弟,你也是来旅行的吗?”
他并不回答,说道:“你们从哪儿来啊?”
我说道:“我是鸟市的,你们呢?”
那人还不回答,说道:“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皱皱眉,疑惑地说道:“踏春呐,这么好的地方,哪儿哪儿都是景啊?”
我急忙从兜里摸出了烟,递了过去,他并没接,说道:“你们返回吧,里面塌方了,全是泥,我们也没过去。”
张玉双也赶了过来,说道:“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