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车里坐着的另一个人,这人满脸是血,一脸的惊恐。
一路上,我们都没说话,而这个人却是不停地说着:“各位好汉爷,我就是被人雇佣着将这几口箱子拉回去的,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呀。”
我将一张照片放在了他的面前,并不说话,那正是他和几个摩托手一起打牌的照片。
他马上说道:“好汉爷呀,他们平时没事儿就叫我打牌,我没办法呀。”
接着,我又丢出了一张照片,那是他和摩托手一起喝酒的照片。
他接着说道:“我是被他们叫着”
他话音未落,我便一拳砸了上去,他嗷地一声叫了起来。
王战笑了笑,说道:“你手上的力气当真没有,我一拳下去,绝对把他鼻梁敲碎。”
车开进了市区,停在了半路,王战说道:“你是和我一起换辆车,还是就在这车上。”
我是不想听这个人满嘴谎话,说道:“我和你一起吧。”
来的车是一辆桑塔纳,我刚想坐后排,却被揪到了前排,王战到了后排,一上车,我便发现后排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他说道:“王战兄弟,又负伤了?”
他一边将上衣脱掉,一边说道:“好多年没弄
成这样了,劳烦医馆的先生了。”
那人笑着说道:“不需要在路边停一下吗?我担心手偏了,弄得不好看。”
“弄吧,这点小伤无需停车,而且我们还有事儿。另外您所看到的的还望保密!”医馆的人正在拆纱布,痛得王战说话都不利索了。
我回头一看,他正咬着一块纱布,手用力地握在了防晃把手上。
“你用了止血丸,我得做一些清洁,多余的止血丸得去掉,这毕竟是临时的办法,我现在给你打麻药。”
“麻药期是不是两个小时?”
“对!”
王战说道:“那就不用打了,我两个小时内有事儿!”
医馆的人愣了一下,说道:“那好吧!王战兄弟不愧是鬼王座下爱徒。”
医馆的人毫不迟疑地用手术刀一点点地将伤口的止血丸刮出来,我能听到刀在皮肉上刮着发出的沙沙声,每一下都让我眼皮直跳。
“我大概要缝五针,但要先消毒,必须是酒精,因为有铁器进入身体,还能忍?”
王战点点头,大夫也不二话,用棉球沾了酒精直接就点在了血红翻白的伤口上,那种痛就是王战都轻轻地哼哼了起来。
第一针,王战的整条手臂在发
抖,大夫说道:“这一针是最轻的,因为酒精杀死了你周围的细胞,你感觉不到疼痛。”
王战用双腿将胳膊夹住,说道:“再来!”
第二针,王战一动不动,第三针,第四针,第五针,王战除了不停地流汗,就是死死地咬住嘴里的纱布,我能清楚地听到牙齿摩擦的声音。
大夫裹上了纱布,一边清理工具一边说道:“关公刮骨疗毒也不过如此吧,哎,你们江湖人就好这一口。注意事项我就不说了,切忌饮酒,否则伤口会痒死。”
“给我一支烟!”王战用衣服擦了一把汗。我急忙点了一支递了过去。
大夫抬眼一瞧,哇呀一声叫了起来,他看着王战背部的淤青,说道:“王战兄弟,你背上可是被重物击打了?下手也太重了吧,我估计你皮下面的骨头裂了。”
王战一边用力地抽着烟,一边穿着衣服,说道:“我骨头没感觉,肌肉厚嘛。休息一周就好了。”
我顿时不好意思起来。刚想说一些道歉的话,却发现司机说道:“老大,到地方了。”
王战说道:“行!带那四个人去安全屋,不过,不要喂吃的和喝的。”
“是!”车带着四人离开了,同时车上下来了五个
人,手里虽然没有家伙事儿,但腰间却是鼓鼓囊囊地。
王战活动了一下肩膀,似乎疼痛还没过去,他拿着一瓶纯净水咕咚咕咚地喝了个精光,冲一旁的人说道:“楼前后站一个,防止他跳楼跑了,剩下的人上。”
一众人呼呼啦啦地朝着楼房走去。
石磊远远地跑了过来,说道:“文臣,那家伙应该还在睡觉呢。要不要我去叫叫门?”
王战已经走到前面去了,我摇摇头,说道:“不需要,你撤吧。”
“别呀!我也想看看鬼门办事儿。”石磊说着,疾走几步,跟了上去。
“文臣,你的判断是对的!我支持你!”我再一回头,沙雪和张玉双出现在了背后。
门口,王战站在二楼拐角,二楼上三楼的楼梯口站着两个,拐角上二楼的楼梯躲着两个,门口站着沙雪上前敲门,咚咚咚。
足足敲了半分钟,屋里响起了一个声音:“谁呀?”
沙雪说道:“哦!请问楼下的面包车是你的吗?”
屋里顿了顿,说道:“有什么事儿吗?”
沙雪说道:“我儿子在楼下玩,把车划了,我找车主商量解决办法来着。”
那人打开门,骂骂咧咧地说道:“你怎么不管好你儿子,那是我
的”
沙雪朝后退了一步,鬼门人一脚踹在了刚打开的门上,侧面的人伸手抓住了扶梯上的铁栏杆,整个人弹进了屋里,只听啪地一声,与此同时,上下的人纷纷冲了进去。
“我x,你们是谁呀?”那人这一声还没喊完,便没了下文。
我们一众人走了进去,看到了屋里的摆设,顿时放下了心,里面有一台电视,桌子上空空如也,沙发也像是二手市场淘来的,餐桌也是异常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