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着我一步一步地走出了医院,我们打了车去了海子说的地方。
那居然是一个小厂房,看上去很新。门开了,我做了探道的手势,鬼门的弟兄将我让了进来。
银天养正坐在门口的椅子上吃着拌面,他的脖子上带着固定环儿,腿上打着绷带,一只手也缠着纱布,他一见我,忙要站起来,却是乏力的模样。
他吧唧着嘴,咽下去面,说道:“文臣,你怎么来了?你这身子还能抗啊?来!吃面不?”
我喘了一口气,说道:“我来看你们审人。”
正说着,赵大力走了出来,说道:“哎,你都这样了,吃个面还不消停?”
“大力哥,我来了。”
赵大力一见是我,也没什么好气,说道:“哎,你开车的技术是谁教的啊?被人砸了鸡蛋,第一要点,不停车,你干嘛开雨刮器呀?”
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说道:“大力哥,对不起,是我经验不足。”
“哎,下次,你把这个货给我送到佛祖那儿去,一天到晚地不消停。”他指着银天养说道。
银天养撇撇嘴,说道:“呸!要不是小爷身子骨不利索,早把你打趴下了。”
我说道:“我我想看看人。
”
赵大力晃了晃脑袋,示意人在里面。这时,又从里面冲出了几个人,我一看,赫然正是李静他们。
李静三步并做两步,换下了笨熊熊,说道:“你你怎么来了?不要命了吗?”
我说道:“别废话,快带我去看看。”
小鹿正低声给长鹤说道:“江湖人的嘴巴都这么硬吗?”
我皱皱眉,走了进去,里面很黑,这应该是一个仓库,里面才建成没多久,很干净。
我看到了几辆车停在里面,正中间是一张椅子,女秘书坐在椅子上,双手被反绑在了椅背上。
花舍坐在她的对面,冷冷地看着她。花舍穿了一声白色的运动服,带着白色的棒球帽,更显得清冷。
女秘书咬着牙,似乎是在沉思什么。
海子在一旁,手里拿着皮带安静地站着。
我急走几步,到了海子身边,体力也消耗了七七八八,我低声问道:“招了吗?”
海子轻轻地摇摇头。
花舍看着她,突然开口说道:“你想好了吗?算计鬼门,你的胆子太大了。”
“我说了,我要见我们掌门,没见到她之前,我一句话都不会说的,你们是江湖大门派,我满春院也不是纸糊的。”她说道。
海子走上前
,扬起巴掌啪地一声,女秘书的脸上多了一道掌印。
她哇地一声哭出来了,海子说道:“注意你说话的态度,我们抓你,肯定有理由的,你如果想试探我们知道什么,再挤牙膏,你今天怕是走不出这里。”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们凭什么抓我!”女秘书应该是怕了,她的话语间也有了一丝崩溃前的味道。
鬼门不可能看不出来。
我走了过去,正好走到了女秘书的正面。
她看到了我,似乎沉思了一番,突然,她说道:“原来是你!是你要害我!我对你态度不好,你就这样对我吗?!”
不得不说她是真的很魅惑,那眼神中的幽怨都有一种让人怜惜的感觉。
我没理她,走到花舍面前,我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花姐,今天的一切都是我探道办事不利,我能审一下她吗?”
花舍说道:“鬼门从不假手于他人。”
说着,看向了海子,海子走上前,照着她的腿上,猛地挥动了皮带,啪地一声,抽在了女秘书的腿上。
“啊!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女秘书撕心裂肺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正要上前,却被李静一把拉住,她的眼神中带着怒意。手上也在用力,将我
拉走。
我身子失去了重心,朝后跌倒,这一下,李静没注意,我们两人一起跌倒在地。
我挣扎着爬起来,对花姐说道:“花姐!我来这里,是想帮助江湖的,鬼门不代表全部江湖,我们探道有自己的能力,如果我们都判断错了,真正的敌人会笑我们的。”
花姐慢慢地转头,看向了我的眼睛,我也盯着她的眼睛,我内心是害怕的,她太冷静了,就像一尊冰雕。
“我给你十分钟!”花姐站起,将椅子让了出来。
我走过去,一屁股坐了下来。
大概是痛楚过去了,女秘书一边抽泣着一边用杏眼瞪着我。
我说道:“告诉我,你们和绿林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合作关系,我们进他们的货,他们没有启动资金,但有一个铺面,他们愿意以铺面与我们合作,我们便合作了。”
“我没问你铺面的事儿,为什么你会回答我这个!”我的话语很严厉。
她说道:“我们只有这一点合作,其余没了,你还要我说什么!”
她越说越激动,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淌。
我说道:“在过去二十四小时里,发生的事儿,你都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接到何掌门通
知,要我马上离开巴楚县!”
李静怒了,说道:“你还在撒谎,你们和绿林合作在背后陷害江湖门派。计划失败,你慌不择路地逃跑。”
该死!李静在兜底。但对我来说,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死死地盯着女秘书的表情,她迷茫了,接着是愤怒,她吼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满春院何时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