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王,你年纪轻轻,嘴巴却不好,人在江湖,懂规矩是一回事儿,尊老是另一回事儿。”煮酒嘿嘿一笑,说道,“我们酒尊从古至今都在研究酒,我给你带了点好玩儿。”
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瓶子,那瓶子里的液体居然是黑色的,他一搅动,那黑色的液体变成了黄色的,煮酒说道:“你真幸运,这是我酒尊封存了五十年的酒,名曰破茧,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当年的酒尊掌门要研制这么个玩意儿,我只在传承下来的书籍中看到,凡是喝下此酒的人,浑身瘙痒难受,这种痒如果不挠,会慢慢地进入到身体里面去,你的心肝脾胃都会跟着痒,我真想看着你把自己浑身的皮肉全部抓破,我一直觉得世间怎么可能有如此玩意儿,今儿,就请盐王帮我酒尊验酒。”
煮酒似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他转身看向了身后的我们,他看得我直发毛,驿门不会做解释的时候说有个探道的小子叫文臣让我们找个好对付的演一出假戏吧?!
煮酒说道:“无关人员都滚出去,老夫试酒最讨厌身边有人。”
我是如蒙大赦,飞也一般地逃了,白舟还想往里瞧,被我敲着脑袋赶了
出去。
没要多久,里面传出了盐王的呻吟声,好生恐怖。
不过,这段时间并没有等太久,鬼爷来了,银天养也跟着来了,后面跟着王战、海子和怀文山,我吓了一跳,这简直是把鬼门所有的精锐都搞了过来。
一起进来的还有马帮把总,老把总精神头不错,虽说看上去比鬼爷要老,但步履稳健,身后跟着大雁和几个好手。
鬼爷和把总直接进了屋里,海子将剩下的人拦在了屋外。
银天养说道:“嘿嘿,你这一次干得不错,替我报仇了,找到谁开的车了吗?我倒要看看谁想要了我的命。”
我说道:“天养哥,这一趟我其实特别亏欠你,为了兄弟的事儿,你差点把命搭上,鬼门的弟兄也多有受伤。”
“可不是嘛,我们还有一个重伤呢,现在还在icu里呢。”银天养撇撇嘴,说道,“不过,你别多想,鬼门存在的意义就他娘的是处理江湖败类。”
千里眼也走了过来,和银天养握了握手,说道:“整件事儿还是很奇怪呀。我一直没搞明白一件事儿,不论是盐业也好,还是绿林也罢,为什么要杀你们呢?”
银天养说道:“哼,刁阳那斯以为在巴楚县他
的地盘上,自己就是土皇帝,我们吃了他的饭,没给钱,这小子心眼儿小,打算折腾一把。我想来就一肚子火儿,一会儿我进去释放一下压力。”
我想了想,说道:“我和他谈完,便知道他并没有与我们合作的意思,那他出手算是和盐业立下了投名状,而且大卡车至今没找到,那我们的死就会带来混乱,他就可以从中渔利。”
千里眼皱起了眉,说道:“你说得很合理,但怎么和刁阳的做事儿风格完全不同呢?他是一个精于算计的人,这买卖明显是不划算的,如果换另一个玩法,我是刁阳,不理你鬼门和探道的联手,来者不拒,合作可以谈,甚至江湖的人也可以进来,这样一来,不是反而把水搅浑了,他完全可以开着他的车将钱带出巴楚县。”
我一下品出了味道,我说道:“这么看来,这卡车撞我们反而是推进了整件事儿的发展,刁阳自知出了大事儿,不得不联系盐王,尽快转移钱款。”
“是的,不过,这背后的人为什么要帮你呢?”千里眼问道。
就在这时,里屋传来了一群人的哭喊声,吓了我们一跳。银天养急忙转身,打开门,冲了进去,我眼疾
手快,第二个跟着进去的,接着,呼呼啦啦一众人冲了进去。
我这才发现这仓库的墙壁上有一块高五六米的大铁板,这铁板大约有十厘米厚,被我们抓的俘虏全部趴在了地上,这大铁板压在十几个人的身上,还能喘气的都在哭着求饶,哭不出来的,咬着牙死死地扛着。
哎哟,鬼爷当真是个人物,之前,盐王的一句话让盐业的人不敢求饶,怕被报复,鬼爷这一来,态度很明确,那就是要弄死所有人,绿林的一求饶,哭喊声势必会让盐业的人心理防线崩溃,只要有一个盐业的求饶,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瞬间,便将盐王的小心思击了个粉碎。
我看到了盐王,他白色的衬衣已经看不出本色,浑身脏兮兮的,他的嘴被人塞了抹布,大概是为了防止他咬舌自尽,他的几处皮肉已经在地面上蹭破,双眼血红,已经没了挣扎的力气。
他躺在地上,只是看着鬼爷。
鬼爷穿着一条西裤,老款的三接头皮鞋,一件有些发旧的polo衫倒是很符合他这个年纪的穿戴。他撇了一眼盐王,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谁弄的,让他恢复过来。”
煮酒伸出手,身后的门人递
给他了一盒牛奶,他走上前,一把扯掉了盐王嘴里的布子,反手扣住了盐王的下巴,将牛奶灌进了他的嘴里。
开始盐王并没有力气喝下去,可能这牛奶便是解破茧酒的方式,盐王喉咙动了动,几口之后,尽然主动地往肚子里灌牛奶,煮酒倒牛奶的速度很快,盐王吞咽不及,咳嗽连连。
下一刻,哇地一口,盐王吐了,地面一片狼藉,黑色的物质混合着牛奶,从盐王的嘴里喷了出来。煮酒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头发,又继续给他灌牛奶,这次,盐王不吐了,倒是灌下去不少的牛奶,身体似乎也有了一些力气。
鬼爷挥了挥手,说道:“把不是江湖的人给我带出去,江湖事儿江湖了,莫让外人看了笑话。”
鬼爷的做法很对,这审问前,必须让刁阳不在现场,否则,很容易串供。
铁板一点点地升起,那些被铁